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你就是那個木遁忍者,你到底是誰!”
森乃伊比喜痛苦捂着自己的頭,努力睜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個仿佛沒有實體的面具男。
對于這個神秘的木遁忍者,很多木葉忍者都有所耳聞,畢竟這可是初代火影獨一無二的木遁術!
森乃伊比喜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 見到了神秘的虛。
“木遁是初代火影大人才掌握的血繼秘術,爲什麽你也會!而且這種黑色的木遁……”
森乃伊比喜情緒激動。
“木遁,我天生就會……而且你的腦袋都千瘡百孔了,還有心情關心我嗎?”
虛站在原地,歪着頭,那可怕的面具,直勾勾對着森乃伊比喜。
森乃伊比喜心中一寒,本能中急忙起身, 身形踉跄着拼命向着遠方逃離。
剛才那一瞬間, 森乃伊比喜清晰感受到了一股可怕而森然的殺機,如墜冰窟。
“上一次是對付霧隐七人衆,這一次是追殺最後的西瓜山河豚鬼……虛跟霧隐村有仇?還是說……”
森乃伊比喜晃了晃頭,努力讓這變得有些沉重的大腦更加清醒些,努力分析着一切有用的情報。
等他逃遠,自以爲安全後。
唰!
一道荊棘陡然從地底鑽出,将森乃伊比喜捅穿。
這家夥摔在地上,昏迷過去,生死不知。
“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你的運氣。”
虛伫立在原地,耐心等待着。
又過了一會兒。
鬼鲛扛着一手扛着鲛肌,一手拖着西瓜山河豚鬼,回來了。
“可惡的鬼鲛,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早知道這樣, 我就該搶先下手殺了你!”
西瓜山河豚鬼一邊說, 一邊吐血,他渾身的傷勢極爲可怕,胸口處更是被切割出可怕的傷痕。
眼看着,離死不遠了。
他自己也清楚知道這一點。
“知道了知道了,身爲忍者,居然害怕死亡,你這個村子的精英上忍,還真是丢人。”
鬼鲛唰的一下,将西瓜山河豚鬼甩到了虛的面前。
他眼底露出了忌憚之意,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麽要追殺忍刀七人衆,但這家夥已經在這裏了,我把他交給你。”
“不,鬼鲛,我對他沒有興趣,我是爲了你而來的。”虛平靜說道。
“我不明白……上一個對我這麽說的,是一個叫做不知火玄逸的小鬼,難道說,你們其實是一個人?這也太荒謬了。”鬼鲛露出了可怕的笑容,嘴巴裏的道道利齒露出, 散發着寒光。
“你在說什麽莫名其妙的事情,我是爲了你而來。”虛道。
“是嗎,看來我猜錯了,雖然不知道我爲什麽這麽搶手,但看樣子,我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鬼鲛拎起鲛肌,狠狠一擊,砸碎了西瓜山河豚鬼的腦袋。
遠處,已經傳來了道道聲音,是霧隐的忍者察覺到動靜,正在趕來。
“先說好,你那個什麽組織,我根本就不在乎,純粹是因爲你放過我一次,以及幫我殺死西瓜山河豚鬼。”
鬼鲛冷笑着。
拿到鲛肌後,他親身感受到了這把忍刀的強大之處,吞噬敵人的查克拉,給主人補充查克拉,修複傷勢。
有這把忍刀在手,無尾尾獸之名,才算是名副其實,鬼鲛現在有把握正面對抗尾獸。
“你會喜歡那裏的,糾正這個虛假的世界,爲這個紛亂的世間帶來永久的和平,就是我們這個組織的目标。”虛說道。
鬼鲛沉默了一下:“是嗎,這樣的話,看來這個組織倒是很有趣……我加入。”
“很好,你不會後悔的。”
“那現在我們做什麽,霧隐的家夥們追過來了,要撤退嗎?”鬼鲛揮舞着鲛肌。
“不,我們留下,殺光所有人,制造騷亂。”
虛緩緩說着。
這時候,霧隐的大量忍者聚集了過來。
之前鬼鲛跟西瓜山河豚鬼交戰,所動用的大範圍忍術,實在過于驚人,這讓霧隐那邊如臨大敵,派出的部隊也都是精英。
“鬼鲛?鲛肌爲什麽在你的手裏!西瓜山河豚鬼難不成被你給……”
爲首的忍者一臉憤怒地看着眼前的場景。
真正讓他說不出話來的,正是那個詭異的面具男。
“你是那個木遁忍者!鬼鲛,看來西瓜山河豚鬼當初彙報的事情是對的,你真的跟木遁忍者有關系,是要當叛忍嗎?!”爲首的忍者極爲憤怒。
鬼鲛冷笑着:“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情況,我現在已經是叛忍了,西瓜山河豚鬼就是我一不小心殺死的。”
“動手!殺了他們兩個!”
爲首的忍者咬牙,直接下令。
三十多名忍者紛紛殺來,起手就是霧隐之術。
大片濃霧湧現。
“霧隐之術……用這種忍術來對付我,會死的。”
虛低聲說了一句。
下一刻,面具緩緩擡起。
“木遁·巨木柱之術!”
隆隆隆!
一道道巨大無比的黑色木樁鑽出,伴随着可怕的轟鳴聲,相互排列,鎖死了一切的屏障。
“果然是木遁!”
“該死,這些樹樁堅硬的有些不像話了,我的苦無折斷了,都沒辦法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迹!”
“想辦法繞開這些東西,先殺死木遁忍者!”
一衆霧隐忍者臉色難看。
“那麽,是要在這種環境下進行戰鬥嗎,這種黑色的樹樁……”鬼鲛拎着鲛肌,已經沖了上去。
唰!
一刀劈下去,一擊,就将兩名忍者給硬生生砸死。
雖然剛掌握鲛肌不久,但是這一人一刀配合的無比默契。
就連鲛肌自己,都興奮地掙紮着,不斷蠕動着身體,身上的尖刺不斷切割,重傷了數名來不及躲避的霧隐忍者。
而在這種環境下戰鬥,受傷就等于死亡。
一道道樹枝陡然從木樁上伸出來,輕而易舉就刺穿了霧隐忍者的身體,将其當場串了起來,高高揚起。
所有巨大木樁覆蓋之處,化作了死亡的墳墓,沒有人能夠躲開這種密集且難以防禦的攻擊。
樹枝,比一般的金屬要堅硬了太多太多,一擊就能打穿。
“快逃,想辦法逃離這裏!!”
“這就是木遁嗎,哪怕一根樹枝,都比我的武器要堅硬?!”
“沖出去,殺死那個木遁忍者!”
所有霧隐忍者在驚恐之餘,也開始發瘋了。
還真有人勉強鑽出來了,身上挂着猙獰的傷口。
“死吧。”
這名霧隐精英擡起斷了一半的長刀,狠狠砍向了虛。
“你,似乎有點眼熟……”虛看了半晌,恍然想起來這貨是誰了。
霧隐鬼人,9歲畢業時就殺光了同期的再不斬。
現在這貨應該是……13歲?
唰!
再不斬一刀砍了過來。
但下一刻,這一刀,甚至都沒有砍斷黑衣紅雲的外袍。
隻聽見咔的一聲響,刀碎掉了。
“你的衣服,居然也是用木遁做的?”再不斬眼中布滿了血絲。
這也行?!
“真是可惜……”
唰!
大量的荊棘,陡然間從黑衣上鑽出,轟然中就撲向了再不斬,哪怕再不斬拼命閃避,也依然被兩道荊棘給捅穿了肩膀。
“居然沒死,這個年齡能有這種程度的實力,也算是不錯了……雖然比不上木葉的那幾個天才。”
虛低頭看着再不斬。
這時候,鬼鲛已經殺光了木樁内的所有人,拎着沾滿了鮮血的鲛肌返回。
“木遁的力量還真是可怕,這種程度的木遁,隻怕遠不是你全部的實力……”
鬼鲛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意,同時,揮舞着鲛肌,就要砍死再不斬。
“等等!我可以給你們效力!”再不斬額頭布滿了汗水,“我是霧隐的天才,最近幾年沒有哪個新人能超越我!你們一定能用上我的力量!”
鬼鲛的動作一頓。
“逃跑的霧隐忍者我見過,但當場求饒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虛的面具湊過去,恐怖的鬼臉,給再不斬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怎麽辦,虛前輩,要殺了這家夥嗎?”鬼鲛已經将鲛肌架到了再不斬的脖子上。
“這家夥,倒是有些用處……”虛想起來了,他之前追殺霧隐七人衆的時候,還封印了四把忍刀來着。
斬首大刀,倒是很适合再不斬。
再不斬這時候也急吼吼道:“你之前追殺了忍刀七人衆,斬首大刀肯定在你手裏,我可以當你的忍刀七人衆,隻要将斬首大刀交給我使用!”
“……”
虛沉默了一下。
再不斬渾身的汗水密布,幾乎窒息。
那滿是血絲的雙眼,充斥着不甘之意。
他是個有野心的家夥,怎麽可能甘心就這麽死掉。
斬首大刀,是他渴望的武器,他甚至連摸都沒有摸過一次!
“也好,年輕人,你可要好好爲我效力。”
虛直接用荊棘條将再不斬給提了起來,貫穿的傷口處,大量鮮血流下。
唰!
荊棘條抽回。
虛的身形一陣扭曲,下一刻,他出現在再不斬身側,将自己的一個分身,植入了再不斬的體内。
“我會一直盯着你的,背叛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你要明白這一點……斬首大刀的話,我賜予你。”
通靈之術!
下一刻,斬首大刀出現。
“拿起這飲血的大刀,讓我失望的話就殺了你。”虛的聲音充滿着沉寂。
再不斬伸手,吃力地将刀扛起來,然後揮舞了兩下。
這簡單的動作,就讓他身上的傷口陡然崩裂開來,大量鮮血被斬首大刀給吸收。
“……還算不錯。”
虛點頭,17歲的水月扛個斬首大刀都累的要死,13歲,且是重傷狀态下的再不斬能揮舞兩下,也勉強可以了。
唰!
再不斬體内,那傷口處,陡然有新的血肉增殖出來,堵住了傷口。
“這傷勢我暫時給你治愈了,你們兩個,跟我走,這可是一場大戲。”
虛轉身,就一點一點的在地面上輕輕觸碰,飄向了霧隐村。
“看來,我們以後要搭檔了,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麽看中你這個小鬼……”
鬼鲛怪笑一聲。
兩人追逐着虛的身影。
等抵達霧隐村的時候,再不斬險些累死,身形搖搖欲墜。
“虛前輩,我們在等什麽?”鬼鲛低聲笑道。
“等那個家夥動手。”虛回答。
……
三代水影傷勢過重,馬上就要死了。
但是這樣的一個水影,在臨死前,下達了一個命令,要求抽取出他體内的三尾,交給下一任的水影。
霧隐高層爲這一決定而動容,誰也不會想到,将霧隐村搞得烏煙瘴氣的三代水影,會做出這種決定。
被抽出尾獸的人柱力,必死,雖然三代水影本就快死了,但不抽離尾獸,他說不定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矢倉,作爲第四代水影的候選人,被推出來接受三尾移植。
“矢倉,當你成爲三尾人柱力後,你就是真正的第四代水影。”元師一臉肅穆地看着他。
矢倉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直接就走進了被施展了結界的屋内。
在外等待的元師,正帶着親信忍者嚴陣以待。
轟隆!
遠處,忽然間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伴随着可怕的爆炸。
“元師大人!幹柿鬼鲛和桃地再不斬背叛了村子,正在跟随神秘的面具男對村子發起攻擊!”
一名忍者彙報道。
“這些家夥,居然挑在這個時候?是誰洩密,各大忍族嗎?”
元師臉色一沉,立刻安排一部分人手去應對。
結界内。
這裏面,早有大量的封印班忍者就位。
“水影大人,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以開始尾獸剝離了。”矢倉一臉恭敬道。
幾秒後,三代水影那略顯呆滞的神情,才微微動了動:“那就開始吧,剝離三尾……”
衆多精通封印術的忍者,立刻就開始抽取尾獸。
三代水影也開始結印,解開三尾的封印。
很快一團龐大的驚人的查克拉團,轟然中開始湧出,隐約中,三尾那滿是怒火的目光,兇狠地瞪着這些家夥,當時就打算暴走。
“快用封印術,隻要熬過這點時間就可以了,矢倉大人,請您做好準備!!”
一名封印班忍者大吼。
衆多封印術紛紛施加到了三尾身上,即将發狂的三尾,陡然間動作一頓,但即便是這樣,就已經給了他們機會。
衆人動用了全部的查克拉,拖拽着三尾,将其塞進了矢倉了體内。
這是個艱難的過程,稍有不慎,三尾就會暴走。
但所幸成功了。
矢倉,已經成功将三尾,封印在了自己體内。
“水影大人,我做到了,我已經是三尾人柱力了!”矢倉有些激動。
三代水影躺在原地,雙眼睜開了一絲縫隙。
“很好,這就好,矢倉……記得小心……”三代水影忽然恢複了瞬間的清醒,用最後的一絲力氣提醒,旋即死去。
矢倉一驚。
可下一刻,他臉色陡然大變!
隻見,一道詭異的身形,從地面鑽了出來。
“哎呀呀,還好趕上了……沒想到三代水影身上的幻術,居然在這個時候解開。”帶土用怪異的音調念叨着。
“你是誰!!”
“這裏明明已經被結界封鎖,你這家夥是怎麽進來的!!”
諸多霧隐忍者驚怒無比,紛紛出手。
但是,他們的一切攻擊,都直接穿過了帶土的身體。
“我麽,你們這些砂礫,可以稱呼我爲……宇智波斑。”帶土語氣一變,低沉說了一句。
下一刻,他迅速結印。
木遁·扡插之術!
一道道木條陡然從地底鑽出,刹那間,就将所有的封印班忍者貫穿在原地。
濃郁的鮮血味湧動。
“木遁,你就是虛嗎,自稱爲斑的家夥……”矢倉面色一寒,直接打出了珊瑚掌,這是直接将一切接觸的物質化作珊瑚的術。
但很顯然,帶土的虛化完全無視了這種力量。
“沒用的……嗯?”
他腳下的地面,陡然間就變成了大片的珊瑚。
“這樣一來你就逃不了了……雖然不确定你用的是什麽術,但是很遺憾,你要死在這裏。”矢倉寒聲說着。
“真可惜,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樣……”
萬花筒寫輪眼!
矢倉的世界,徹底被那雙眼睛所充斥,他的理智開始被淹沒。
哪怕三尾人柱力察覺到不對勁,想要發作,幫助矢倉,但很快,它的意志也被埋沒。
“……耗費了很多瞳力,要修養一段時間了。”
帶土感到雙眼傳來的刺痛,冷哼一聲。
不久後。
當外界的元師等人,正焦慮等待的時候。
矢倉面無表情地走出。
“矢倉,成功了嗎,三代他怎……這股血腥味是怎麽回事!”元師臉色一變。
矢倉冷漠道:“封印班中出現了叛徒,居然想在移植過程中奪取三尾,幸好被我發現!我無法确定還有沒有其他的叛徒,隻能把所有人都殺了。至于三代水影?已經徹底死掉了。”
元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愣愣地看着眼前,這有些陌生的矢倉。
但矢倉身上的封印卻是實打實的。
“原來是這樣,我會徹查這件事!”元師将疑慮壓在心底,“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霧隐村的第四代水影,希望你能糾正三代留下的錯誤,讓霧隐村變得更加強大!”
其他負責拱衛的忍者們,此時也紛紛恭賀着。
矢倉,始終都回報以冷漠。
這讓衆人感到奇怪,但想到,矢倉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刻遭到背叛,險些功虧一篑,自然是懷疑他們這些人做的手腳,這似乎也說得通。
“那麽,現在追殺敵人,一定要逼問出來這兩個家夥從哪裏得到的情報!老夫要知道是誰在洩密!”
元師對着矢倉點頭示意,立刻就帶着忍者,轟然中,急匆匆殺向了躁動的地點。
對此,矢倉始終一言不發,漠然注視着元師的背影。
一名矢倉的親信忍不住道:“水影大人,元師大人居然沒有得到您的授權就擅自下達命令,這實在是……”
“閉嘴。”矢倉幹巴巴說了一句,目光麻木。
“可是……”
噗呲!
下一刻,這個人,就被矢倉一拳打中,身上生長出來了大量的珊瑚,慘死當場。
“是什麽讓你們以爲,我比三代那個家夥更容易相處?”
矢倉幹巴巴說着。
四周的人,額頭上流下來汗水,整個心,都沉到了谷底。
原以爲溫和的矢倉上台,足以扭轉三代時期的弊病,可現在看來,怎麽……變本加厲?!
很多人心中升起了不詳的預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