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茶搖頭:“就不了,我還有點事。”
“那好吧,我們先回去了。”
踏青小隊成員們向他們道了謝。
幾人站在山腳,望着那些人一個不落地上了中巴才收回目光。
尋無香奇道:“陳姒,你怎麽不上去?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天知道在看見桑茶的能力時她有多驚訝,但驚訝完就剩激動了。
這麽好的苗子,當然得帶回族裏好好栽培啊!
陰陽師這一脈,等的不就是如此天賦異禀的弟子将其發揚光大嗎?
“我和阿茶是一起的。”
塵祀即使經過了那樣一場大戰,紅袍白衣依舊未染纖塵,隻是蒼白膚色在落日下似乎更透明了些。
但他病弱含笑的樣子,仍然昳麗無雙,風華絕代。
尋無香:“???”
這有什麽區别嗎?
當然有區别。
桑茶歎了口氣說:“你們先回去,我帶着她就行。”
“不行。”尋無香想也不想地拒絕,“你得先和我們回族裏。”
“……”
在桑茶冷漠以及不近人情之下,兩姐弟外帶一個尋楷終于走了,走之前還不忘提醒一定要記得回族。
桑茶想了想,“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塵祀背着陽光,爲他漾開的笑容添上一份陰郁。
“阿茶就這麽确定我們出來了嗎?”
…
天色暗下來。
桑茶很郁悶。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可爲什麽,她總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那麽多次。
她拿着手機,試圖在山上尋找信号。
這裏是枯木山深處,有座古色古香的院子,什麽東西都有,但就是沒有信号。
被氣得牙癢癢的她隻能完弱智愛消除。
“阿茶想喝些什麽?”身着紅衣的塵祀坐在案桌邊,壺裏煮着清茶,幽幽袅袅的清香散了出來。
桑茶頭也不擡道:“你煮都煮了還有什麽好問的,我說我想喝酒你有嗎?”
塵祀輕笑,寬大袖袍拂過桌面。
“有倒是有,就是擔心太快了,會把阿茶吓着。”
“……”
我覺得你好像有那個大病。
桑茶歎了今天的第一百零八次氣。
“你老實說,枯木山傳的邪祟是不是你?”
塵祀擡眸,極深的眸光望着她,像深沉的湖泊,“阿茶覺得是我嗎?”
桑茶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那他們是不是真的回去了,還是另一個障眼法?”
她想的最壞的可能就是,至始至終,就從沒有山神石像的存在,他們一直被困于鬼打牆的陣法中,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
而陣主也從不是什麽山神,而是面前這位。
塵祀悠然自得地拿着一把蒲扇,案桌上的茶壺被燒得咕咕沸騰,氤氲開的霧氣被他散了些。
“回不回去,有什麽區别嗎……關阿茶什麽事呢?”
“怎麽不關我事。”桑茶沒好氣,“我人都被你扣在這兒了,你還說不關我事?”
塵祀慢條斯理:“阿茶不喜歡待在這兒嗎?”
“……”
桑茶看了下面前與現代完全相悖的屋子,雖說不讨厭,但總有種自己二次穿越的感覺。
至少她能确定,塵祀絕對不是人。
就算是人,也不會是普通人,起碼也是活了千年的僵屍級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