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樣想倒不是白以安不想村民知道她跟着師父學武,也不是覺得跑步是多丢人的事,而是她不想像隻猴子一樣被人圍觀。
畢竟,村裏還真的沒有誰大早上跑步,以前有個言淩每天早上會晨練,但是人家那是直接去山上晨練。
而村裏的人好奇心又比較重,還又都喜歡湊熱鬧。
雖然白以安的身體素質已經算不錯的了,但是畢竟跑了一個小時,回到胡青山家的時候還是累得氣喘籲籲。
“還不錯,接下來,紮半個時辰馬步。”
白以安: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她一點都不怕苦不怕累,真的。
言淩:!!!習武之人都是這樣的嗎,大安會不會還沒學成就先累壞了。
言淩第一次懷疑自己當初提議白以安學武的決定是不是正确了。
而且,照這樣子看,大安以後都會很忙,起碼早上都得在這邊,據她所知,大安最近還在學做衣服,當然刺繡也在學。
那她得什麽時候才能抽出時間來研究地怎麽種才合理?還有新的農作物不會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吧?
劇情不會就此跑偏了吧。
不行,全國人民還在餓肚子,她有罪,她得想辦法掰回去。
當然還是因爲她自己不會種田,畢竟上輩子雖然看了很多書,但是農事方面的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還真就沒怎麽看這方面的。
現在倒好,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了吧。
而且就算她會種地,她也弄不來新的種子,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她就是這麽廢,麽得辦法。
終于又熬過了半個時辰,白以安感覺自己的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不錯不錯,體質尚可,第一次紮馬步能堅持到半個時辰的,沒有多少人。”
白以安:還好身體素質還可以,不然她今天怕是交待在這裏了。
“識字嗎?”
“識……得不多。”
白以安剛想說自己識字,但是轉念一想原身好像根本就沒認過字,說識字好像不好。
但是她自己又跟着言淩背過經脈圖,言淩是知道她認識字的,那她說不識字好像也不好。
感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那你以後就跟着……”屠銘钰的目光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一個合适的可以教白以安認字的人。
胡青山不可能,言淩自己每天學習任務都很重,傷員趙行晔他不熟,而且人家養好傷應該就會離開了。
所以,還是要他親自來?
“我來吧,我教她認字,剛好我除了養傷沒有事情可以做。”
趙行晔也不知道他爲什麽要開這個口,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總不能再收回了吧。
“不行!我來教,反正我每天都要練字的,我練字的時候順便帶着以安姐姐一起!你是傷員,好好養傷就行了,就不麻煩你了。”
言淩想也不想就開口反駁,開玩笑,讓渣男主來教,大安萬一春心萌動了怎麽辦。
而且,她是知道大安識字的,所以教學進度可以放快一點,到時候就說大安聰明學東西快,要讓别人來教,什麽時候才能讓大安學會。
所以,她才是最适合的人。
“無礙,不會妨礙到我養傷的,我也想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趙行晔不明白言淩爲什麽對他那麽大的敵意,好像從看見他的第一天起,就一直處處針對他,說起來,他好像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大安,你自己選,你要跟誰學?”
“我跟你學吧。”
白以安覺得若是真的讓趙行晔教她的話好像不太好,畢竟她跟人家又不熟,這樣冒冒然麻煩人家不太對。
“這才對嘛!”
言淩說着,還得意地瞥了一眼趙行晔。
趙行晔:……這嘚瑟的模樣,像極了宮中争寵勝利的妃子是怎麽回事?
“走吧,大安,我們去書房。”
于是,白以安又開始了假裝認字的痛苦生涯。
言淩也覺得很難受,她甚至都在想要不幹脆跟白以安攤牌算了,她們現在這樣一個假裝教一個假裝學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嘛。
有這時間,做點什麽不好,非得跟明明就已經認識的字死磕?
真的好難……
不過言淩加快了教學進度,白以安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兩個人就這樣耗了一個時辰……
“小淩,我突然想起來,我奶奶是識字的,以後我可以晚上跟着我奶奶學認字,白天我們一起練字好不好?”
白以安确實是突然想到原來的白柳氏是認字的,反正村裏的人都知道,剛好可以用來做掩護,以這個爲借口推掉在這邊的學習。
倒不是她嫌棄言淩教得不好,實在是她明明就認識這些字,卻要假裝不認識,這有點爲難她了。
“可以呀,我沒有意見,就是你晚上看書要注意保護眼睛,雖然晚上我不能去監督你,但是白天我會監督你練字的,你以後每天要跟跟我一起練半個時辰的大字才可以。”
言淩當然沒有意見,甚至還有點雀躍,怎麽她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她也是知道白柳氏是識字的呀,果然真就是路人跟主角之間的差異嗎?
而且,言淩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樣去教白以安,她其實也挺爲難的。
現在白以安主動提出以後跟着白芮學習認字,正中言淩下懷。反正不管跟誰學,白以安以後都可以正大光明地表現出自己不是個文盲。
至于爲什麽言淩還要拽着白以安練字,那是因爲看過劇情的言淩知道,白以安的鋼筆字雖然寫得不錯吧,但是她的毛筆字寫得非常糟糕,甚至還被别人取笑過。
這讓言淩不能忍,她一定得拉着白以安練好毛筆字才行。
兩個人就這樣愉快地定下了以後的認字計劃,并且報告給了屠銘钰。
屠銘钰也沒想到原來白芮是識字的,這個還真不能怪他。
一來,青山村的村民都是十多年前逃難過來的,本就情況比較複雜,而這一點屠銘钰并不清楚。
二來他之前接觸到的莊家戶,家裏識字的基本都是男丁,她雖然覺得白芮周身的氣質跟以往見過的農村老太太有所不同,卻也以爲她隻是涵養比較好而已。
不過眼下,既然徒弟的教學問題可以解決了,不用他頭疼了,他自然是很開心的。
這倒不是屠銘钰嫌棄白以安或者不願意教她,隻是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教一個基本不識字的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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