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求婚?
扶茶還想給他扔個啥過去。
眼睛瞅見桌上占位置的花,正要去拿,被盛宥連忙制止了。
“阿茶阿茶,這可不能亂丢,我特意爲你摘的呢,拿回去泡鴛鴦浴也成……哎喲。”
眼瞧他說話愈發沒臉沒皮,扶茶幹脆一個腦瓜蹦兒敲過去。
他倆在這兒打情罵俏,南鸢坐在一邊看着,有懷念,有豔羨,也有遺憾。
待扶茶反應過來,才瞪了盛宥一眼。
“坐好。”
令外界聞風喪膽的盛九爺很乖,說坐好就坐好,“都聽阿茶的。”
霎時,他覺得追問真相挺無趣的,還不如幫阿茶寬衣……
“南鸢小姐,來我替你捋捋,捋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盛九爺逐漸戀愛腦,無心破案,隻想吸茶。
南鸢說:“不用了,九爺想知道什麽,我全都交代了便是。”
扶茶靜靜折騰着自己的事,對這些自己已然知曉的事情沒多大興趣再聽一遍。
透過糙制暗色的布簾,南鸢視線望向了外邊,天光漏了幾縷進來,屋子便足夠明亮了。
盛宥懶懶道:“嗯……其實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麽做到在那麽多人在場的境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的。”
九爺敢肯定,南鸢動手之時,扶茶肯定看見了!
就是不告訴他!
傷心!
聽了,南鸢手腕一轉,從袖口内拿出一根銀針,溫聲道:“銀針殺人最方便,不會有人察覺的。”
盛宥糾正道:“不是不會有人察覺,是隻要屍體變成了屍塊,就不會有人察覺了。”
九爺這麽想着,欲蓋彌彰地瞥了扶茶桌子一眼,瞧瞧有沒有銀針這種東西的存在。
扶茶忍無可忍,幹脆從南鸢手裏拿過銀針抵着他的鼻尖:“九爺在找什麽?這個嗎?”
“……”
糟糕,被發現了。
盛宥慢條斯理地地往後退,指尖将閃着寒芒的銀針推開,笑道:“當然不是,阿茶快丢了,免得傷着自己……”和别人。
扶茶哼了一聲,将銀針還給南鸢。
南鸢掩着唇笑了。
“咳。”盛宥總能在一秒内正色,“當時在警局,有兩名警察都說自己沒有做過那些事,那就隻能說明,是有人化作他們的模樣。”
“而如若我記得不錯,南鸢小姐唱的生,最爲擅長的,就是變臉。”
臉譜與人皮面具雖說不同,但都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再有生角功底加持,裝個男人也不是什麽難事。
更何況南鸢的身份,可是以女子之身唱出三大名伶之一的——生。
盛宥悠悠說:“南鸢小姐,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南鸢将銀針别好,搖了搖頭,“萬不得已出此下策,不過是在拼命罷了。”
确實是在拼命,隻要出了絲毫纰漏,等待她的就是死刑。
可她就是恨到了這個地步。
“我還記得……當時燈滅,在我走近園長之時,他仿佛察覺到了什麽,轉過來看我。沒有說話,沒有大鬧,隻是對我笑了笑。”
南鸢微微歪了下腦袋,眼神已經空洞了。
她的手覆上那枚銀針,冰冷的金屬感,比置身極寒冰原還要冷得徹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