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這個稱呼，讓天道佩恩的内心感到一陣恍惚。
似乎，是個極爲久遠的詞彙了。
哦，想起來了，是在二戰末尾，他們三個第一次跟三忍碰面的時發生的事情。
那個時候，彌彥還在, 還是他們三人小隊的首領，對未來充滿了期盼，眼中綻放着希望的光。
真是，一個帶有回憶的詞彙啊……
“自來也老師麽，他爲什麽會來這裏？”天道佩恩聲音不變。
白絕用怪異的腔調說道：“不知道，應該是四代火影對他說了些什麽。一個從木葉出走遊曆忍界的中年大叔, 不會莫名其妙就跑到田之國才對。”
天道佩恩緩緩道：“他不是爲了田之國而來, 是爲了雨之國而來。”
要前往雨隐村, 路過田之國的話很正常。
“自來也老師是爲了我而來，仙人眼，隻要他聽到這個情報，一定會知道是我……但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我了。”
天道佩恩神色冰冷地飛向了音忍村。
絕看着他遠去的身影。
“我們就什麽都不做嗎，大蛇丸和自來也……”白絕低聲道。
黑絕道：“他大概是想在自來也趕到之前，解決大蛇丸，他向來都是這麽自信。”
絕潛入地底，消失不見。
天道佩恩飛臨音忍村上空，低頭俯瞰着眼前的一切。
很快，大蛇丸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輪回眼的視野裏。
這時候，大蛇丸剛剛從龍地洞逃回來不久。
沒錯，是逃回來。
哪怕他跟龍地洞簽訂了通靈契約，也差點回不來了。
“真是危險，險些死在那三條蛇姬手裏……”
大蛇丸坐在座位上，臉色難看。
龍地洞, 是三大聖地中最爲危險同時也是最爲冷血的一個, 隻有利益, 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但同樣也最爲敞亮, 隻要利益給足, 什麽都能談。
僅次于白蛇仙人的三條蛇姬，極爲危險，每一次都将進入龍地洞的人類給玩弄個半死不活。
“哼，白蛇仙人的秘密，我遲早會拿到手裏，都是我的！”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眼中布滿了血絲。
要盡快找到合适的身體進行不屍轉生才行，這具身體桎梏太多。
“大蛇丸大人，需要我們給您尋找新的實驗品嗎？”下方，幾名風魔一族的忍者恭敬問道。
“嗯，相比于數量，我更看重質量，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大蛇丸發出了陰冷的笑聲。
風魔一族，從戰國時期就傳承下來的家夥，現在已經投靠了他，加入音忍村。
本就衰弱的家族，之前被赤沙之蠍屠戮田之國時血洗了一番，現在都快滅族了, 隻能依靠他。
大蛇丸很滿意, 手中多出來一群工具人，總歸是好事。
“嗯？”
大蛇丸動作一頓，陡然擡起頭，看向了天花闆。
“怎麽了，大蛇丸大人？”
“不對勁，這種強大的查克拉波動，呵，看來有敵人入侵。”
大蛇丸起身，一臉從容地走出屋子，站在了音忍村的空地上，可剛一擡頭，那一雙蛇瞳立刻一縮。
“這個人……黑衣紅雲，又是曉組織成員麽，不過重點不是這個……”
大蛇丸臉上露出了病态的狂熱。
因爲，他從這人臉部，看到了輪回眼。
“輪回眼，看來你就是佩恩了，曉組織的首領嗎？真是令人興奮啊……”大蛇丸沙啞道。
天道佩恩緩緩降落下來。
數名風魔一族的忍者立刻聚攏過去，将佩恩給團團包圍。
“入侵者？”
“報上名來！”
“喂，他的眼睛是怎麽回事？”
風魔一族蠢蠢欲動。
“愚蠢！”大蛇丸低聲罵了一句。
下一刻，隻見天道佩恩擡起手。
“辛辣天森！”
轟！
數名風魔一族的忍者當場就被轟飛，身體受創，内髒破碎，當場死去。
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大蛇丸神色不變，沙啞道：“閣下貿然闖進我的村子，當着我的面對我部下痛下殺手，未免有些過分了。”
“大蛇丸，像你這種人，也會在意其他人的性命？”
“哦？看樣子對我進行過詳細的調查，也對，畢竟我可是木葉三忍之一，性格情報不是什麽秘密。”大蛇丸低沉笑道。
的确，他對一群工具的死活并不關心。
“那麽，曉組織的首領，你是來給部下報仇的嗎？”大蛇丸冷笑。
“大蛇丸，加入曉組織，曉會爲這個世界帶來和平的曙光，終結這世上的混亂。”天道佩恩單刀直入。
“哼哼哼，原來是招攬，而且和平什麽的……當初入侵木葉村也是爲了和平？那天晚上你們可是殺了不少人。”
“和平總要死人，人類就是這樣一種生物，隻需要用絕對的武力，就能迫使他們屈服，力量就是一切。”天道佩恩道。
“原來如此，我大緻明白你們的想法了，追逐極緻的力量麽……我加入。”
大蛇丸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那麽，跟我回曉組織的基地。”
天道佩恩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當即就要轉身。
唰！
大蛇丸忽然動了。
大蛇流替身術！
大蛇流身體改造秘術！
隻見大蛇丸陡然張大了嘴巴。
新的大蛇丸從嘴巴裏沖了出來，并且下半身不斷伸長，好似一條蛇一樣，不斷扭動着。
他得以爆發出驚人的速度，迅速沖向了天道佩恩。
“你的眼睛，歸我了！！”
大蛇丸大笑着，伸出修長的手指扣向了天道佩恩的眼睛。
距離越來越近。
就在他的手指，距離輪回眼隻剩短短幾厘米的時候。
大蛇丸臉上的迫切肉眼可見。
那始終都面無表情的佩恩，更是沒有絲毫意外。
“辛辣天森！”
轟！
大蛇丸的身形陡然一滞，被阻擋在半空中。
“大蛇丸，你的小心思在我面前根本無法遮掩，你能想到的事情，身爲神明的我同樣會想到。”
佩恩擡起手：“看來，普通手段是無法讓你就範了。”
神羅天征的威能瞬間暴漲，将大蛇丸轟飛出去。
大蛇丸縮回了身體，在地上連續打了好幾個滾，灰頭土臉地爬起來，擦拭着嘴角的血水。
更加興奮了。
“神羅天征，你們果然掌握着同樣的瞳術。”
“我們？哼，我遲早會跟那個家夥一決高下。”天道佩恩的神色變得稍微慎重了些。
他知道大蛇丸說的是誰。
仙人眼出現了兩雙，這種事情，簡直不可原諒。
“看來你也很在意，不用擔心，你們曉組織不是有六雙輪回眼麽？怎麽樣，給我一雙，我就會爲組織貢獻力量，我手中可是掌握着很多強大的禁術，比如穢土轉生。”
大蛇丸一邊試探着，一邊狠狠一拍地面，兩具棺椁轟然鑽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大蛇丸總覺得天道佩恩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遇見過。
天道佩恩眼珠微微轉動，盯着這兩具棺椁看。
穢土轉生，這種禁術……
而且，六雙輪回眼什麽的，更是可笑。
“無聊的把戲。”天道佩恩擡腳，一步步走向了大蛇丸。
大蛇丸冷笑一聲，激戰爆發。
大蛇丸操控着團藏和赤砂之蠍，圍攻天道佩恩。
赤砂之蠍還沒什麽反應，但團藏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是你？仙人眼，昔日的舊賬正好在今日都算清了，老夫最後戰死沙場，也是拜你所賜！”
團藏聲音冰冷。
天道佩恩掃了他一眼：“志村團藏？算了，不管是誰，都無所謂。”
三道身影轟然開戰，強大的忍術不斷迸發，在這音忍村内，就此開戰。
很快，整個音忍村就迎來了滅頂之災。
一些流離失所最終定居在音忍村的人們，尖叫着開始逃命，一臉崩潰，不知道爲什麽他們要面臨這樣的命運。
“怎麽回事，又是強大忍者在戰鬥嗎？”
“可惡，我們國家明明不久前剛被攻擊，爲什麽現在又……”
“快看，那個人不是赤沙之蠍嗎？那家夥又回來了！！”
很多人驚恐萬分。
更多的人沒有機會逃走，被戰鬥波及，當場慘死。
似乎，沒有人會在乎他們的死活。
“這是……發生了什麽？怎麽又這麽多難民？”
進入田之國，打算直接穿過這裏去往雨之國的自來也，一臉驚訝地看着這一幕。
前方迸發的強大查克拉，他也察覺到了。
抓住幾個難民詢問了一番後，自來也臉上露出遲疑之色，小心翼翼地向着音忍村移動，想弄清楚情況。
他原本打算去雨隐村，查一查曉組織和仙人眼的事情，更要弄清楚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的計劃。
但現在……
自來也靠近。
旋即，他就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的場景。
“大蛇丸？團藏？！這兩個家夥都活了？”
觀察了一會兒，自來也發現了問題。
大蛇丸看上去是真的活了，但團藏這家夥，看上去像是……傳說中的穢土轉生？
“大蛇丸這小子，連二代火影的禁忌之術都拿出來了，還複活了團藏這個危險分子。”
自來也面色凝重，但他的注意力，更多的還是落到了另一人身上。
佩恩。
仙人眼。
“奇怪，這個人看上去很像是彌彥，但卻擁有輪回眼……那小南呢？小南爲什麽不在這裏嗎？”自來也默默念叨着。
轟隆！
一聲巨響後。
天道佩恩又一次破解了大蛇丸和兩名穢土忍者的圍攻，停下身形，神色冰冷地扭頭，眼睛緩緩睜大。
“自來也老師，既然來了，就沒必要躲藏，反正你也是爲我而來。”
“什麽？”
“自來也？老師？”
大蛇丸和團藏停下動作。
自來也一個縱身跳了出來，緩緩走來：“哎呀呀，連感知能力都這麽強大嗎，多年不見，你已經變得這麽強大了……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是彌彥，還是長門？”
天道佩恩神色淡漠，但那正在遠處操控佩恩的長門，露出了些許的緬懷情緒。
的确，距離上次分别，已經過去很久了，仿佛過去了一個時代一樣，自來也老師……
他們三個跟随自來也學習忍術的那三年，是記憶中最值得珍惜的經曆。
可惜，時間無法回溯，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
“不說話嗎，從外表上看，你應該是彌彥，難不成你移植了長門的眼睛？小南又在哪，你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自來也嚴肅地看着他。
眼中更是流露出來了一絲悲哀，他甚至都顧不得大蛇丸這個死黨。
曾經，他還覺得長門才是命運之子來着，因爲長門有輪回眼，也有世界和平的個人意願。
可現在……爲什麽會這樣？
爲什麽長門的眼睛會出現在彌彥身上？
“彌彥，長門，小南……管你叫老師……想起來了，呵呵呵，看來當年我錯過了了不得的東西啊，原來是那三個小鬼。”
大蛇丸眼中迸射出來恐怖的光芒。
他想起來了。
二戰時，他們三忍在雨之國，遇到了三個上來讨要食物的流浪小鬼。
他當時想要直接殺掉這三人，幫他們永久遠離痛苦，但自來也這個傻瓜主動留下來教導這三個孩子。
團藏也大緻聽明白了一點，憤怒道：“你們早就遇到過仙人眼？混蛋！爲什麽不把年幼的仙人眼帶回木葉？這是你們的失職，簡直就是混賬！！”
“閉嘴吧，團藏，我也一直被蒙在鼓裏。難怪我總覺得眼熟，原來是仙人眼就是當年那三個孩子中領頭的啊，你叫彌彥？”大蛇丸興奮低語。
團藏愈發憤怒，暴怒地看向了自來也，滿是恨鐵不成鋼。
特麽的，合着木葉在很多年前就有掌握輪回眼的機會？自來也的弟子？自來也這混蛋絕對沒有向村子彙報過這件事！！
“我記得自來也曾經離開村子三年時間，原來就是教導仙人眼？結果仙人眼進攻木葉，還導緻了老夫的戰死！！自來也，這都是你做的好事！愚蠢！”
團藏憤怒道：“如果當年就讓老夫掌控仙人眼，根本就不會有第三次忍界大戰，木葉已經統一了整個忍界！”
“抱歉了，我當時隻是不想讓長門受到木葉的影響，能按照自己的意志爲這個世界帶來變革。可現在看來，當年的做法真不能說是對的……”
自來也歎息一聲：“還有大蛇丸，事後再跟你這家夥算賬！彌彥，你究竟要做什麽？真的無可挽回了嗎？”
“已經沒有彌彥了，你應該稱呼我爲佩恩！”
天道佩恩緩緩擡起手，結了一個印。
“既然遇到了，就在這裏解決你吧，自來也老師。說起來，你也是我的阻礙之一。”
砰砰砰砰砰！
五道煙霧從天道佩恩身邊出現。
其他五名佩恩，被召喚了過來。
“來了麽，六個佩恩……”
自來也神色肅穆。
大蛇丸的眼睛不斷移動，琢磨着該扣哪雙輪回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