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說怎麽将鹿肉運出去?
倒也不難。
隻見朱拂曉神魂波動,死亡魔力順着手指一點,落在了鹿骨上。
隻見魔力流過鹿骨,一道魔咒烙印其上,接着隻見骨骼重組,一隻白骨鹿已經出現在其眼前。
被魔力加持過的魔法鹿,比真正的小鹿力量還要大。
魔法乃是不可思議之力,而白骨鹿終究是肉體凡胎。可以說,魔法鹿的強大與否,取決于朱拂曉體内的魔力強大與否。
将那鹿肉炮制一下,用火熏烤了一番,防止過早的腐爛,然後朱拂曉才不慌不忙的拿起架子上鹿肉,開始大快朵頤。
鹿肉,永遠都是這世上最頂尖的食物之一,乃是所有王公貴族的最愛。
就算是牛羊肉,也遠遠比不上鹿肉的口感。
吃了一大塊鹿肉,朱拂曉将剩下的鹿肉整理好,小心翼翼的放入背簍内:“可惜不會水魔法,要是用水魔法将将這鹿肉冰封起來,到時候豈不是有了天然的冰箱。”
吃飽了飯,朱拂曉盤坐在叢林内打坐修煉,日常修煉聖杯之術。
忽然其精神一振波動,然後詫異的睜開眼,看向了身前的小溪,隻見上遊處有一件白色的衣衫,緩緩飄蕩而下。
鹿骨縱身一躍,直接沒入河水中,将那衣衫撈了上來,落在了朱拂曉的手中。
“怪哉,怎麽會内衣?”朱拂曉面色詫異。
不是後世所說的内衣,而是古人貼身穿的薄衣衫,而且還是白色的,上等絲綢,看其做工便質地非凡。
“這亵衣上有血腥味,雖然被溪水沖的很淡,但卻是沾染過血腥味無疑。莫非上遊有厮殺不成?”朱拂曉心中詫異,但卻沒有去看熱鬧的想法,隻想着早早離去,可不願意沾染上麻煩。
“在燒一壺水,我便離去。”朱拂曉拿出竹篾内早就準備好的陶罐,在溪水邊舀了一罐,然後放在石頭上用柴火烘烤。
隻是其才剛剛坐下,就見河流上又有一件白色之物飄蕩而來,那鹿骨再次撲了上去。
“亵褲?”朱拂曉看着那白色衣服,展開打量一番,然後在大腿根處,一道鋒銳的斷口出現:“上遊到底發生了什麽?莫非是有什麽不軌之事發生?”
不過,此地距離事發之地不知多遠,他也沒有心思去多管閑事。
眼見着瓦罐中的水壺即将燒開,忽然河水中一道磁場浮現。
一道人形的磁場。
看着那在水中沉浮的軀體,朱拂曉眉毛一挑,然後遠處警備的骷髅人縱身一躍,直接落入溪水中,将那順着溪水飄蕩的人影攔截了下來,拖拽上岸邊。
見死不救,絕非朱拂曉能做到的。
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什麽來曆,此時既然被他遇見,當然要救一救。
最關鍵的是,這裏是瓦崗山!落入水中的極有可能就是自家那便宜老子的下屬。
朱拂曉來到溪水邊,看着那被拖拽到岸邊的軀體,不由得一愣。
一個女人,皮膚很白,身材十分豐滿的女人。
凹凸有緻,沒有絲毫的贅肉。
縱使是滿頭青絲遮蓋了面孔,但是卻也依舊能從那毫無瑕疵的肌膚上看出,這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一個很美的女人。
此時坦誠的躺在朱拂曉身前,叫其看了不由得呼吸有幾分急促。
“她應該是漂浮了很久,那衣衫就是被河水沖下來的。”朱拂曉心中大緻有了判斷,然後将女人從頭打量到腳,最終将目光落在了女人的大腿根處,一道猙獰的刀口血肉模糊,大動脈被切開了。
但不知爲何,這個女人竟然沒有死,失血過多還沒有死。
然後他又看到了女人的腳掌,小巧玲珑,隻是腳心處有大量的老繭。
非禮勿視。
朱拂曉轉移目光,慢慢走上前去将女人頭發掀開,露出了一張精緻的五官。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刹那間,這句話在其腦海中流淌而過,就好像是眼前女子的最好寫照。
亦或者‘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倒也适合。
與他想象中的小家碧玉不同,這女子眉宇間透漏着一抹英氣、貴氣。
“多虧你遇見我,否則必然是十死無生,要溺死在水中。你這般傷勢,體内死氣已經橫生,離死不遠了,隻是不知爲何,卻被一股生機吊着性命。”朱拂曉扯開自家衣衫,然後口中默誦咒語,然後将那布條纏繞在女子的大腿處。
拿出背簍内的草藥用嘴搗碎,然後朱拂曉将藥草塗抹在女子的大腿根處,眼神裏露出一抹思索:“這大腿滑不溜秋,被水泡了這麽長時間,居然沒有變形,當真是奇怪。”
然後小心翼翼的爲女子穿戴好衣衫,朱拂曉感受着手中的觸感,不由得詫異道:“好緊緻的肌肉,比前世那些健美先生的肱二頭肌還要堅硬,也不知這女子是怎麽練的。”
朱拂曉略作沉吟,将身上長衫脫下來,爲女子小心翼翼的穿戴好。
包紮好傷口是爲了稍後抽出女子體内的死氣之後,其體内血液活絡起來,再次出血。
朱拂曉體内魔力流通,死亡的種子運轉,不斷抽取着女子體内的死亡之力。
魔力流淌沸騰,無數的死亡之氣盡數自眼前女子的體内升騰而起,灌入了朱拂曉體内。
伴随着最後一縷死亡之氣被抽幹,女子體内氣血複蘇,那本來即将沉寂的氣血,此時又開始逐漸的流淌起來,那龜息起來的心髒,又一次恢複了跳動。
“活了!”朱拂曉松了一口氣,總歸是救人一命。
那大腿處的傷口,此時又有血液滲透而出,朱拂曉無奈,隻能伸出雙手去壓住。
沒有繃帶,他能怎麽辦?
“你是誰?竟然敢對我無禮?”就在朱拂曉按壓傷口的空檔,隻見那躺在地上的女子睜開眼,感受着一雙溫熱大手,不由得殺機四起羞憤難耐。
可惜,她體内的血液不到兩成,根本就沒有力氣坐起來,隻能羞憤的質問出聲。
也不知道一個喪失了八成血脈的人,是怎麽活下來的。
“姑娘見諒,你這大腿被人一刀砍傷,動脈出血不止,我沒得‘呀賣呆’,所以隻能用手按住了。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姑娘見諒。”朱拂曉聲音正大光明,沒有絲毫的雜念,叫那女子也不由得心神松懈了不少。
一邊說着,那白骨小鹿悄無聲息間被大骷髅吸收,然後随着大骷髅進入了燈籠内。
女子雖然意識模糊,但卻也有些感知,感受大腿處的疼痛,知曉眼前之人所言不虛。
隻見那女子大腿處肌膚一陣收縮,朱拂曉能明顯的感覺到,那一塊肌肉好像是自己動了一樣,刹那間将傷口收緊。
“好奇怪!”朱拂曉面色詫異,忍不住去摸了摸。
“你還不趕緊放開。”女子感受着朱拂曉的動作,不由得羞憤欲絕。
朱拂曉讪讪一笑,連忙松開手,再看看眼前的女子,對視着那瞪大的眼睛,不由得一陣心虛:“姑娘,你好歹是活了過來。我已經給你上了藥,要不了七八日,便可下床輕微走動。”
女子聞言上下打量着朱拂曉,見其一副文弱書生模樣,心中暗自裏松了一口氣:“這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瓦崗山脈。”朱拂曉道了句。
“瓦崗山脈?”女子掙紮着想要坐起身,但終究是失敗的躺在了哪裏。
“咕噜~”
腹内雷鳴聲響,叫那女子更是羞憤欲絕。
“我去爲你熬一些肉粥。”朱拂曉連忙将鹿肉拿出來:“你大病初愈,隻能吃煮爛的肉粥。”
“不必,你若有肉,給我一些肉幹便足矣。”女子阻止了朱拂曉的動作。
朱拂曉聞言心頭一動,想起女子那自動收縮的傷口,那緊緻卻柔軟的肌膚,将之前烤好尚未吃完的鹿肉遞了過去。
可惜,女子想要伸出手去拿,卻連擡起胳膊的力量都沒有。
她的全部力量都用來止住傷口,哪裏還有力氣吃東西?
朱拂曉笑了笑,拿起肉幹撕開,小心翼翼的塞入了女子的口中。
看看女子潔白的貝齒,朱拂曉面色詫異,在這沒有牙刷的年代,古人的牙齒能這麽白?
在感受着那柔唇,朱拂曉也是搖了搖頭,甩出諸般雜念,然後将肉幹小心翼翼的撕開。
伴随肉塊入口,女子并不嚼嚼,而是直接生吞了進去。
接着其腹部按照某種規律鼓動,然後雷鳴般聲響,那女子在雷鳴聲中竟然逐漸恢複了一點點的力量。
待到一塊肉幹入腹,那女子已經能夠擡起手,直接拿過朱拂曉手的更大塊肉幹塞入了嘴中。
伴随着肉幹消化,那女子蒼白的肌膚開始變得紅潤,在朱拂曉的眼中,其生命磁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在壯大。
ps:各位看官猜猜女子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