“先出去吧,找機會再滴血,已經耽擱太久了。”言淩卻并沒有立刻滴血認主,而是将東西收進荷包,主要是她怕疼。
也不知道這戒指和玉簪能喝多少血,還是先緩緩再說吧。
白玦聞言,挑了挑眉,滴個血而已,能耽誤多少時間,這丫頭,莫不是怕疼吧。
不過,他并沒有多言,“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出去吧。”
話落,言淩隻覺得眼前一花,便已經來到了外面。
此時,雖然森林中還是很昏暗,但看得出來,天已經大亮。
胡青山和常安倚着樹睡得正沉。
“我師父和常伯他們怎麽了,怎麽還睡着。”
“放心,他們無事,我隻是對他們掐了個昏睡咒而已,解除之後片刻便會醒。”
言淩瞪了白玦一眼,“放心?你讓我怎麽放心?這裏可算的上是深山老林了,誰知道有沒有什麽野獸,你就這樣讓他們睡在這裏。”
“我在周圍設了結界,猛獸進不來的。”
“算你還有點良心,現在可以解開了,解開之後你自己去養魂玉裏面待着,有人的時候别出來,不要吓到别人。”
“知道的。”
胡青山二人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亮了,而言淩正在一旁看着他們,滿臉寫着“我很心虛”。
“這……怎麽回事,我們怎麽會睡到現在?小淩兒你沒事吧?”
二人都很疑惑。
“我沒事的,對不起啦,師父常伯,我晚上醒來發現師父睡着了,想着你們這麽多天沒有休息好,就在火裏加了一點助眠的藥物。
隻是……沒想到一不小心加多了,不過你們放心,我晚上有守夜的。”
言淩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這鍋也隻能她來背了。
這該死的鬼。
“下次可萬萬不能這樣了,這次運氣好,若是碰到野獸,你一個人怎麽對付?”
胡青山雖然心裏奇怪他怎麽會守夜守着守着就睡着了,要知道以前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不過他也沒有開口問,想來問了也不會有結果,估計真是這幾天太勞累了吧,還是他年紀大了?
人啊,果然不服老不行啊。
“知道了師父,下次不會了。”
“爲師也不是責怪你,隻是不放心而已。”看着言淩自責的樣子,胡青山心下不忍。
“我知道的師父,這次是我大意了。”
“好了不說了,吃點東西繼續趕路吧,本來今天可以到的,這樣一耽誤怕是要明天了。”
三人吃了點東西便繼續趕路了,隻是這一路上卻并沒有那麽順利。
天色漸漸變黑,胡青山又摸出地圖端詳了一番。
“怕是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我們先在此處歇息,明早天一亮便啓程,摘了藥立刻返回,走時跟村長說的是最晚五日,如今已經過去兩日了。”
言淩和常安倒是沒有意見,其實言淩很想說她還能走,但是又覺得師父他老人家的身體會吃不消,所以還是聽師父安排吧。
午夜,電閃雷鳴,漸漸下起了雨。
雖然有樹冠緩沖,還是有部分雨滴落到三人栖身的地方。
至于火堆,則已經完全熄滅了。
胡青山正準備找個地方重新生火,目光一瞥,便看到大約有四五十雙綠油油的眼睛。
“小淩兒,待在樹上别下來,常安,備戰。”
“是,谷主。”常安也發現了圍着三人的狼群。
言淩當然也看到了,她雖然知道胡青山和常安都會武,但對他們武功到底是高還是低卻沒有數。
她有心下去幫忙,但是師父吩咐她待在樹上不要動,她若是下去的話,師父勢必會分心。
她是想去幫忙,可不是想去添亂,到底該怎麽辦。
言淩又翻了翻自己的荷包,裏面是有毒藥每錯,可是不管哪種毒藥都沒有配解藥,她若是撒出去,那師父和常伯也必定會中毒。
這邊言淩還在想辦法,另一邊胡青山和常安每人腳下已經躺了好幾隻狼的屍體。
雖然二人實力強勁,但是架不住狼群數量多,對付起來還是有點吃力的。
并且雨越下越大,視線都有點模糊了。
“嘶~”胡青山一不留神,肩膀便被劃了一道口子,隻差一點傷的便是脖子了。
“師父!”言淩看到這一幕,感覺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
常安的身上也有幾處傷痕,隻是兩人并沒有退縮,仍舊在與狼群作戰。
“在上面待着,别下來!”胡青山仿佛看穿了言淩的意圖,出聲阻止道。
言淩感覺自己現在仿佛熱鍋上的螞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從袖袋裏面摸出一個小瓷瓶。
言淩眸光閃了閃,迷藥應該有用的吧,也不知道這雨對藥效有沒有影響,不管了,先試了再說。
将一整瓶迷藥撒到空氣中,果然,這雨真礙事,明明可以立刻見效的強勁迷藥,愣是在半刻鍾之後才發揮出作用。
隻是,狼被藥倒了,胡青山和常安也被藥倒了。
看着倒了一地的狼和兩人,言淩感覺有點頭疼,必須想辦法盡快離開這裏才行,血腥味太濃了。
隻是,若是扛一個人她沒問題,但是扛兩個人,她是扛得起來,但是她還怎麽走路。
畢竟她還小,身高太矮了,而師父和常伯又是兩個成年人。
“小丫頭,我來幫你吧。”此時白玦突然冒了出來。
他剛剛正在打坐,聽見外面的狼嚎聲,本打算出來相助的,但是想起言淩的交待又不好貿然出來。
幸好後來言淩用了迷藥,隻是看她似乎是想将無辜被藥倒的兩個人挪個地方,卻苦于挪不動,他還是出來吧。
“對啊白叔叔,怎麽把你給忘了,那麻煩你了。”
有了白玦幫忙,言淩頓時感覺輕松了許多。
看着一地的狼屍體,言淩眼珠轉了轉,狼肉也不知道好不好吃,狼皮應該很保暖吧。
反正又白玦在一旁,再來一群狼她也不怕,要不把這群狼屍體帶走?
這樣想着言淩便打算這樣做了。
從胡青山手中拿過他方才用的匕首,又在雨水下洗了洗,找了個樹葉比較密集雨不那麽大的地方,言淩皺着眉将自己的手指割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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