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扶茶也不管他反應,也不問案件差得如何,自行轉身進了去。
她素來冷漠,不将任何人與事放在心上。
對方要她留在這裏,那她便留在這裏,免得被說以卵擊石,反正她也沒吃半分虧。
就算真的調查出了兇手,與她也無半點相幹。
這裏至少還是安全的。
扶茶靜靜地待在自己房間,窗邊有風鈴随風叮鈴叮鈴響,她靠在床頭上,拿出了那隻荷包。
翻來覆去瞧了瞧,她掩藏了眼色,複站起身,出門去敲了盛宥的門。
盛宥方才洗完澡,眼下開門便是美人,還是頭一次出現這種感覺。
他拿毛巾擦着頭發,漫不經心地倚在門口:“怎麽着,扶茶小姐大半夜來敲門,是想以身相許求得庇護了?”
“九爺還是有了反應再說這話吧。”
扶茶淡淡地說,将手中荷包遞過去。
“送九爺一個安神的荷包,方便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還能安然入睡。”
盛宥挑起一邊眉,擦頭發的動作放緩了下來,好笑道:“扶茶小姐拿别人送你的東西給我,未免太沒誠意了。”
扶茶望他一眼,收回手:“那便算了。”
“送出去的東西怎能收回。”盛宥眼疾手快地将荷包擄回去,放在鼻尖聞了聞。
“香味倒是不錯,不過,若是你親手繡的,我會更喜歡。”
扶茶當沒聽見,轉身離開。
“那九爺好生休息,我就不叨擾了。”
盛宥唇瓣還含着笑。
她的背影看上去太過孱弱清瘦,仿佛他一用力便折了。走廊燈光璀璨,照着她發絲上的珍珠發卡,好似迷蒙陰影了一刹。
望着那隻發卡,盛宥笑意加深。
*
這幾日,盛宥要出門,死皮賴臉地也要拽上扶茶,好像沒了她便不能破案似的。
扶茶已經在暗搓搓地聯系老季給她打造匕首了。
她遲早要捅死盛宥那厮。
“這就是我表親的家?”
來到一處破舊偏僻的院門前,盛宥咂了咂嘴,感歎資本家的腐敗,連門都不好好修。
你自己不就是吸血的麽?
扶茶:“九爺纡尊降貴來這種地方,真是委屈了你,歡迎随時打道回府。”
唐琛感覺自己近日笑點變低了。
“不至于不至于。”
盛宥作死地拉上扶茶,用她的手推開積滿灰塵的院門,開門之後甩手賊快。
事後,他裝作什麽也沒發生地走進去,負着手,一襲冷酷暗黑大衣,黑靴挂鏈,頗有軍閥風範。
扶茶太陽穴狠狠地跳了兩下。
她不是愛穿高跟鞋的,今日出門也沒打算穿,誰知盛宥神秘兮兮地叫她穿上,說是帶她去個好地方。
到了她才知道,還真特麽是好地方。
就這滿地的坑坑窪窪,她穿高跟鞋怎麽走?!
扶茶是個有脾氣的,見這一手的灰,又追不上罪魁禍首,幹脆站在門前不進去了。
等山出來。
唐琛問:“扶茶小姐不打算進去麽?”
他沒笑,真的。
扶茶冷哼:“不進去!”
唐琛也很無奈,他是知道九爺的性子的,有時是不着調了點,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外界傳的那樣心狠手辣雷厲風行的。
誰知道遇上扶茶小姐就幼稚成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