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出身幹淨,是純粹的大隋軍人,早年跟随張須駝南征北戰,爲大隋蕩平無數叛亂,絕對是屬于大隋陣營中的高手。
“殿下麾下若能有天人高手鎮壓大營,諸位皇子難成氣候。您就徹底走在了所有皇子的前面。”韋雲起道。
近些年來,随着大隋天子壽數延長,下面的各路皇子有了成長時間,一個個都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明裏暗裏小動作不斷,暗戳戳的開始對楊昭的虎須照顧。
上面有天子盯着,楊昭又代天子執掌政權,他心中也是頗爲無奈,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若下狠手,叫自家父皇看到,還以爲自己沒有容人之量。
若不下手管束,各位皇子拼了命的拉攏勢力,他又能如何?
不早點鏟除打壓,遲早會積雪團,越滾越大,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秦瓊領了五千兵馬,一路率領大軍,徑直向洛陽撲去。
至于說兵不服将,故意刁難爲難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甚至于暗中下絆子的事情,也不曾有過,真當軍法是玩笑嗎?
洛陽城内
李密緩緩将身前死去了血色的女子推開,女子眼中泛白,暈厥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下一個!”李密面無表情的收起獠牙。
有士卒上前,連忙将倒地不起的大家閨秀擡起,然後又有一個女子表情驚慌的走進來。
掃過被擡出去的女子,那進來的女子更是身軀哆嗦。才看到李密,便直接下跪開口讨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我又不要你的命,隻是借你一點血罷了。頂多是回去休養一日,你這般狼哭鬼嚎做什麽?”李密氣的身軀發抖,也不與那女子啰嗦,身形一個閃爍,還不待女子反應,兩顆尖細的牙齒已經刺入了女子的咽喉内。
半響過後,李密收回牙齒,嘴唇自女子細膩雪白的脖頸上挪開,隻見女子口中散發出一股滿足的聲音,整個人緩緩癱軟在地,目光裏露出一抹難以言述的享受。
“現在知道了吧?她們不是被我給咬死,而是舒坦暈過去了。”李密沒好氣的看着地上那女子,此時女子精神恍惚,整個人似乎處于雲端,對于李密的話也是恍恍惚惚聽不真切。
“下一個。”李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身軀轉動,坐回了座椅上:“這些日子,汲取的處女,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那蚩尤精血果然霸道。我不過是吞噬了蚩尤一條手臂而已,可誰知竟然差點将我給反撲,化作蚩尤的傀儡。多虧了洛陽城中的女子,否則隻怕麻煩大了。”
李密深吸一口氣,擡起頭看向更遠處,目光中露出一抹沉着:“現在洛陽人心惶惶,打天下還是要打着大義的名号,否則隻怕坐不穩江山。”
即便能把江山打下來,可那又如何?
百姓不支持你,你依舊坐不穩。
“洛陽城是守不住了。趙元陽那老家夥如今得了便宜,自然不會在繼續幫我拖住朱拂曉。我還需早日安排精銳,裹挾着洛陽城中搜刮來的金銀珠寶,暗中遁入深山老林,以待來日。”李密心中無數念頭閃爍,又開始繼續汲取處女的鮮血。
秦瓊領兵八千北上,短短兩日便已經兵臨城下,到了洛陽城門下。
“大帥,朝廷的兵馬到了,就在洛陽城外。”
有士卒闖進來,對着李密驚呼。
“嗯?”李密聞言瞳孔一縮,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誰?是不是朱拂曉親自來了?”
“不是朱拂曉,是清河郡先鋒大将秦瓊。”士卒道。
“不是朱拂曉?”李密聞言松了一口氣,眼神裏凝重的表情緩緩釋然:“我倒是誰,原來是老熟人。取我大刀來,咱們去會會這厮。看其有何本事,也敢來此讨伐我。”
李密頓時又來了精神頭,率領麾下士卒,向着洛陽城頭而去。
下方
秦瓊埋鍋造飯,一邊韋雲起道:“大将軍,李密乃是天人高手,您當着能打得過他?若克制不得李密,就算有千軍萬馬,也不夠其屠戮的。”
“一個野生的天人罷了。”秦瓊滿不在乎道:“告訴兄弟們埋鍋造飯,若李密守城也就罷了,他若是敢出城,我反倒是省了一份力氣。”
八千大軍數百裏奔波,當然不會立即攻打洛陽,而是恢複體力休息一番。
李密登臨城頭,遙遙看着遠處埋鍋造飯的八千大軍,以及秦瓊指揮大軍巡邏防控的身影,露出一抹詫異:
“怪哉。”
“大龍頭,有何奇怪的?”李績不解。
“你們想,天下皆知我突破至天人妙境,但偏偏秦瓊還來送死,豈不是怪哉?朝廷又不是傻子,朱拂曉更不是傻子,怎麽會派遣秦瓊來送死呢?”李密道。
一邊王伯當道:“或許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
“都到這等關頭了,朝廷那個敢胡亂算計?隻怕秦瓊來者不善。對方既然敢來,那必然有所依仗。”李密眯起眼睛:“那批寶物可都運走了?手下的兄弟們走了幾成?”
“走的七七八八了,現在洛陽被天下人矚目,咱們豈敢逗留?都走的差不多了。”王伯當道。
“告訴兄弟們,千萬不要大意,我先去會會他。”李密聽了王伯當的話,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縱身而起腳踏虛空,徑直向城門外走去。
“秦瓊,故人相見,何不上前一述?”李密開口,聲震十裏。
“李密當家。”秦瓊看着腳踏虛空而來的李密,眼神中露出一抹審視,心中暗自提起戒備。
他雖然有朱拂曉交代的種種後手,但卻也絕不敢小瞧天人強者。
任何一尊天人強者都不能小觑。
尤其是這種野生的天人強者,都有大毅力,雖然不成系統,但架不住路子野,有屬于自己的‘絕活’,有時候更難對付。
“有什麽好說的,你乃是蒲山公之後,本來該有大好前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偏偏竟然惹出這等事端,叫蒲山公爲之蒙羞,可惜了你大好前途。”秦瓊看向李密:
“我是官,你是賊,又能說什麽?”
“你若肯乖乖投降,我或許可饒你一命,在天子面前爲你開罪,請天子饒恕了你。若冥頑不靈,隻怕死到臨頭。”秦瓊冷冷的看着李密,眼神中充滿了冷光。
聽聞此言,李密頓時面色冰冷下來,一抹殺機在眼底醞釀:“你這小子,不過是稍微幸運罷了,也敢大放厥詞?”
“你若是經曆過我的劫數,或許還不如我呢。你不過是命運好一點罷了,也敢如此口氣。”李密一甩衣袖:
“話不投機半句多,如此你我各憑手段就是了。”
說完話隻見李密身形一閃,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洛陽城頭:“有本事你便率領大軍來攻,我倒要看看朱拂曉傳授了你何等手段。若朱拂曉真身降臨,我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但你區區一個朱拂曉的麾下小卒罷了,也配我忌憚?”
看着站在城頭叫嚣的李密,秦瓊沒有說話,依舊按照進度埋鍋造飯。
待到午飯吃完,秦瓊方才派兵列陣,來到了洛陽城外,遙遙看着城頭那無數的箭矢弓弩,眼神裏露出一抹審視。
慢慢抽出腰間長劍,秦瓊周身氣機迸射,體内鬥氣緩緩沿着體内經脈運轉:
“當初你等一日破洛陽,一擊碎城門,今日我便還施彼身。”
說完話隻見秦瓊體内鬥氣沿着某一個玄妙軌迹在體内流轉,然後下一刻手中長劍迸射出一道青光,一道十丈長、兩丈寬的劍氣迸射而出,隻聽得洛陽城‘轟’的一聲響,整個洛陽城門炸開,化作齑粉片片碎裂。
見此一幕,城頭李密瞳孔一縮:“好手段!”
下一刻李密抽出腰間長刀,一步邁出腳踏虛空,徑直向着秦瓊而來:“秦瓊,吃我一刀。”
秦瓊面無表情,周身鬥氣迸射,化作了一道罡氣光罩,将自己周身盡數籠罩護持的水洩不通。
修持了朱拂曉傳授的鬥氣口訣,掌握了鬥氣運轉的法門,此時秦瓊修爲今非昔比,體内鬥氣流轉在體外形成一道罡氣,将其周身百竅牢牢的護持住,整個人體内鬥氣猶若是滔滔江河生生不息。
“铛!”
“铛!”
“铛!”
轉眼間二人交手數十回合,所過之處地崩山摧,卷起砂石飛揚。
論勁道,李密竟然與秦瓊不分上下,秦瓊體内筋骨經過鬥氣淬煉,已經真正的脫胎換骨。
隻見虛空中破空聲響,秦瓊長劍上附着着一股灼灼之氣,長劍過處虛空蒸騰,一道道劍光劃過虛空,灼熱的氣機烤的李密體内血液開始湧現出一股躁動。
“這把長劍沾不得!”感受着秦瓊手中長劍内蘊含的那股古怪力量,李密心中閃爍出一道念頭。
“殺!”秦瓊手中長劍一抖,竟然化出七朵劍花,向着李密周身百竅送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