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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規則之力,迎新辭舊

第524章 規則之力,迎新辭舊

桑桑喊疼。

那是因爲,她要臨盆了。

桑桑懷胎一年有餘,終于要産子了。

新生的生命,意味着未來可期。

甯缺來了,帶着穩婆來了。

桑桑的神格被觀主剝離了大半,本來就虛弱的她,現在更加虛弱。

好在,觀主被葉千秋殺了。

觀主身上尚未形成的神格,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全都重新回到了桑桑的身體中去。

桑桑的生産不是太順利。

因爲,她懷的是龍鳳胎。

生了一個之後,還有一個。

生産自然不會是在空曠的大廣場之上。

而是在宋國的道觀當中。

随着“哇哇哇”的哭聲在道觀之中響起。

新的生命,來到了這個世上。

甯缺急忙沖了進去,去迫不及待的看自己的兩個孩子。

……

道觀外。

葉千秋看了一眼夫子,道:“走吧,去見一見那兩個家夥。”

夫子微微颔首。

這時。

葉紅魚和葉蘇走了過來。

葉蘇朝着葉千秋欠身道:“先生,我們呢?”

葉千秋道:“你們去西陵,重塑道門。”

葉蘇和葉紅魚微微颔首。

然後朝着遠方行去。

……

宋國與燕國交境處的小鎮上。

小鎮唯一的那間肉鋪裏。

有些悶熱。

雖然是冬天。

但還是有些悶熱。

這種悶熱感,不是由外而内,而是由内而外。

肉鋪裏,被血腥味和脫毛沸水鍋包圍的空間裏,到處是令人掩鼻的氣息和令人難耐的高溫。

精壯的屠夫,穿着件皮圍裙,站在厚厚的案闆前不停地揮動沉重的刀,古銅色的身軀上有着淡淡的汗漬。

明明是冬天,明明是強大的屠夫。

可是,他的身上依舊,有着淡淡的汗漬。

刀鋒落下,濺出的是血與脂肪溢出形成的雪花。

葉千秋和夫子站在肉鋪門檻外,看着案闆後的屠夫。

葉千秋道:“切的不賴”

屠夫沒有擡頭看他,依然繼續着砍肉的動作,背後汗漬越來越明顯。

不過,屠夫還是開口說道:“一般。”

這時,夫子說道:“和我從前看到的似乎不太一樣。”

“你的心境亂了。”

屠夫聽到這話之後,停下砍肉的動作,從繩上取下一塊布,胡亂擦了擦臉,又擦了擦手。

屠夫把那塊濕布随意扔到屠刀上,看向夫子,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你是?”

夫子笑了笑,道:“是我。”

雖然隻有兩個很簡單的字。

但卻是讓屠夫汗流浃背。

“怎麽可能?”

“你還活着。”

屠夫瞪大了眼睛。

夫子道:“怎麽,是不是很不想看到我活着。”

屠夫沉默。

這時,拿着酒葫蘆的酒徒從那邊走了回來。

他緩緩說道:“我早就說了,夫子就是夫子,怎麽可能真的一點聲息都沒有的就消失不見。”

酒徒的身上有些風塵,但沒有血迹。

這兩天的時間裏他去過很多地方,他沒有多少焦慮,他還有心情洗澡,換了一身衣裳。

隻是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有些疲憊。

這幾天,對于酒徒和屠夫來說。

無疑是自從上一次永夜之後,最爲難熬的日子。

因爲,等死着實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

酒徒和屠夫都很怕死。

正是因爲怕死,想要獲得永恒。

他們才先後和桑桑、和觀主達成了交易。

起初,桑桑賜給他們永恒。

他們給桑桑辦事。

後來,觀主賜給他們永恒。

他們給觀主辦事。

現在,觀主死了。

他們也就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葉千秋看着酒徒,道:“記得上一次在長安相見之時,你走的很快。”

“我一直以爲,你們兩個不會铤而走險,畢竟,你們是那樣的怕死。”

屠夫伸手,隔着那塊濕布握住刀柄,沉默不語。

酒徒說道:“我們的确是怕死,所以,我們做了一次又一次的選擇。”

“在觀主的描述之中,他會成爲新的昊天,如果他真的成功,我們真的可以永恒。”

葉千秋笑道:“這就是你們的可憐之處,從來不信自己,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

“唯有自強者,才能獲得自我的永恒。”

“你們二人不過是從永夜之中停留過的可憐蟲。”

“枉活了這般大的歲數。”

酒徒道:“不過是一場賭局,我們押錯了寶。”

“如果她不變成人,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葉千秋道:“觀主已經去了。”

“現在,輪到你們了。”

屠夫說道:“夫子和轲浩然,我都打不過。”

“你,我也打不過。”

“但是,要讓我等死,是萬萬做不到的。”

“所以,我會反抗。”

酒徒道:“我雖然醉生夢死了一輩子,但也依舊不會束手任殺。”

葉千秋笑了笑,道:“我能一巴掌拍飛你們兩個人,就能一巴掌拍死你們兩個人。”

這時,酒徒的手裏出現了一把劍。

小鎮上空,突然變得陰雲密布。

随着一陣來自北方的寒風,雲裏的濕意凝結成無數雪花,落了下來。

雪落人間。

别有一番凄涼。

雪花落在小鎮上,落下肉鋪上。

隻聽得啪的一聲,肉鋪的屋頂開始碎裂,融化。

然後,整個肉鋪的房屋都開始坍塌。

屠夫在房屋坍塌之前走出了肉鋪。

他的手裏拿着一把刀。

酒徒的手裏拿着一把劍。

酒徒和屠夫站在廢墟旁,二人的身上落滿了雪花。

二人的衣裳已然千瘡百孔,花白的頭發不停的往下脫落。

這讓二人看起來有些狼狽,有如喪家的野狗。

肉鋪毀了,緊接是旁邊的酒肆也毀了。

酒徒提起手裏的酒壺朝着嘴裏猛的灌了一口之後,然後直接将那酒壺給扔的老遠。

然後,酒徒提着劍,朝着葉千秋殺了過來。

葉千秋什麽都沒有做。

甚至連手都沒有擡了一下。

隻聽得一陣啪啪脆響在酒徒的身體裏響起。

酒徒的胸骨盡數碎裂。

酒徒喘息着,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他還是不想死,他想活下去。

他拼命地召喚着天地元氣,但是,整個人卻是猶如陷入了泥沼中一樣。

無法自拔。

他的軀體之内的骨頭好似受到了不可承受的擠壓。

不停的碎裂。

起初,他還能奔跑。

一個呼吸之後。

他便不能再跑,隻能行走。

又一個呼吸之後。

他甚至連行走都做不到了,隻能站在原地。

第三個呼吸之後。

酒徒整個人散落在地,猶如一個散架的枯骨,癱在了地上。

他手中的劍,也無力的墜落。

雪花飄落。

飄在酒徒的身上。

酒徒瞪大眼睛,看着葉千秋,道:“怎麽可能?”

“你怎麽可能掌握規則?”

“莫非你奪取了昊天的神格!”

葉千秋笑了笑,道:“愚昧。”

“難道隻有奪取别人的,才行嗎?”

酒徒徹底傻眼,不住的呢喃:“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葉千秋擡手。

雪花聚攏在他的掌心之中。

那是規則之力的顯化。

規則是運行、運作規律所遵循的法則。

一個世界的規則是怎樣的,隻有徹底去了解了這些規則,才能去掌握規則。

葉千秋不是昊天。

但他已經掌握了這個世界規則。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現在便是這個世界的神靈。

因爲,他擁有了規則。

并且能夠跳出規則之外。

葉千秋看向酒徒,道:“修行修到了你這個地步,也着實是可憐的很。”

“活着對于你來說,其實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

“既然你不想擁抱新天地,那隻好随着舊世界陪葬了。”

“辭舊迎新,總得先将舊的辭去才行。”

葉千秋擡手。

他手裏的那朵雪花便朝着酒徒的身上落去。

随後,酒徒被這朵雪花給徹底融化。

屠夫眼睜睜的看着酒徒被融化。

手裏的刀都有些握不住了。

人間隻有一位屠夫。

但是,在屠夫之上,還有人。

屠夫和酒徒,是人間活的最久的兩名大修行者,要比佛院和夫子更久,從來隐居不出,直到夫子登天,昊天降世,才被迫顯露行蹤。

在這幾年裏,酒徒已然出手數次,但屠夫卻一直沒有出手。

他自然很強,和酒徒不同,他的人強,刀則更強,因爲他很擅長殺人。

無數年來,他殺豬殺羊殺牛也殺人,他的強就在于殺字,這些年隐居不出。

殺的人少了很多,不是心境改變,而是夫子的要求。

屠夫看向葉千秋和夫子。

他現在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幾歲大的少年,便是夫子。

屠夫想要和夫子求個情。

酒徒已經死了。

看着酒徒的死狀。

他更不想死了。

夫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說道:“我不是來殺你的。”

屠夫聽到這句話,松了一口氣。

但是,夫子接下來又說一句話,讓屠夫的心直接沉了下去。

“我是來送你最後一程的。”

“畢竟,咱們也算是老相識。”

屠夫看向葉千秋,道:“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葉千秋道:“既然要迎接新天地,那自然要将一切舊世界的餘毒都給肅清。”

“你若是一直隻做一隻太平犬,我也懶得殺你。”

“可是,你還是動了。”

“所以,你隻能去死。”

屠夫深吸一口氣。

緊緊的将手中的那把刀握住。

那把刀很厚實,上面滿是油污,還有些血。

時至今日,屠夫才發現。

原來隻有手中握着刀的時候。

他的心中才會稍有一些安全感。

于是,屠夫奮力擡刀。

斬向漫天飄落的雪花,一刀斬去,萬物皆空,仿佛下一刻,所有的雪花便會被這一刀斬空。

冬天落雪,這便是規則。

屠夫斬向了規則。

當這一刀斬落時,能真切地看到空間的變形,能聽到某些事物被撕破的聲音。

刀意去而未絕,落風雪之間。

隻聽得遠處的山間不停的響動起來。

然後,山石開始緩緩滑動,無數山石從山上滾落,然後,遠處的山裂開了。

屠夫一刀,橫貫數裏,将遠處的一座山斬成了兩半。

雪花還在落下。

甚至越來越大。

屠夫低喝一聲,翻腕橫刀于雪中。

再劈一刀!

轟隆隆!

刀氣縱橫出去。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直接摧毀了小鎮上的數座民宅。

将前方落下的雪花盡數撕成粉絮。

刀氣直上蒼穹,仿佛将那天穹之中的陰雲都撕開了一道口子!

到處都是刀氣引起的天地氣息。

雪花依舊在不停的落下。

葉千秋和夫子站在那裏。

沒有任何動作。

仿佛在欣賞一出默劇。

表演的人是屠夫。

此時,雪花還是不可避免的落在了屠夫的身上。

屠夫的身上出現了很多道傷口,看不到血,但能看到血肉裏的筋骨。

葉千秋看着屠夫,笑道:“果然不愧是最接近傳說中不朽境界的人,你比酒徒要強上不少。”

“看來嗜酒的确是能讓人變得廢物。”

屠夫微微挑眉,臉色蒼白,沉喝一聲。

他握着刀,再次朝着漫天雪花斬去。

一刀落下,還有一刀。

屠夫仿佛不知疲累。

長嘯起來,舉刀再斬!

每斬下一刀。

屠夫都會長嘯一聲。

仿佛這樣可以給他助長幾分氣力。

刀意想要沖天而去,将這不停落下的雪花都給斬的一幹二淨。

但是,雪花太多了。

多的難以想象。

即便屠夫的刀又快又猛,依舊無法将這些雪花給盡數斬的幹淨。

屠夫仿佛不信邪一樣。

不停的揮刀。

一連斬出了一百零八刀。

縱使是以屠夫的強大,再接連揮出了一百零八刀之後。

他也忍不住變得氣喘籲籲。

這一百零八刀,将他的精力耗費了不知道多少。

求生的欲望,在刀意之中顯現。

但是,終究是無法突破規則的牢籠。

看着那依舊不停落下的漫天雪花,屠夫仿佛是認識到了他即便是再揮上一千刀,一萬刀,也恐怕改變不了這個結局。

于是,他終于收刀。

他看着站在不遠處的葉千秋和夫子,沉默不語。

屠夫一生宰過不知多少生靈,直到現在這一刻。

他才恍然發覺,他真的隻是一條狗。

從來隻有主人選狗,什麽時候輪到狗選主人了。

屠夫不停的喘着粗氣。

雪花不停的朝着他的身上落下。

屠夫再也忍不住,直接半跪下來。

他用刀支撐着自己。

他擡頭看向葉千秋和夫子,問了一句。

“死了之後,應該就不會感覺到冷了吧。”

夫子道:“我沒死過,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葉千秋道:“死了,也算是一種永恒。”

屠夫擡起頭,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世界。

這個他曾經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世界。

然後,他的身體在雪花之中融化,化爲了飛灰,随風飄揚,飄向遠方。

屠夫的刀依舊插在地上。

血淋淋的。

屠夫死後,雪花終于越來越小。

這個寒冷的冬天,終于要過去了。

此時,葉千秋看向夫子,道:“你得快一些,我在這裏呆不久了。”

夫子抖擻一下身子,身體之内突然噼裏啪啦的響了起來。

頃刻之間,居然長大了許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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