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曉盜了柴家的祖墳,對于這個世界的影響有多大?
各大家族紛紛将藏匿在祖墳中的寶物給刨了出來,然後暗中轉移地方,生怕被人給盯上。
祖墳還是太過于顯眼,各大家族的祖墳,隻要有心人稍微打聽,便可知道祖墳的下落。
還需另外塑造一個秘藏之所在,将自家寶物偷偷暗中藏匿起來,叫誰也找不到。
朱拂曉挖了柴家祖墳,将柴家幾代人的累積給一窩端了,直接敲響了各大家族的警鍾。
各大家族太安逸了,自以爲大權在握,無人敢掠虎須,除了三國時期的摸金校尉外,在無人敢挖各大家族的祖墳。
可朱拂曉卻給衆人狠狠的上了一課。
這一課上的衆人頭皮發麻。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少亡命之徒,更不缺少怕死的。
朱拂曉在城内溜達一會,然後買了一些食物,回到客棧内休息。
昨夜折騰了一晚上,朱拂曉雖是魔法師,但也依舊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
朱拂曉一覺睡到黑夜,看着街頭三三兩兩的零星人影,還有不斷穿梭的巡邏侍衛,整個城關縣如今風聲鶴唳,柴家祖墳被盜,逼得柴紹發瘋,封鎖了所有通往城關縣外的去路。
柴家新建的大院内
柴紹背負雙手,面色陰冷,整個人周身氣場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勢。
“查出來了嗎?”柴紹聲音沙啞,透漏着一種難以言述的冰寒。
“回禀大公子,所有醫館都有咱們的探子盯着,并沒有公子所述那般症狀之人。”跪倒在地的侍衛回了句。
“不可能!對方打開棺木,一定是中了含沙射影,按理說現在該發作了才對。”柴紹深吸一口氣:“确定所有醫館都有人看着?”
“小人确定,所有醫館都有人盯着。這等大事,下面的人絕不敢玩忽職守,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侍衛深吸一口氣,目光裏充滿了凝重。
“看來對方并沒有進城關縣,或許直接去了荥陽城,亦或者直接去了周邊的城池。”柴紹眯起眼睛:“給周邊各大城池之人傳信,叫其嚴密盯着所有醫館,對方中了含沙射影,必定會去求醫。我等現在對那盜墓賊一無所知,但對方能在三叔公眼皮底下搬空我柴家寶藏,此事絕不簡單。”
說到這裏,柴紹眯起眼睛:“含沙射影是我等追尋那盜墓賊的唯一線索,決不可有半分疏忽。”
侍衛恭敬一禮,然後退了下去,庭院内唯有柴紹站在那裏,一雙眼睛看着金桂樹,眼神裏露出一抹思索:“究竟是誰幹的?竟然能直接找尋到我柴家的藏寶之地。莫非我柴家出現了叛徒?是柴家内部人幹的?”
“不管是誰,對方中了含沙射影,想要活命隻能來求饒。就算他将我柴家都搬空了又能如何?有命賺錢,還要有命去花才行。”柴紹道了句。
“三叔公,那人武道修爲當真有那般高?”柴紹轉過身看向那老者。
三叔公聞言沉吟不定:“很詭異!那人很詭異!”
想起朱拂曉飛檐走壁,身子猶若柳絮般靈動飄舞,三叔公低聲道:“不曾交手,我也不知那人實力如何,但輕身手段不可思議。我如今縱使是突破宗師之境,也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再叫我看到他的身法,我必定一眼便能認出他。”三叔公道。
“虧得我柴家先祖聰明,提前布置了手段,否則隻怕這回我柴家當真要血虧到極點。”柴紹看向老者:
“那八口金棺要不要運出來?”
“不必!”三叔公搖了搖頭:“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柴家祖墳被盜,所有寶物丢失一空,誰還會再去打主意?”
柴紹點點頭,三叔公所言未嘗沒有道理,随即轉移話題:“叔公,接下來怎麽辦?”
“怎麽辦?能不能追回寶物,全都憑天意了。現在線索有兩條,一條是對方中了含沙射影,另外一條就是那無數古董。對方将我柴家古董收入手中,接下來必定想盡辦法出手。咱們盯緊市場,能買得起那些古董的,唯有門閥世家之人。咱們與五姓七宗倒也還有幾分交情,此人挖人祖墳明顯是犯了衆怒,各大家族也絕容不得他。他現在敢挖我柴家祖墳,日後就敢挖他五姓七宗的祖墳。”
聽聞三叔公的話,柴紹面色陰沉:“也隻能如此了。千萬莫要叫我知道是誰幹的,否則定要将其千刀萬剮不可。”
一夜無話
朱拂曉在酒樓内吃過早點,看着天空中蒙蒙雲頭,雙手插在袖子裏露出一抹思索:“倒是奇怪,自從涿郡那蛟龍作亂,天下爲之大旱。想不到今日竟然積蓄起幾分雲氣,降下了雨水。”
說到這裏,向着遠處走去走去:“還要看看城中的動靜,老爹這回可是将天都給捅破了。”
朱拂曉站在街頭買了一把油紙傘,然後一路上閑逛,忽然隻聽遠處鑼鼓聲響,一陣叫好之聲傳來。
朱拂曉循着聲音望去,隻見遠處叫好聲不斷,衆人圍成一團,密密麻麻形成一道肉牆,當真是密不透風。
魔咒念誦,耳邊風聲裏傳來一道戲曲聲響,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唱戲聲、耍猴聲交錯。
“怪哉,唱戲的聲音怎麽和耍猴的聲音混在一起了?”朱拂曉心中詫異:“李家班莫非還有耍猴的?”
朱拂曉湊上前去,身前魔力波動,所過之處人群紛紛不由自主東倒西歪的讓開,然後朱拂曉圍了上去,不由得一愣。
在前方,一個戲台,戲台旁邊還有一個玩雜耍的。
戲台上方畫着臉譜的婀娜人影,朱拂曉識得,正是那李纨。
在旁邊耍猴的衆人,卻是一個走江湖的漢子,此時拿着長鞭不斷抽打那猴子,叫猴子賣弄着記憶。
此地雖然人群圍得密不透風,但全都是聚在那耍猴的人身前,将那耍猴的人層層圍住。
至于說李家班前,雖然也擠滿了人,但都是一些想看耍猴,卻擠不過去的老叟。
唯有幾個老掉牙的老叟,此時站在戲台下,看着身姿妙曼的李纨,眼神裏露出一抹色眯眯的光彩。
一段戲唱罷,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此時端着托盤走出,口中不斷吆喝:“各位看官,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哎呦~”
話未說完便見一個漢子推了那丫頭一把:“去去去,别攔着我看猴戲。”
小丫頭一個踉跄,眼神裏滿是委屈,卻不敢發作,隻能低下頭繼續端着托盤行走。
走江湖求的就是一個安穩、和氣生财,别人欺負她要受着,隻要人家沒有砸了他的飯碗,就要忍着陪好。
偶爾有人看那小丫頭可憐,心生不忍幾個銅錢落在那盤子上,餘者皆忙着看猴戲,那小丫頭來到身前,還不待其開口,便被人家趕走。
那丫頭走了一圈,隻有七八枚銅錢,可憐兮兮的擺在托盤上。
“小姐、老爺!”小丫頭面色難看的來到一個中年男子身前。
中年男子身穿麻衣,麻衣雖然沒有補丁,但卻堿洗的發白,一雙眼睛看着托盤中的銅錢,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就在此時,一邊耍猴戲的矮瘦男子端着籮筐開始吆喝:“諸位老少爺們,有錢的捧個錢場……”
“嘩啦~”
話未說完,滿天銅錢飄灑,隻聽得撞擊聲響,不多時那籮筐就已經被覆蓋。
看到這一幕,老班主頓時面色難看,一雙眼睛盯着場中人群,然後深吸一口氣:“今日收攤不演了,明日再來。”
話語落下,開始招呼衆人收攤,然後站在一邊跟着看猴戲。
朱拂曉看着那走到一邊垂淚的小丫頭,目光裏露出一抹莫名之色,然後也不多想,隻是看着李纨面色難看的下了戲台,去了後台不見了蹤迹。
朱拂曉看了一會猴戲,在街頭轉悠了一圈便往回走,回到客棧内繼續打坐修行。
第二日
朱拂曉起床,繼續去街頭打探消息,隻見街頭烈馬奔馳,驚得雞飛狗跳。有老江湖在一邊低聲議論:“獨孤閥的宗師到了。”
“獨孤閥的宗師?”朱拂曉看着那浩浩蕩蕩的馬隊,睜開法眼看着隊伍中一道氣機沖霄的中年男子,眼神裏露出一抹莫名之色。
“請教前輩,不知獨孤閥的宗師是哪位?”朱拂曉對着那須發皆白的老江湖問了聲。
“獨孤閥有宗師獨孤盛,乃是我朝一等一的強者,平日裏鎮壓大内,爲天子看守皇城,不曉得今日爲何來此。”老者撫摸着胡須,吃着碗中的混沌。
“獨孤閥的宗師獨孤盛?”朱拂曉面色詫異。
“聽人說,宇文閥的宗師也來了!”老者又神神秘秘的道了句。
“宇文閥的宗師?”朱拂曉愕然:“爲何不曾看見?”
“宇文閥的宗師率領大軍在後面,獨孤盛快馬先行一步,進入城關縣調兵遣将,配合宇文化及一舉蕩平瓦崗山!”老叟道了句。
ps:盟主更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