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茶耐心不夠,指尖微動,還沒動手便瞧見駱元裔猝然停下,轉過來說:“你就真那麽喜歡池虞?”
“……”鬼蝶飛了回去。
桑茶眸色平淡,“怎麽?”
駱元裔朝她逼近:“爲了他你甚至不惜以身範險,将自己多年心血打拼出來的積蓄給我?”
他語氣下有一股怒氣,來得莫名其妙。
桑茶歪了歪腦袋,淡淡道:“難道這不正合你心意?”
駱元裔噤聲。
桑茶琢磨了下,大概理解池虞爲何想要搞死他了。
“我喜歡的從來就是池虞這種,嗯,還要感謝你的離開。”
駱元裔提着保險箱的骨節驟緊,根根青筋都冒了出來,“你以前明明說過你喜歡影帝。”
哎嘿,這倒是真的。
桑茶都搞不明白原主爲何對影帝有這麽大的執念,最後受苦的還是她。
“是喜歡啊,我正打算将池虞培養成一名影帝。”
聞聲,駱元裔一喜:“所以你是想把他變成我這樣的嗎?”
“……你剛才遇見驢了麽。”
男人的腦回路,桑茶就一個都沒弄清楚過。
天台的風從缺口灌進來,頭頂有一種深灰色的鐵棚擋着,陰沉天氣路過四面八方直直朝這裏撞。
通往樓梯的那面鋼筋牆,用着猩紅的油漆寫着“404”,效果堪比上次的密室逃脫。
“如果不是因爲我,你爲什麽想讓池虞當影帝?茶茶,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駱元裔緩緩逼近她,“沒關系,如果你願意,我們拿着錢可以重新來過,我還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隻要你願意回來……”
桑茶的白眼無處安放。
“我看你和冀銘應該換一下位置才對。”
一個是真的能演,一個是真的有病。
駱元裔眼底猩紅:“不然呢!你既然知道今日這裏的人是我你還要帶着錢來,難道不是你想和我一起遠走高飛嗎?!”
“???”
這還真病得不輕。
桑茶嗓音冷了些許:“我是來找池虞的,你确定他在這兒?”
對那雙極爲冷淩沉靜的眸子對上時,駱元裔稍稍找回一點理智,忍着沒将手裏保險箱丢掉。
“我說了他在。”
“你确定?”桑茶說,“如果他沒在,那你今天的境地就會十分危險。”
駱元裔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這句話潛在的意思,一陣撕心裂肺地嘶啞着聲音吼。
“你報警了?你還是報警對不對?你甯願冒着池虞身死的危險也要報警?!”
桑茶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從始至終都保持着高度的冷漠與平靜。
“如果池虞在這兒,你自然不必擔驚受怕。”
隻會走得很安詳。
“好啊,你想見池虞是吧?我這就帶你去見他!”駱元裔用充血的眼瞳剜了她一眼,轉身便走。
望着他的背影,桑茶嘴角極細微地揚了一下,鬼蝶蓄勢待發。
倏地,她在缺口處堆滿的鋼闆那個方向,瞥見一道銀光,仿佛太陽的折射。
“……”
是她瞎了麽。
“崽你給我說清楚,池虞他在不在這兒。”
系統:“霸霸這次真不怪我,祖師爺他是剛來的,方才還不在這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