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小郡主中的是天罡三十六奇毒之一的神水,現在已經快要挺不住了。”内侍道了句。
朱拂曉聞言看向楊廣:“陛下同去?”
“有人膽敢謀害皇親國戚,真是膽大包天,想要造反了不成?”楊廣眸子裏露出一抹戾氣:“一道同去。”
話語落下人已經邁開步子,快步向着府外走去。
如今清河郡與小郡主定下婚約,一旦小郡主出現意外,惹出來的亂子太大了。
那幕後黑手其用心之歹毒,楊廣已經可以預見。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趕往清河郡,才道太子府,卻見太子府如今已經嚴戒,其内燈光煌煌照亮每一個角落。
哭嚎聲傳來,在這黑夜中格外滲人,叫人不由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聽着那充滿了悲怆的哀嚎,楊廣心頭一緊,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加快了腳步。
此時滿朝文武俱彙聚在大殿中,一個個怒火沖霄不斷訓斥着刺客。
“陛下駕到。”内侍道了句。
“都免禮吧。小郡主怎麽樣了?”楊廣問了句。
此時有禦醫在旁邊走來:“殿下,小郡主已經賓天了。”
“什麽?”楊廣聞言不由得心頭一驚:“這才多久的功夫,小郡主怎麽會這麽快就賓天?”
楊廣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父皇,你可要爲我做主啊。”楊昭此時淚如雨下,悲怆的跪伏在地。
一邊太子妃韋氏,已經哭暈在地上。
“誰幹的?可曾抓到刺客?”楊廣聲音裏壓抑着雷霆之怒。
“是小郡主乳娘李氏做的,抓到李氏的時候,李氏已經自殺了。”楊昭聲音裏滿是怒火:“今日可以是小郡主,明日便可以是孩兒,後天便可以是父皇。賊人膽大包天,還請父皇緝拿兇手。”
瞧着跪伏在地哭成一片的仆人,還有蔫頭耷拉腦的侍衛,楊廣開口道:“娃娃屍體何在?”
“父皇,娃娃已經被那神水化去血肉,甚是恐怖,隻怕會污了父皇的眼。”楊昭道了句。
“朕屍山血海都見過,難道還怕什麽沖撞不成?”楊廣怒斥道:“給朕将娃娃的屍體擡過來,朕要親眼看看,這些逆賊究竟想要幹什麽。”
内侍聞言立即前去,不多時隻見一副單價被擡來,擔架上覆蓋着白布。
楊廣上前一把車開白布,不由得瞳孔一縮,周身龍威迸射:“逆賊,好膽!”
入目處是一具黑色的骨骸,整個人已經被徹底的化作了黑色。
朱拂曉目光望去,隻見一具小小的骨骼,擺放在那擔架上靜靜的躺着。
觀其骨骼,不過三四歲年紀,卻要遭受如此痛苦,整個人的血肉被活生生的化掉,比之千刀萬剮還要痛苦無數倍。
朱拂曉眼神裏露出一抹殺機:“混賬!”
“給朕将幕後之人找出來,朕要誅滅其九族!”楊廣聲音裏滿是陰冷,周身龍吟環繞,似乎有龍吟虎嘯相随。
“天罡奇毒天下罕見,能拿出天罡奇毒的家族不多。”楊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朝中衆臣:“朕知道,兇手就在你們之中。”
“裴元慶,朕要你三日内找出真兇。”楊廣看向了身穿銀白盔甲的裴元慶。
裴元慶苦笑:“陛下,那李氏已經被滅口,想要追查線索難如登天。”
“陛下。”朱拂曉此時一步上前,對着楊廣道了句。
“道君有何話說?”楊廣看向朱拂曉。
“兇手想要殺人滅口,定然是因爲李氏掌握了兇手暴漏的證據。在下習得一神通,可生死人肉白骨。小郡主與李氏死亡不過七日,臣可施展神通叫其複活。”朱拂曉道:“還請陛下派人将李氏的屍體取來。”
朱拂曉的話語猶若是驚雷,傳入了朝中衆臣耳中,驚得那諸位王爺身軀一抖,眼神中露出一抹駭然。
貌似劇本不是這麽演的啊?
楊生與楊桐對視一眼,卻見楊桐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雙方目光分開,猶若是老神再也,站在那裏不說話。
“道君竟然有如此神奇手段?那朕今日定要好生看看。”楊廣來了精神:“速速将李氏的身軀取來。”
不多時有侍衛端着骨架來此,那李氏此時也成爲了一堆骨架,靜靜的擺放在那裏。
朱拂曉走上前去,看着那兩具白骨,心中暗自道:“僥幸!虧得我生命魔法這三年來大有長進,否則今日怕是要出醜了。”
隻見朱拂曉手掌伸出,一道綠色光華自其手掌飛出,籠罩了兩具白骨。
堂中衆位真人、群臣,俱都是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白骨,眼睛眨也不眨的等着神迹誕生。
衆人素知朱拂曉神通廣大,但卻也萬萬想不到這世上竟然當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手段,是以一時間各各瞪大眼睛瞧得仔細。
一邊暗中參與了某些事情的諸位王爺,此時不由得心頭一顫,目光中露出一抹焦躁。
伴随着那綠光籠罩,隻見白骨上的黑色之氣散去,化作純白之色。
然後三個呼吸後,隻見自那兩具白骨處起,血肉開始衍生,筋骨不斷形成。
然後便以雷霆之勢,不過是十個呼吸,其身上血肉已經衍生完畢,兩個人影重新出現在了堂中。
隻是有些不雅觀的是,二人一閃不着片縷,那小郡主到好些,隻是一個三歲孩子,倒也無妨。那李氏蒼老的身軀看起來卻有些辣眼睛。
“竟然成功了?”宇文成都驚呼一聲,眼睛裏滿是不敢置信。
“簡直是不可思議。”袁天罡瞳孔不斷收縮:“究竟是何原理?朱師弟的修爲究竟到了那一步?”
“不可思議!”張瑾心中拜服。
他本以爲自己是第二層,已經遠遠淩駕于普通天人之上,朱拂曉也不過是第三重罷了。可誰知道,朱拂曉竟然已經到了自己看不到的樓層。
這般生死人肉白骨的手段,你就算是在叫他修行兩百年、五百年,他也做不到啊。
朱拂曉收了生命魔法,随手在虛空一抓,兩道朦胧魂魄被其拽了出來,随手一推落入了軀殼内。
“魂歸來兮!”朱拂曉一聲呵斥,那軀殼震動,然後堂中二人紛紛睜開眼睛。
“活了!果然活了!”
群臣此時圍聚過來,争先恐後的看着那李氏與小郡主。
“娘!父皇!”小郡主睜開眼就是嚎啕大哭,惹得楊昭一把上前将其抱住:“我可憐的孩子。”
那李氏此時滿臉懵逼:“我不是死了嗎?我怎麽會在這裏?”
“李氏,是何人指使你暗害了小郡主,你還不速速招來?當真以爲一死了之就能一了百了?”朱拂曉冷冷一笑。
李氏瞪大眼睛,一雙眼睛看着滿朝諸公那灼灼的面孔,似乎是欣賞着什麽珍貴的寶貝。
待查覺到自己身上涼飕飕的一片,不由得一聲驚叫,便要蹿起身來去尋找物件遮住身體。
“拿下。”楊廣怒叱一聲。
有侍衛早就做好準備,将那李氏拿下。
“李氏,如今你既然死而複活,咱們有的是辦法叫你開口。”隻聽裴元慶冷冷一笑。
“不應該啊!我已經吞服神水,怎麽會死亡呢?”李氏不敢置信:“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李氏,你還是招了吧。”一邊楊桐站起身,聲音裏充滿了感慨:“既然死而複生,大獄那關你是不論如何都過不去。到如今不如少受一點罪,也算是戴罪立功。”
楊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氏。
李氏看了楊桐一眼,然後目光掃過諸位王爺,最後将目光落在了朝中諸公的身上。
迎着李氏的目光,衆人不由得一個哆嗦,俱都是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記得柴家的祖墳,似乎有天罡奇毒含沙射影。”朱拂曉在旁邊忽然道了句,打破了場中的氣氛。
“朱拂曉,你可不要亂說話。”一邊柴紹吓得面色慘白:“這可是要死人的。我與小郡主無冤無仇,爲何要暗害小郡主?”
柴紹臉都綠了,連忙爬出來叩首:“陛下,臣冤枉啊!妙源道君在冤枉我。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我還沒說是你呢,你怎麽就不打自招了?”朱拂曉嗤笑一聲。
他早就與柴家結下死仇,隻是病毒手段不太好用,免得叫這方世界發生更大的變化,到時候基因突變就慘了。
“妙源道君?”李氏一雙眼睛落在了朱拂曉身上,然後在看鋪在地上不斷辯解的柴紹,眼睛頓時亮了:“陛下,民婦可以指認兇手,但請陛下給民婦一個痛快。”
“說出真兇。”楊廣深吸一口氣。
“就是這柴紹指使我幹的,此人以三百兩黃金收買我,那黃金被我藏在院子中的大槐樹下。”李氏深吸一口氣,眼睛裏露出一抹緊張。
他不怕死,但卻怕刑部大獄的折磨。
“你這賤婢,也敢污蔑我。”柴紹聞言頓時大怒,直接向着李氏撲了去。
“砰!”柴紹被楊廣一腳踹飛,撞破大殿防滾出去。
“給我将柴紹拿下!”楊昭呵斥了一聲。
他是朱拂曉一夥的,早就與柴紹不對付,此時看到朱拂曉出手,自然要痛打落水狗,回報朱拂曉的恩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