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鳗不記得了,但他卻記下了那個詞語的意思。
與那滿天雷電相比,自己這雷電算個屁?
“此人喚作朱拂曉,就是毀我肉身之人。”始畢可汗的聲音在電鳗耳邊響起:“你日後想要蛻變爲蛟龍,必然會經曆雷電洗禮,一旦惹出動靜,你覺得會不會被他抽筋扒皮?”
電鳗的身軀抖動的越加厲害:“你認識他?”
“普天下就沒有不認識他的人!”始畢可汗歎了一口氣。
毫無疑問,此時電鳗被始畢可汗吓到了,躲在水中身軀不斷瑟瑟發抖:“好恐怖的人!吓死老子了!吓死老子了!本以爲以後霸占一條河流,作個龍王玩一玩,可誰曉得世上竟然還有這等恐怖的強者?”
當一切塵埃落定,大地停止顫抖,吉利可汗自灰塵中爬起身,看着大地上那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無數突厥士兵匍匐在地不斷叩首,祈求神人原諒。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敗了!
一人敵一國,恐怖如斯。
“吉利可汗,你如今可有話說?”朱拂曉一襲白衣,自天而降,站在空中俯視着吉利可汗。
“自今日起,突厥永世供奉道君閣下,我突厥認輸。”吉利可汗跪倒在地,聲音沙啞壓抑着痛苦。
看着吉利可汗,朱拂曉目光掃過全無的突厥大軍,還有那百裏溝壑,眼睛裏露出一抹怪異笑容。
這溝壑可不是普通的溝壑,下面連着藏胎法界,所有突厥勇士墜入溝壑之中,都是成爲了藏胎法界的養料。
“合!”
朱拂曉一聲呵斥,大地隆隆作響,隻見那裂開的縫隙,竟然在轟然中閉合,所有口子盡數彌合無蹤。
唯有在地上抛起的地皮,光秃秃的土地,摧倒的植被,在叙說着之前的恐怖。
一次準禁咒的施展,地下裂縫少說吞噬了十萬突厥勇士,至于說馬匹之類,因爲天生筋骨強壯跳躍力驚人,反倒是少有損傷。
看着轟然閉合的大地,吉利可汗瑟瑟發抖,一雙眼睛悚然的看着朱拂曉。
一言之威,恐怖如厮?
其實這并不全是朱拂曉的力量,而是借助了部分天地法則。
天地被破壞,有本能的自我修複,朱拂曉不過是暗中略微撬動天地法則,借助天地法則将土地彌合罷了。
看了一眼吉利可汗,朱拂曉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希望你莫要違背契約,否則下回可不是這麽簡單将大地裂開的事情了,而是直接将你的百萬大軍盡數埋葬在大地深處。”
說完話朱拂曉一步邁出,空間扭曲波動,人已經遠去無蹤。
看着百裏瘡痍,還有跪伏一地的突厥士兵,吉利可汗歎了一口氣,眼神裏露出一抹悲怆,就好像是亡族滅種的那種悲怆。
吉利可汗失魂落魄的收攏大軍,将吓破膽子的各路士兵彙聚起來,然後一群人像是鬥敗的瘟雞一樣,無精打采眼神裏滿是驚惶的向草原逃去。
“這百萬大軍廢了,日後再無面對朱拂曉的勇氣。”突利自地上爬起來,随意找了一匹馬,剛想騎上,可誰知道馬匹腳下一軟,竟然連人帶馬翻滾在地,那馬匹也受驚,身上沒有力氣,竟然駝不得人。
“這畜生,真的是吓破了膽子!”突利翻起身踢了那馬匹一腳,氣的直咬牙,将之前的火氣,全都撒在了馬匹的身上。
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好歹也是至柔強者,能被馬匹給跌個大跟頭?
他自己有比馬匹好到哪裏去?
“走吧!”吉利歎了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黯淡。
“罪不在你。”突通從一邊的馬背下爬出來:“換了誰來,結果都一樣。”
更遠處
各大家族
各位宗師
看着人荒馬亂亂糟糟的原地跑回去的突厥大軍,一個個呆愣哪裏,許久無語。
直至那一襲白衣消失在天地間,衆人方才如夢初醒猶若是活了一樣,眼神裏充滿了悚然。
“我要去閉關!”袁守誠說完話後轉身就走:‘我似乎把握了天地間的一點規則!’
袁天罡聞言面漏喜色:“恭喜叔父。我青牛觀若是有天人強者,日後必然一家獨大。”
更遠處
張瑾與張岫兄弟二人歎了一口氣,在其身後天師道的衆位長老默然。
“日後道君法旨,我等便是赴湯蹈火,也一定要辦到,決不可有半分不敬!”張瑾看向張岫與諸位長老:“各大道觀的香火,爾等一定要發揚光大,叫道君看到咱們天師道的努力。”
“他還是人嗎?軒轅大帝若有如此神力,還有蚩尤什麽事?難道天人強者都這麽恐怖嗎?”李密身軀在顫抖,他身爲黑暗魔物,吸血鬼子爵,伴随着天地不斷變遷,以及暗中的殺戮,已經無限接近伯爵的地步。
本以爲自己隐藏實力,可以号稱是‘天下第一’了。可誰知道今日看到朱拂曉施展手段,放才曉得自己眼界窄了。
在這等天地之威面前,自己又算的了什麽?
“不行!必須要盡快篡奪了翟讓的權柄,将翟讓趕出瓦崗山,我一個人獨占瓦崗山資源,努力追趕朱拂曉,拉近與朱拂曉的差距。”别人看到朱拂曉的強大,都是心中畏懼,想盡辦法巴結,唯獨李密這厮,看到朱拂曉毀天滅地的威能後,第一個想法竟然是:我也要這樣。
他掌握了血族的傳承,有信心隻要自己修煉下去,終有一日不會比朱拂曉差。
“翟讓那廢物,平白占據瓦崗山大好資源,卻給獨孤家當狗。”李密心中不屑一笑:“此等人物,也配享受瓦崗氣數?”
更遠處
各大世家的宗師集體默然。
“快,飛書傳信,告訴獨孤家的家主,趕緊自奉天殿前回來,莫要再奉天殿前逼宮了。”獨孤家的一位宗師如夢初醒,似乎想起了什麽一樣,連忙驚慌失措的吼了一嗓子,吓得臉都白了。
面對着如此強大的朱拂曉,你丫的竟然還敢教唆陛下降罪,莫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快快快!派人飛鴿傳書,趕緊将家主叫回來。”
衆人連忙高呼,火急火燎的向着家中趕去。
“怎麽樣?還敢說與道君比肩嗎?”紫陽道人面帶戲虐的看着李元霸。
李元霸聞言攥緊雙錘,眼神裏滿是黯然,許久後才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莫說不是朱拂曉的對手,就是天空中的那随意一道雷霆,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更遠處
李世民、李元吉、李建成還有李秀甯、柴紹等人站在大樹下,此時面無血色的看着那改天換地的威能。
“他……竟然修行到了這般地步嗎?這才幾年的時間?”李秀甯看着那遠去的白衣人影,第一次眸子裏露出一抹悔意。
“柴紹!”李世民忽然道了句。
“姐夫!”柴紹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應了一句。
“我記得你與朱拂曉有不小的麻煩,還找過朱拂曉麻煩是不是?”李世民看向柴紹。
柴紹此時面如土色,戰戰栗栗的道:“是!”
“你應該知道該怎麽辦!”李世民看了柴紹一眼,轉過身去看向遠處散去的人潮。
“我曉得。”柴紹深吸一口氣,看着呆呆愣神的李秀甯,卻是心頭猶若刀攪:他不甘心啊。
太守府
後院
虛空一陣波動,朱拂曉自空間内走了出來。
“噗~”
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朱拂曉潔白的衣襟:“想不到白骨身對我的加持如此巨大,失去了白骨身,我若是想要施展禁咒,怕是要拿命去填。錯非最後關頭利用神格鎮壓了天地間紊亂的元素,隻怕我也要遭受重創。”
白骨身對他的增幅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那雷電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在我體内留下的傷勢,有些奇怪。”朱拂曉感受着體内流淌的氣機,眼神裏露出一抹詫異:“不應該啊!這雷電内似乎帶有一股奇異的意志,就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樣。”
朱拂曉沉思一會,開始閉目打坐冥想,吞吐虛無中的魔法元素。
朱拂曉在閉關,卻不知外界卷已經起軒然大波。
洛陽城
奉天殿外
黑壓壓的群臣跪倒一地,宇文成都猶若是雕塑般立在門前,靜靜的看着諸位大臣表演。
衆位大臣跪倒在地,不斷誇張的哀嚎、呼喊,吵得整片皇宮混亂無比。
奉天殿内
楊廣把玩着三顆龍珠,在大殿中來回走動,被外面的狼哭鬼嚎吵得心煩氣躁。
可是面對着自己治理國家的‘助手’,他又不能粗暴的将衆人趕出去,免得失去人心。
但是他又不可能懲罰朱拂曉,如了群臣的心意。
就在楊廣心煩意亂之際,忽然隻聽遠處傳來一道急躁的腳步聲響,卻見一個家仆快步來到奉天殿門前,撲在自家老爺身邊一陣低語。
“什麽?此言當真?你莫不是诓我?”虞世基看着滿頭大汗的家仆,心中全然是不敢置信,腦門子嗡嗡作響,目光裏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老爺,書信在此。”家仆連忙送上書信。
虞世基接過書信,拆開後便覺得大腦一哄,整個人天旋地轉,直接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