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單雄信聞言仰頭大笑:“諸位兄弟切記莫擔憂,在下正要給那翟讓一個深刻的教訓。”
單雄信放聲大笑,聲音裏充滿了得意:“整軍備馬,與翟讓決一勝負高下。”
“是!”
衆人俱都是面色振奮,齊齊的應了一聲。
擂鼓聲響,震動瓦崗山脈
兩軍排開陣勢,俱都是烏拉拉的一大片,雙方半斤八兩。
隻是除了底層士兵、頂尖的兩位宗師之外,翟讓手下的高端戰力比單雄信麾下差了不少。
不過翟讓并不驚慌,翟然的手下各路高手也不驚慌,因爲單雄信昨日被李密給重創了。
擋不住翟讓,對方高端戰力再多有什麽用?
一個頂尖戰力,才是決定戰局走向的根本。
“單兄,聽聞你最近身體抱恙,不知是否爲真?”翟讓騎跨黑馬,打馬上前看着面色蒼白的單雄信,還有對方體内紊亂的氣機,心中大石落地,一切終于塵埃落定:“成了!單雄信果然遭受了創傷,即便對方極力掩飾,也瞞不過翟讓的探查。”
“哈哈哈,那個小人在胡亂嚼舌根,老子壯的能一拳打死牛。若叫我知道是誰亂嚼舌頭,非要将其撕了不可。”單雄信冷冷一笑。
“呵呵,有點意思。”翟讓打量着單雄信,然後看向其身後的各路高手:“今日怎麽不見蒲山公李密在陣前?”
此言落下,單雄信一張臉頓時拉了下來,舉起手中長刀,死死的盯着翟讓:“大龍頭休要逞口舌之利,今日還是手上見真章,你我決一勝負。”
說完話策馬而來,手中長刀向單雄信砍來。
“呵呵”翟讓策馬相應,然後手中鋼刀迎了上去,雙方走了十幾招,隻見馬匹承受不住二人鬥氣的霸道力量,一聲聲哀鳴翻滾在地,然後二人便在地上展開了厮殺。
“殺!”此時程咬金等人手持馬槊,騎跨戰馬,率領手下向紅拂等人殺了過來。
一時間雙方拼殺成一團,戰場亂成一鍋粥。
“我手下高端戰力及不上單雄信,糾纏下去必定要吃大虧,還需速戰速決。”翟讓一雙眼睛精光灼灼的盯着對面單雄信,伴随雙方不斷交手,他已經察覺到了單雄信體内氣血凝滞運轉不暢,招式銜接出現了破綻。
三十招後,翟讓抓住機會,猛然上前蕩開單雄信長刀,然後一隻手掌猶若蛟龍般,向單雄信咽喉拿來,眼神裏滿是興奮之色:“單雄信,你已經遭受創傷,也敢來與我拼殺,誰給你的勇氣?今日我便俘虜了你,結束瓦崗的……”
話未說完,手掌距離單雄信咽喉還有一尺之時,忽然一股毛骨悚然自心頭升起,耳邊氣血咆哮,嘩啦啦的聲響猶若是瀑布沖擊而下,聽得其魂飛天外,翟讓腦海中一道驚雷劃過:“好強大的氣血!”
一道淡藍色光華,自單雄信的手掌迸射而出,驚得翟讓連忙回身抵擋。
“擋不住!”
翟讓隻覺得自家手臂傳來一道脆響,然後詭異的折了過去,接着一隻拳頭已經到了胸口。
“不對,這厮根本就沒有遭受重創,這厮是诓我的,故意僞裝成遭受重創的模樣引我上鈎!”翟讓心中這道念頭才閃過,然後便覺得手掌一麻,一股冰寒之意傳來,接着便是天旋地轉,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砰!”
地上蕩漾起層層煙塵,不知多少喽啰被撞得粉身碎骨。
一口逆血噴出,翟讓猛然翻身坐起,灰頭土臉的盯着遠處單雄信:“你耍詐!”
感受着胸口的疼痛,不知斷了幾根肋骨,翟讓氣得身軀顫抖,眼神裏滿是不解:“不可能的,氣機騙不了人,你之前明明氣機運轉凝滞,遭受了創傷。”
翟讓雖然遭受創傷,但單雄信卻并未痛打落水狗,隻是站在原地不曾追擊。
聽聞翟讓的話,單雄信喉嚨動了動,終究是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哈哈哈,我确實遭受重創不假,但我卻有壓制創傷的辦法。”
“大龍頭!”王伯當劈飛身前喽啰,快步來到翟讓身前,将翟讓給扶了起來。
“撤退!”翟讓氣得咬牙切齒,但看着節節敗退的手下,隻能退回奇門大陣等候時機。
他想不通,單雄信是如何壓制體内傷勢,爆發出全力一擊的!
“殺!”翟讓想要撤退,但紅拂、李靖等人卻是不許,此時緊緊的咬在後面,殺的翟讓手下潰不成軍哭爹喊娘,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山巅
朱拂曉眉頭皺起,整個戰場被其盡數收之于眼底,一雙眼睛掃過下方戰場,吧嗒着嘴:“翟讓敗得不冤。雨師仙骨雖然沒有治好單雄信的傷勢,但卻凍結了單雄信體内紊亂的氣機。并且借助雨師仙骨的力量,單雄信體内的鬥氣之力暴漲,至少長了三五倍。”
就像是那濤濤肆虐的洪水,被瞬間凍結了一樣,雖然後面爆發的洪水會後來居上,積蓄起更大的浪濤勢頭,但卻也止住了眼前的困境。
“可惜我那便宜老爹有點貪生怕死,沒有拼搏而上的勇氣,否則定會叫那單雄信殒命當場。單雄信強行壓制住體内傷勢,爆發出來巅峰一擊,體内傷勢比老爹要惡劣得多的多。”
“兵敗如山倒。”朱拂曉搖了搖頭:“按照這個趨勢,即便是能逃回瓦崗,便宜老爹手下的實力也折損得七七八八。”
朱拂曉不能看着翟讓兵敗。
雙方數千大軍厮殺,就算一方兵敗,但是沒有幾個時辰也休想徹底控制戰場。
朱拂曉後退,落入了魔陣内,一雙眼睛看向腳下魔陣:“我本以爲這魔陣用不到了,可誰曾想到這魔陣還是用到了。”
說完話隻見朱拂曉體内魔力運轉,滔滔不絕傾瀉而出,接着天地間風雲變色,一道狂風不知自何處起,刹那間吹遍瓦崗山頭。
鋪天蓋地的黑雲,猶若是翻江倒海一般,盞茶時間便已經覆壓了瓦崗山頭。
此時戰場一片混亂,李靖、程咬金等人在不斷追逐,做生死搏殺,根本就顧不得天地變換。
翟讓手下的高手,此時被李靖等人死死咬住,絕不給其回瓦崗寨的機會。
唯有單雄信,此時忽然擡起頭,看着天空中翻滾而來的黑雲,不曉得爲何一股不安自心中升起。
“廢物!簡直是廢物!明明是必勝之局,想不到竟然落得這般結局。翟讓此人,難成大器。”賈雄站在風水大陣内,一雙眼睛看向下方敗退而回,猶若喪家之犬倉皇而逃的瓦崗山衆人,目光裏充滿了失望:“虧得我以爲翟讓有豪傑氣魄,可誰知竟然如此爛泥扶不上牆,天賜良機還讓對方翻盤了。”
“不過,單雄信體内湧現出的那道藍光,怎麽感覺那麽熟悉?好像是門中丢失的雨師仙骨?”賈雄眼神裏露出一抹思索。
就在其心中念頭轉動之時,忽然感覺天地間磁場刹那間狂暴起來,鋪天蓋地的黑雲伴随着狂風,不知自何處滾滾而來,彌漫在天地蒼穹。
“天地間的磁場怎麽會忽然狂暴起來?莫非是有什麽天地寶物出世,惹得天地間磁場一片紊亂?”賈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天空中翻江倒海而來的黑雲,目光裏充滿了凝重。
“不可思議!實在是不可思議!”賈雄深吸一口氣:“想不到這瓦崗山中竟然藏着一件天地靈寶。”
“殺!”
“殺!”
“殺!”
瓦崗山下血流成河。
“擒拿翟讓,決不可叫其退入大陣休養過來,否則咱們兄弟以後沒好日子過。”李靖一聲呼喝,手中金鞭揮舞,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徑直沖殺到了翟讓身前。
“大龍頭先走,我來斷後。”王伯當面色冷峻,自背後掏出長弓,然後彎弓搭箭,下一刻呼嘯劃過虛空,向李靖射殺了去。
“好猛烈的箭矢。”李靖心頭一突,腳步一頓,手中金鞭在千鈞一發之際,格擋開了箭矢。
“不差!”王伯當眯起眼睛,下一刻三隻箭矢同時搭了上去:“嘗嘗連珠箭的味道。”
話語落下,箭矢跨越虛空而去,逼得李靖身形一晃,退入了人群之中。
然後借助人群混亂的戰場,再次向王伯當逼近。
“好箭術。”翟讓腳步頓住,站在了王伯當身前:“這要不是戰場,沒有衆人遮掩絲線,此人百步外必定會葬身于你的神箭之下”。
“大當家怎麽還不走?”王伯當聽聞耳邊聲響,連忙催促了一聲。
“我翟讓雖然貪生怕死,但絕沒有抛棄兄弟獨自逃亡的道理。”翟讓冷冷一笑,撿起地上的一把長刀:“要走一起走,我翟讓絕不會抛棄諸位兄弟的。”
王伯當聞言面露感動,但聲音卻是冷酷無比:“王大,背住大龍頭,咱們退回山寨内。”
聽聞這話,壯碩得猶若是小老虎的王大扔下手中鋼刀,猛然一把抱住翟讓,便要扛起來往山寨中走。
“混賬小子,給我放下來。我雖然被單雄信創傷,但終究是宗師高手,豈會懼怕一群尋常武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