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超過萬斤的力道,縱使山頭都能劈碎,青石也要炸開,但卻被對方舉重若輕的給接下來。
不過沒關系,這男子雖然厲害,銅皮鐵骨,但隻要自己不被對方拉扯住,就不會敗落,依舊可以與對方糾纏。
對方聽不懂他的話,自然也就不會多說,隻是一掌伸出向雄闊海打來。
“砰!”
一道道金鐵交集之音在空中響起,雄闊海面對着那獩貘族的強者,竟然被壓制于下風。
“龍珠!”
雄闊海眼見着被對方纏住,遲遲不能脫身,在繼續下去唯有敗落一途,驚得體内氣機鼓蕩,然後虛空中一道道玄妙氣機卷起,冥冥中風雲卷起,龍珠内散發出一道金光,自其體内蔓延,加持于手中鐵棍之上。
“真龍的氣機?”獩貘一族的老叟目光盯着眼前的雄闊海,忽然間眼睛亮了:“你怕是不知道,獩貘(hui mo)一族祖上靠什麽吃飯。”
獩貘一族,以禦獸而聞名于天下,可以與他天下百獸溝通,能與天下間的所有生靈感應。
眼見着雄闊海一擊砸落,那獩貘族男子口中吐出一道道晦澀難懂的音節,接着便聽雄闊海一聲慘叫,胸膛猛然破開,一顆閃爍着金光的珠子飛出,懸浮于男子身前。
“龍珠放在你的手中,可謂是暴殄天物了。你不能溝通龍珠,就無法與龍珠内的真靈感應,無法發揮出龍珠的真正威能。”男子伸出手,龍珠緩緩落在了其手中:
“此物經曆天地造化,得了天地一縷本源,已經不能稱之爲龍珠,應該稱之爲:靈寶。才對。”
說着話的功夫,一掌拍出,然後雄闊海手中镔鐵棍被震的嗡嗡作響,此時天空中一道道材質奇異的絲網灑落,将雄闊海籠罩其中,束縛住了其手腳。
那男子一步上前,雄闊海掙展不得,想要提起鐵棍防禦,卻又被那絲網肘制。
“砰!”
一掌落在雄闊海的胸膛,然後雄闊海口中黑血噴出,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勾住琵琶骨,帶回去等候發落。”男子面無表情的吩咐了句。
此時叢林中竄出一道道人影,手中拉着絲網的一端,然後拿出鎖鏈穿了雄闊海的琵琶骨,向密林深處而去。
男子在林中一路急行,不多時便循着呼哨,看到了正在密林中與族人争鬥的秦瓊。
此時秦瓊手中雙鞭揮舞,所過之處衆位野人筋斷骨折,但卻并未下殺手,隻是廢去了這些野人的戰鬥力。
見此一幕,男子目光略顯溫和,然後一步竄出,雙手閃爍瑩瑩之光,向着秦瓊的雙鞭抓來。
“砰!”
秦瓊一個不查,手中雙鞭竟然被對方突然奪去。
這一幕驚得秦瓊心頭膽寒,自己好歹也是宗師強者,縱使對方出其不意掩其不備,但想要奪了自己的兵器,那也是難如登天,和直接殺了自己沒什麽兩樣。
想都不想,秦瓊直接催動龍珠之力,周身鬥氣流轉,便要在林中遁逃。
“癡心妄想,逃得掉麽?老祖我真是好運道,一日間得了兩件寶物。”隻見那中年男子口中再次吐出神秘音節,正在逃跑的秦瓊忽然龍珠反噬,體内罡氣一陣暴亂,整個人直接口噴鮮血,雙頭一軟跌倒在樹下。
然後龍珠破開秦瓊胸膛,向着那獩貘族老者飛了去。
“這等寶物,就算當年的軒轅大帝、蚩尤大帝也不曾有,老祖我果然是好運道。這可是一縷天地本源,若能煉化修爲必定增益至不可想象的地步。”男子将龍珠攥在手中把玩,看了一眼地上的秦瓊:
“勾了琵琶骨,帶回去。”
秦瓊與雄闊海雖然在這原始森林中惹出浪花,但卻不值一提,所有浪花轉眼便被抹平。
“有點意思。”某座荒山中,趙元陽收回目光:“這老東西怕不是先秦時期的老古董,一身大壽将盡,若是當真可以煉化龍珠,必定可以借天機延續壽數。”
“先秦至現在?那該有多少歲了?”王家老祖面色駭然。
“這就是巫族。人族壽數兩百大限,而巫族足有八百年。這老東西修爲必定登峰造極,極其不好對付。”趙元陽沉吟着道:“此人身上那股腐朽的味道,不論如何都遮掩不去。那死氣猶若是黑夜中的燈火,你等雖然看不到,但在我眼中卻清晰可見。”
“這老東西,就是不知朱拂曉能否對抗。”趙元陽心中有些沒底。
且說那獩貘族的強者返回部族,一衆勇士紛紛恭敬的行禮:“見過蓊雲大巫。”
男子點點頭:“闖入部落的兩個男子何在?”
“被關入了山洞内,已經派人嚴加看守。”頭人恭敬道。
“似乎是外面的人。”蓊雲沉吟了一會才道:“你們當中可有人識得外面的話?”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裏滿是怪異。大家隐居此地兩千年,自從人皇軒轅時代,便已經退守此地隐居,不與外界相通,哪裏會懂外界的語言?
“大巫不是能溝通天地間的一切靈性嗎?”頭人看了大巫一句。
“天地人三才,人居其中,唯有人語是最複雜的。”大巫搖了搖頭:“我也不得溝通。”
想象人族,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種語言。再加上地域的差别,語言差别簡直是另外一門小語種。
就算是這等大巫,也隻能幹瞪眼。
“闖進外人,就說明此地已經不再安靜,你們派人去外面打探一番,暗中觀察動靜。”蓊雲把玩着手中兩顆龍珠:
“我要閉關,爾等無故不得驚擾。”
隻要能煉化這兩顆龍珠,他有希望洗髓伐毛,蚩尤魔身更進一步,達到先祖蚩尤那種高度。
蓊雲去閉關,那頭人吩咐一聲,有巫族武者去外界暗中打探消息,而整個巫族部落開始葬送死去的族人。
半日後有巫族永世回返:“頭人,外界有一隻三千人的漢家大軍,正守在大山外。”
頭領背負雙手來回走動:“老祖捕抓的兩個闖入者,必然是那大軍的頭領。現如今其頭領被抓,豈可善罷甘休?”
“現在外面的人都這麽強了嗎?不過是區區一個三千人的首領而已,竟然有如此武道修爲。錯非祖傳的霧露乾坤網與老祖親自出手,咱們也隻能硬生生的忍了這口惡氣。”頭人雖然心中不滿,但臉上卻不曾表現出來:
“莫要惹事,咱們與外界隔絕,此地有九曲十八重天險,外界大軍打不進來。縱使有高手闖入其中,又能如何?不還是唯有落得階下囚下場?”
山巅
趙元陽看向李子通
“外面的三千人沒有頭領,不如将其全部屠了,然後嫁禍給巫族。你覺得呢?”
李子通聞言面色凝重,他們這群人能藏在深山老林,是因爲有趙元陽布下的風水大陣,隔絕了巫族感應。
先前巫族的強勢霸道,他們可是看到了,兩位頂尖宗師闖入密林内,也就隻是泛起一朵浪花罷了。
你叫他心中如何不驚?
嫁禍給巫族,若是能成,倒也罷了。若不成,隻怕會面臨巫族報複,給大總管招惹麻煩。
但是現在他能辯駁嗎?
趙元陽的大局已經布下,他又豈敢壞了大事?
“我這就去辦。”李子通領着手下三百高手,然後按照巫族的鬼畫符,在臉上塗了顔色怪異的樹油,直接自密林中沖出,對着那駐紮在原地的三千大軍就是一陣沖殺。
失去秦瓊這個将領的指揮,三千大軍散落成一團,然後四散向八方逃去。
三千大軍想要盡數滅口,根本就不現實的事情。
隻要對方看到自家手下那花花綠綠的妝容,此事就成了。
對于普通人來說,想要辨認巫族的真僞,根本就不可能。就像是一張人民币,是真的還是假的,對于普通人來說,差别并不大,除了專業人士,沒有人能認得出來。
當朱拂曉聽聞手下大軍彙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日。
“報~報~”
一道凄厲的嘶吼,自大堂外傳來。隻見一個妝容狼狽,丢盔棄甲的校尉,狼狽的自大堂外闖進來,直接跪倒在地,對着上方的朱拂曉叩首:
“大帥,咱們手下三千弟兄被人給殺了,秦瓊将軍也不知所蹤。”
堂上的朱拂曉正在吃着冰鎮葡萄,看着那跪倒在地的小校尉,驚得動作一頓:
“莫不是在開玩笑?”
那可是秦瓊啊,大隋最頂尖的高手,誰能将他殺的那麽慘?
況且雄闊海已經被自己給打傷,怎麽會是秦瓊的對手?
“大帥,豈敢開玩笑?”校尉跪倒在地,焦急的道。
“雄闊海不應該有這般本事才對啊。”朱拂曉眯起眼睛:“若在巅峰時期,到可以勝秦瓊一頭。但現在已經被我打傷,豈還有反抗之力?”
“回禀大帥,偷襲的人不是雄闊海,而是自那深山老林内鑽出來的野人。”校尉搖了搖頭。
“野人?你給我将事情的經過詳細說說。”朱拂曉愣住了。
“大帥,秦将軍追擊雄闊海,一路到了那茂林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