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大長老乃是公輸家的底蘊,他又豈能坐視公輸家的三大長老就這般隕落?
“放肆!”公輸盤周身氣機震動,聲如雷霆震動整個稷下學宮,接着周身法則之光流轉,就要跨越千山萬水降臨徐州。
“公輸聖人欲要往哪裏去?”隻聽牛夫子聲音響起,接着周身氣機沖霄,稷下學宮上空風雷滾動,将公輸子的真靈自虛無中‘擠’了出來。
“你要擋我?”公輸子目光冷厲的看着牛夫子。
牛夫子輕輕一笑:“我等再此論道,夫子卻不好一人獨自離去,免得耽擱了我等時間。”
一邊孔聖聞言輕笑,周身氣機向着牛夫子壓迫了去:“公輸道友若有急事,且去無妨。料想以道友神通,不過盞茶時間便可返回。”
“我覺得牛夫子說得對,咱們這麽多人聚集此處,每時每刻燃燒的信仰之力都是海量,豈能随意耽擱?公輸子還是留下吧。外界就算天翻地覆,也及不上我等推演應身重要。”一邊墨子笑了,周身氣機蒸騰翻滾,将孔子的氣機擋住。
“牛夫子!墨子!你們好得很!好得很!想不到你們兩個竟然沆瀣一氣,果然是好得很!果然是好得很啊!”公輸子面帶冷色,聲音裏充滿了殺機。
“公輸道兄,總不能叫我等燃燒着信仰,在此地隻等你一人吧?”墨子看向公輸盤:
“閣下怕是沒有這麽大臉面呢。”
徐州城内
直至半夜
喊殺聲停止,公輸家的八大鋪子,盡數被屠戮一空,所有神兵利器被奪走,然後八家鋪子被烈火燒的熊熊,點燃了天際。
朱拂曉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擡起頭看向遠方天空,看着那燒紅的半邊天,心中暗自揣摩,不知公輸家還有何等手段可以施展。
今夜過後,公輸家在徐州城的所有根基,可謂是盡數拔除。
“公輸家乃是諸子之家,何時受過這等冤屈?此事絕不會善罷甘休。你說公輸家會如何反擊?”掃過下方打掃戰場的衆位秦家弟子,秦小花來到朱拂曉身前,眼睛裏露出一抹敬仰。
“公輸家?”朱拂曉雙手插在袖子裏,看着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公輸子無法出手,三大長老與十三世家的天人皆盡埋葬在徐州城内,成爲了徐州城内的枯骨,又能如何?公輸家的高手是絕不敢貿然進入徐州城了。接下來隻怕公輸家會以大勢壓人。借助儒家與朝廷的力量。”
稷下學宮
公輸子面色陰沉的走出稷下學宮,看着天空中飄落的雪花,眼睛裏露出一抹冰冷的陰寒:“麻煩大了!十三位天人近乎同時隕落,秦家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說到這裏,公輸子深吸一口氣:“有那牛夫子盯着,我怕是沒有出手的機會,而我公輸家的高手絕不是稷下學宮的對手。”
“不愧是古族,底蘊果然深不可測,一個不注意,竟然惹出了這般恐怖的存在。”公輸子眯起眼睛:
“我現在既然投靠李唐,就要借助李唐的力量,完成天下鐵器司的整頓。那可是十三尊天人,就算李唐天子聽了,隻怕也坐不住。”
公輸盤心中念起,身形一個閃爍,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長安城皇宮。
李淵正坐在大殿中處理政務,忽然虛空中氣機流淌,隻見一道人影自門外來,出現在了宮阙内:
“公輸盤見過陛下。”
“閣下怎麽有空來這大内深宮?”看到能量形态的公輸盤,李淵不由得一愣:
“秦家的事情,聖人可曾處理妥當?”
“秦家不愧是古族,我公輸家的十三位天人強者,盡數隕落了。”公輸盤看向李淵,聲音古井無波。
“什麽?”李淵聞言駭然失色,這天下間總歸有多少天人強者?
簡直是不可思議!
“聖人可是在開玩笑?那可是十三尊天人,而不是十三位天師啊。”李淵深吸一口氣。
公輸子苦笑:‘臣也希望是開玩笑,死傷十三位天人,我公輸家可謂是傷筋動骨傷了元氣。’
大殿中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
半響過後,李淵才道:“聖人有何打算?”
“那秦家煉器術獨步天下,臣想要以稷下學宮、鐵器司的名義,将那秦家絕學、煉器秘術收歸己用,那煉鋼的技術也逼迫其交出來。”公輸子看向李淵。
“朝廷去做?”李淵眉頭皺起,這可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尤其是秦家分支的底蘊,他在清楚不過。如今朱拂曉的氣機已經開始在天地間複蘇,他又如何敢瞎搞?
似乎是看到了李淵的顧忌,公輸盤道:“陛下,鐵器司與工部的主事,乃是秦家的那位嫡子:秦懷亮。那秦懷亮的母親是河東崔氏的人,更是秦瓊的嫡子,此事交由他辦,必定馬到功成。”
“若能的煉制鋼鐵之術,朝廷鐵器司的力量必然前所未有的壯大,到那時可以研制出更多的神兵利器,用來鎮壓朝廷底蘊。尤其是那宇文成都,修成了旱魃真身,非要以神器鎮壓不可。朝廷若能得了秦家底蘊,再将天下鐵器世家收歸己用,打造神器鎮壓宇文成都,才是重中之重。”公輸子道。
李淵聽聞此言,不由得怦然心動。
不得不承認,這一刻李淵心動了。
杜伏威與宇文成都,一直都是李唐最大的心腹之患。
還有一個白五,乃是前朝守将,占領雁門關外八百裏,守護着當年翟家在塞外的基業,把持了突厥與中土要道,割地爲王。
白五在中土之外逍遙自在,李淵暫且不去管他。杜伏威與宇文成都,可是他一統天下的心腹之患。
前段時日杜伏威臣服,上表請降,如今最大的心腹之患就是宇文成都了。
可宇文成都修成了旱魃真身,那可當真是勇不可擋。
不死不滅不提,一身神通本事更是堪稱天下少有,就算是諸位聖人面對着宇文成都也占不到便宜。
經過孔聖推演,想要鎮殺宇文成都,非要效仿當年黃帝,以神兵鎮壓女妭。
隻是神兵何其稀少?
就算是公輸家有鑄造神兵的技術,可鑄造出的神兵也封印不得那宇文成都。
再加上墨子整日裏搞什麽兼愛非攻兩頭搗亂,那鬼谷子與諸子百家之人暗中推手,整個天下現在雖然看起來一片平穩,但暗地裏卻波流湧動。
毫無疑問公輸盤的話,搔到了李淵的癢處。
“秦瓊!”李淵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請世民進宮。”
侍衛離去,公輸子也回歸天地,不見了蹤迹。
顯聖對于公輸子來說,消耗的是信仰之力,每時每刻消耗的信仰之力都堪稱是海量。
不多時李世民走入宮阙,對着李淵行了一禮:“見過父皇。”
“世民來了,坐吧。”李淵放下折子,一雙眼睛看着李世民,目光裏露出一抹感慨。
他這個兒子哪裏都好,就是權欲之心太重。
“父皇诏我可是有什麽吩咐?”李世民問了句。
“就不能是朕想要和你叙叙父子之情?”李淵沒好氣的道。
李世民呲牙一笑,靜靜的看着李淵。
李淵咳嗽一聲,轉移話題:“昨夜公輸家欲要強取秦家的兵器閣,但是十八位天人強者盡數隕落。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吧。”
“什麽?”李世民聞言駭然變色,驚得手中茶盞差點墜落在地。
李淵深吸一口氣:“秦家現在是個大麻煩,必須要想辦法解除。要知道,朝廷連三十位天人都沒有。而秦家一夜之間就斬了一半,就連公輸子也無可奈何。”
“父皇的意思是?”李世民道。
“将徐州秦家收爲己用。”李淵道。
“徐州秦家是古族,絕不可能爲咱們所用。”李世民想都不想,直接搖頭否決。
“呵呵,朕知道你與秦瓊關系不錯。當年攻破大隋皇都之時,朕獲得了一枚妙源道君煉制的靈丹,你去爲秦瓊送去吧。當年秦瓊遭受重創,遲遲不能回複,體内本源損耗嚴重。你若能拿出此丹藥,但憑借你二人之間的交情,此事對你來說不難吧。”李淵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聞言沉默,半響過後才低聲道:“鐵器司一直都是大哥掌管,工部也是裴矩掌管,孩兒怕插手不進去,難以調節雙方矛盾。”
“朕許你暫領工部、鐵器司的事情。”李淵道:“隻是你終究是一個人,難以分心他顧,那山東的三十萬大軍的兵權,你且交出來吧。暫且交由你大哥掌管。”
李世民聞言面色一變,擡起頭迎上李淵的目光,父子二人對視許久,才見李世民低下頭,雙手抱拳行了一禮:“兒臣遵旨。”
“下去吧。”李淵擺了擺手。
李世民面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看着李世民遠去的背影,李淵深吸一口氣:“這小子的威勢越來越濃,我怕是要壓制不下去了。虧得現在有夫子與公輸子鎮壓,否則……。”
李淵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的寒光。
李世民的威望太大了,軍功也太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