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的基業都賣了,以武家那個女人的精明,其中必然蘊藏着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收購玉石!整個公輸家變賣所有家産、神兵利器、鐵器去收購玉石。”公輸子聲音裏露出一股難以言述,一往無前的決然,整個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孤注一擲的力氣。
聽聞公輸子的話,孔夫子眉毛挑了挑:“公輸子,你心急了。”
“感情被挖了祖墳的不是你儒家。”公輸子眼神中露出無奈:“我要是立于不敗之地,當然也不會孤注一擲。可你現在想一想,在我公輸家内,有多少公輸家的弟子、長老在等着另投門路。我這便耽擱、遲疑一刻鍾,那邊就有無數公輸家的弟子、門人投了别人門下。墨家已經在暗中不斷挖我公輸家的牆角了。”
“我必須要表現出非同尋常的自信,下面的弟子才能穩住跟腳。”公輸子歎了一口氣:
“這年頭人心不古,大家隻看利益,信仰之是順便的。我要是不能爲下面的人帶來收益,下面的人絕不會有任何猶豫,直接将我抛棄。”
“我沒有冷靜下來,爲公輸家弟子謀出路的時間了,你懂不懂?”公輸子深吸一口氣。
聽聞此言,孔聖人默然不語。
天下風起雲湧,玉石價格節節暴漲,但依舊有人在暗中觀望,不肯随意出手。
畢竟玉石的價格暴漲得詭異,大家心中摸不着底,一個個不斷觀望,小心翼翼隻是收集了一些玉石有備無患而已。
像是五姓七宗、山東集團等天下各大世家、江湖門派,都在冷靜的觀望。
收購玉石者,都是那些凡俗間的商賈。
徐州城
三伯悄悄的越過稷下書院的重重關卡,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朱拂曉的屋子外。
确認屋子内隻有朱拂曉一人,三伯走到屋門前起手一禮:“武家五伯,見過姜先生。”
“進來吧。”朱拂曉坐在屋子内,此時聽聞門外聲響,打開門望了一眼,然後眯起眼睛:
“進來吧。”
修行的是武家一脈相傳的秘法,必然是武家真正的核心之人。
武伯是第一次見到朱拂曉,此時看着朱拂曉那張年輕的面孔,不由得愣了愣神,然後迅速收斂所有異狀,不動聲色的道:“見過姜先生,在下奉小姐之命,前來聽候調遣。”
“所有事情武曌皆已經和你說了,我就不必過多贅述。這一瓶長生藥,可延壽八百年,你拿去按計劃行事吧。”朱拂曉自袖子裏掏出一瓶早就準備好的藥劑,遞到了武伯的手中。
“長生藥?”武伯聞言不由得身軀一顫,眼神中露出一抹震驚。手掌都有些哆嗦的接過那玉瓶,眼神裏滿是不敢置信:“真的是長生藥?”
“你不是長生藥,你心中應該再清楚不過了是嗎?”朱拂曉笑吟吟的道:“不過是長生神藥罷了,不值得一提。待日後大計達成,送你一瓶又能如何?”
聽聞朱拂曉的話,武伯小心翼翼的将長生神藥收好,然後恭恭敬敬的對着朱拂曉行了一禮:
“老夫定會拼盡全力,替公子完成計劃,必不使人看出此中破綻。”
武伯得了長生藥離去,留下朱拂曉坐在屋子内,手中拿着書卷,目光中露出一抹思索:“長生神藥抛出去,我就不信你們這些家夥還不上鈎。”
外界風起雲湧,玉石大戰繼續,西域各國玉石源源不斷的向着中土輸送而來。
隻是任憑武家不斷的拉高玉石的價格,市場已經趨于飽和,武家的财力已經捉襟見肘。
虧的關鍵時刻公輸家出力,将玉石的價錢穩住。
隻是有一點公輸子預料錯了,他雖然是公輸家的祖師,但财産卻是門下弟子的,公輸子一言令下并不能叫公輸家所有弟子門人抛棄全部家業去買玉石。
尤其是如今公輸家人心惶惶,大家心中早就起了各奔東西的念頭。
巅峰時期的公輸子,在公輸家自然是一言九鼎。如今公輸家搖搖欲墜風雨飄搖,公輸子在公輸家還有幾分影響力,此事還要大大的打一個折扣。現在忽然叫大家抛棄全部産業去買玉石,對于公輸家的弟子來說,有幾人會真的聽令,還是一個大大的問号。
漢家是個神奇的國度,全民皆有信仰,但卻又全民沒有信仰。
總之是那個神佛對他有利,他就去信奉誰。
西方人不一樣,西方人的信仰從一而終。
所以西方會有狂熱的教徒,而漢家子弟卻從來都沒有真正明确的信仰。叫其爲了信仰丢了性命?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那是邪道!
所有的西方教派都告訴你要堅定信仰,但凡是叫你堅定信仰的,都是邪教。
時間在點點流逝
彈指間過去了一個月,中土玉石的價格雖然依舊緊俏,但卻逐漸平穩下來,不曾在繼續節節暴漲。
就在此時,忽然一到消息在江湖中爆開,也不知是誰散播出的的消息,不過半日便哄傳整個江湖。
有人看到武家的天人老祖在追殺一個江湖大盜,在追殺一個神偷門的天人老祖。
據說武家的活化石武伯,正在追殺神偷門的新任掌教司空摘星。
一時間江湖中消息傳得風風雨雨,整個江湖卷起了浩蕩波濤。
武家老祖爲何要追殺神偷門的掌教老祖司空摘星?
後來有人放出風聲,原來是有人對武家大肆收購玉石感到好奇,玉石雇傭司空摘星一觀究竟,可誰知司空摘星竟然無意間發現了武家的大秘密。
無錫
太湖之上
司空摘星面色陰沉,雙腳懸浮于湖面,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對面那老掉牙的老叟。
“司空摘星,你跑不掉了。”武伯擋住司空摘星去路,雙手插在袖子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司空摘星。
“武伯,我現在要是說,此事當真是誤會,而且我以人格發誓,絕不會将武家的秘密洩露出半分,日後我神偷門上下爲武家是從,此事可否到此爲止?”司空摘星一張面孔成爲了苦瓜臉。
“你這個賊王的話誰信?而且這世上,也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武伯一雙眼睛盯着司空摘星,袖子裏氣機開始流淌:“交出寶物,然後自盡,我留你神偷門傳承。”
“武伯,你莫非當真要與我魚死網破不成?”司空摘星面色悲憤:“莫非當真沒得談了?”
“談?武家的秘密絕不容洩露出去分毫。”武伯嗤笑。
“好,是你逼我的。”司空摘星冷笑:
“長生神藥與那秘方,我已經早就抄錄千份,暗中被我神偷門弟子藏匿于某處。隻要我死了,你武家的秘密就會徹底暴露出來。你可要想好了,當真要與我魚死網破。你若肯放過我,我願意前往武家贖罪。”
“呵呵,老祖我追殺了你一路,從未見你離開我的視線。想要诓騙我,你未免太嫩了。”武伯冷冷一笑,下一刻袖子裏一道匹練迸射而出,鋪天蓋地浩浩蕩蕩的向着那司空摘星斬了過去。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司空摘星面色悲憤:“我若身死道消,你武家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隻見武伯移形換影,身形一陣閃爍,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武伯身後:“我早就在發現你武家的秘密之時,就已經曉得自己闖了大禍。長安時我就在那人群中将配方傳了出去。殺了我你武家絕不會好過,大家隻會魚死網破。”
“砰!”
湖水炸開,卷起道道火焰,那湖水竟然開始熊熊燃燒。
“三味真火!你來真的!”司空摘星看着那熊熊火焰,眼神裏露出一抹悚然。
這老孫子三百年前威震天下,号稱是:三味神君。
也不知自哪裏修得三種神火,此神火融合唯一,可化作三味真火。
此真火煅燒天地萬物,一旦被此神火粘上,少不得追魂奪魄,燒的****而死。
神火可燃草木、山石、水流,而且越燒越旺。
此時對方施展出三味真火,必然是動了真格。
二人一番打鬥,早就驚動了周邊圍觀的衆人,此時衆人湊過來,遙遙站在湖邊吃瓜。
太湖上從來都不缺少水匪、江湖人士、俠客與盜匪。
“大家都聽着,那武家竟然可以将玉石煉制成長生神藥,配方被我藏在了……。”
司空摘星仰天怒火,聲音震動半個太湖。
“你找死!”武伯氣的含恨出手,濤濤神火席卷而出,将司空摘星的話語盡數逼迫了回去。
“殺!”
湖水炸開,司空摘星不斷扭動身軀避開神火,一邊仰頭高呼,聲音裏充滿了悚然、凄厲、不甘。
圍觀的人懵了,大腦不由得一轟。
他們聽到了什麽?
該不會是錯覺吧?
整個太湖刹那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唯有湖面上的大鬥驚濤駭浪,惹得衆人不斷擡頭望去,目光裏露出一抹詭異。
“哈哈哈,你殺得死我,滅的了神偷門,但卻滅不了這天下悠悠之口。長生神藥的配方洩露出去,你武家也休想好過。”司空摘星凄然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