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祀低頭,發現桑茶替他将襯衫的兩顆扣子扣上,遮住了脖頸優雅的線條與雪白的肌膚。
他喉結滾動一圈。
穿着衣袍的時候,裏衣幾乎能遮住他的喉結,那些蠢貨也就沒發現他到底是男是女。
可其實他并非有意扮女裝,那身衣服,男女都能穿,頂多就身上病氣重了,長相又美得雌雄莫辨,令人下意識認爲這就是個女孩兒。
他也懶得糾正,無所謂罷了。
倒是眼前的小姑娘,好似一開始就意識到自己的性别,隻是從不說,許是擔心隊友對自己有偏見或者懷疑自己。
他從未在對方身上感到過惡意。
哪怕自己可能騙了她,她也沒有過别的情緒,隻是可能有點生氣,之後就很正常了。
仿佛相識多年。
…
扣完後,桑茶見他的喉結一動,下意識地撫上那抹凸起。
摸完才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塵祀幾乎是用力地将她撞入自己懷裏,狠狠吻上她的唇。
這次的吻很重,如同風平浪靜的湖面突然掀起波瀾,平靜被打破,蕩起瘋狂的漣漪。
桑茶沒想過他反應能有這麽大。
果然,男人的喉結不能随便摸啊……
很快她發現還有更嚴重的。
塵祀一把将她抱起往卧室走。
……卧槽?
桑茶對此掙紮了下,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卧室床單已經很久都沒換了,更重要的是……”
你是個什麽東西?
會不會出事?
塵祀紅唇妖豔,噙着笑,爲他蒼白面容添上一絲邪肆:“我剛才換了。”
你換了什麽?
就那點時間你能換什麽?
跟不是人的玩意兒講道理是行不通的,桑茶也沒真想講,但尴尬的是,她手機鈴響了。
“……”
“……”
二人面面相觑。
桑茶都能感覺自己被頂了一下。
她耳根微微發熱,趕忙從他懷裏跳下來,去沙發上找手機。
塵祀也沒真的精蟲上腦,就是突然想了,要降也能降下去,坐在桑茶旁邊自個兒冷靜。
其實桑茶想說别坐她旁邊……
最終隻是按下接聽。
“喂,茶茶?明天是許教授的公開課,你去嗎?”費詩卉的聲音傳過來。
桑茶心跳還有點快,平靜問:“許教授是誰?”
“???”費詩卉奇怪道,“茶茶你在開玩笑嗎?許教授的課你不是從來不缺席嗎?怎麽還來問我是誰……”
經她提醒,桑茶這才想起來了。
許教授是考古系的,偶爾會講點鬼鬼神神的東西,原主就對這感興趣,一點兒能求知的地方也不落下,比上專業課還積極。
她正打算說不去,就聽得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尖叫。
極其嘈雜,聲音被淹沒在音浪裏。
桑茶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麽回事,你那邊發生了什麽?”
費詩卉半天沒講話,桑茶耐心等待着,終于,她聽見電話那邊傳來微弱的一聲:“死了……”
桑茶蹙眉,沒太聽清:“什麽?”
費詩卉聲音都在發抖,或許這時候她手機也在顫抖了。
“有人死了……跳樓……”
桑茶沒聲了,她一看電話,也被挂了。
這個時間點,費詩卉應該是回了宿舍。
女生宿舍有人跳樓死亡,乍一聽還挺平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