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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昔日舊友,孤家寡人

第233章 昔日舊友,孤家寡人

茫茫大山之間,高樹參天,野草叢生。

一架馬車在這山道之間緩緩而行。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本來坐在馬車當中正在下棋的葉千秋和嬴政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車外傳來了蓋聶的聲音道:“尚公子,前面有故人等候多時。”

嬴政聞言,朝着葉千秋說道:“先生,請随我下車去見一見我的這位故人如何?”

“故人?”

葉千秋有些疑惑。

嬴政道:“寡人先前和蓋聶從紫蘭軒離去,出城之時碰到的故人,因爲在城外不方便見面,便約定好了在這山野之間見面。”

葉千秋聽了,微微颔首。

從新鄭城出來,他們已經在山道上走了半日。

此時,日懸高空,因爲這四周皆是茂密的草木,倒是顯得這四周陰涼的很。

姬無夜死了,葉千秋也自然沒必要繼續留在韓國。

來到此大争之世,周遊列國,縱覽七國之面貌便是葉千秋想要做的事情。

恰巧秦王嬴政來到韓國,在姬無夜率軍包圍紫蘭軒時,他就想着解決了姬無夜之後,直接和嬴政一同前往秦國。

道家祖庭太乙山便在秦國境内,到了秦國之後,他打算到太乙山去看看道家天人二宗的那些老家夥。

葉千秋和嬴政先後下了馬車。

隻見在前方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之下,站着三個人。

爲首的是一個身着黑色衣衫的男子。

葉千秋不認得那黑衫男子,卻是認得黑衫男子身後站着的一個年輕人。

“荊轲……”

葉千秋看着站在那黑衫男子身後的那手持長劍的荊轲,倒是有些疑惑荊轲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從三人所站的位置也能看出,三人之中以那名黑衫男子爲主。

能讓荊轲爲主的,除卻墨家巨子六指黑俠之外,也就是燕國太子燕丹了。

而先前蓋聶又說是故人來見。

那黑衫人自然隻能是燕丹。

隻見荊轲身旁還站着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少年神采飛揚,手中亦是握着一柄長劍。

這時,隻見嬴政朝着那黑衫人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寡人與太子多年未見,今日在新鄭城外重逢,着實是不勝歡喜。”

“寡人還記得咱們少年之時,同在邯鄲爲質,雖然飽受趙偃等趙人的欺辱,但咱們二人同心協力,也讓趙偃等趙國宗室子弟吃了不少苦頭。”

“燕丹,多年未見,還記得咱們當年的約定嗎?”

黑衫男子往前走了幾步,擡頭看着嬴政,淡淡說道:“燕丹當然記得,如何敢不記得?”

“你我約定,将來回到秦國之後,一定要聯手攻趙,以報當年在邯鄲所受之辱。”

“燕丹未曾忘卻約定,可惜,秦王已經忘卻了當年的約定。”

“燕趙大戰之時,我曾給秦王去信,希望秦國也一同出兵攻趙。”

“可是……最後的結果又是什麽呢。”

嬴政一臉平靜的說道:“是寡人負了你。”

燕丹道:“不敢,你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秦王,而我不過燕國太子而已,秦國強大,燕國弱小,縱使你秦王背信棄義,我燕丹又豈敢對你秦王不敬。”

嬴政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行去,開口說道:“昔年,燕丹和寡人一起在趙爲質,備受淩辱。”

“那時的你,可不會對寡人如此生分。”

“莫非過了這些年,你也和曾經的一些人一樣,都變了?”

“不再拿寡人當友人了?”

燕丹一臉複雜的看着嬴政,緩緩說道:“我是變了,但你也不一樣變了嗎?”

“你我都變了。”

“我的命沒你好。”

嬴政負手而行,反問道:“什麽命?”

“寡人有何命?”

“寡人的命好嗎?”

“我還未出生,便被父親抛棄,兩歲,險些喪命,九歲歸秦,本以爲父慈母愛,誰知,我不得父親歡喜也就罷了,父親沒過多久就死了。”

“我雖承秦王之位,然尚未親政。”

“秦國之内,國事朝政皆由太後、相國把持。”

“這就是你說的好命?”

“寡人不信命,寡人的命,從來都是自己說了算。”

燕丹冷笑道:“你是秦王,你怎麽講都可以,我隻知道,燕趙之戰,秦國不費一兵一卒得城池數座。”

“我燕國弱小,損兵折将,自然沒有你這般底氣。”

嬴政一臉平靜的說道:“我秦國本也弱小,是我曆代先王筚路藍縷,是我秦人世世代代,刀山火海,爲國捐軀六世之餘,方才有今日秦國之強大。”

“大争之世,列國伐交頻頻,強則強,弱則亡。”

“大秦曆代先王創建的基業,立下的基石,不能在寡人手中丢失半分。”

“寡人可以負你燕丹,但決不能負秦國。”

燕丹道:“所以,你今天不是和我來叙舊情的?”

嬴政道:“寡人願意叙舊日之情誼,可是你燕丹不願意,寡人又能如何。”

燕丹道:“或許,我不該在這裏等你。”

嬴政看了他一眼,道:“今日一見,終究是全了你我昔日的友情。”

燕丹朝着嬴政拱拱手,道:“秦王,再會了。”

說罷,燕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燕丹身後的荊轲和另一個少年,急忙跟了上去。

三人身法極快,頃刻間便消失在了山野之間。

待燕丹三人走了。

嬴政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惋惜之色,轉身朝着馬車前行去。

片刻後,馬車緩緩駛離原地,朝着山間繼續行去。

不遠處的一處高崖之上,燕丹目不轉睛的看着馬車離去,面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

荊轲在一旁道:“殿下,秦王嬴政悄然出現在新鄭城,這可是一件大消息。”

“要不要将這消息給散出去。”

“若是能将嬴政給……”

說着,荊轲擡手在脖間橫着劃動一下。

燕丹卻是微微搖頭,道:“不用了,他既然來見我,就還算念着當年在邯鄲一起受難的情誼。”

“眼下,我們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辦。”

“殺一個嬴政或許并不難,但想要滅掉秦國,可絕非易事。”

“嬴政若是死在了韓國境内,定然會掀起不小的風波。”

“眼下的韓國可經受不起秦國的怒火。”

“六國合縱攻秦之事迫在眉睫,在這個節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田光既然說龐煖會在大梁等我們,那我們自然是得先趕緊趕往大梁才是。”

“走吧,此去大梁,我定要說服龐煖親自前往燕國一趟。”

荊轲點了點頭,道:“對了,殿下,你剛剛看到馬車前站着的那個青衫客了嗎?”

燕丹道:“看到了,應該是個高手。”

荊轲道:“他就是我曾經在新鄭城中酒樓碰到的那位奇人。”

燕丹道:“哦?看來此人的身份很不簡單,和公子韓非交好,又是韓國紅蓮公主的師父。”

“現在又出現在了秦王嬴政的身邊。”

“荊轲,你說此人叫什麽來着?”

荊轲道:“葉千秋。”

燕丹聞言,嘀咕一句。

“葉千秋……”

……

馬車上。

嬴政道:“讓先生見笑了。”

葉千秋笑道:“無妨,秦王剛剛見的那人是燕國太子燕丹?”

嬴政點了點頭,道:“是啊,的确是他。”

“當年寡人在邯鄲爲質,他算是寡人爲數不多的朋友。”

“可惜,寡人身爲秦王,他身爲燕國太子,注定是無法再成爲朋友了。”

葉千秋微微颔首,不在此事上多言。

倒是嬴政有些疑惑道:“先生爲何突然想要入秦?”

葉千秋也不隐瞞,道:“我欲周遊列國,雲遊天下。”

“太乙山是道家祖庭,此去秦國,也是要順便前往太乙山一趟。”

嬴政聞言,微微颔首,心中倒是有幾分失望,不過轉念便問道。

“前番在紫蘭軒中,聽先生所言,似乎對治國之道亦是有自己的見解。”

“長路漫漫,不知先生可願說與寡人一聽?”

葉千秋聞言,笑道:“我可不懂什麽治國之道,隻是對天地萬物有一些自己的看法罷了。”

嬴政眼睛一亮,道:“請先生賜教。”

……

馬車在山道上不快不慢的駛着。

此番歸秦,并非直接向西而去。

嬴政身份特殊,七國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治他這個秦王于死地,雖然不怕燕丹有害人之心,但爲了穩妥起見,嬴政還是決定聽從蓋聶的意見繞遠路。

假道武遂,然後再繞道返回鹹陽。

這一路上,在山間走着,速度也不算快。

葉千秋倒也不覺煩悶,嬴政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君王,他雖然年紀不算大,但對于國事還是十分關心。

這一路上,一直在向葉千秋請教治國之道。

葉千秋便和他說了不少自己的理解,七國紛争,隻有秦國才有實力在最短的時間内一統天下。

磨磨蹭蹭的走了大半個月,終于到了韓國邊境武遂。

過了武遂,便是秦國地界。

這一日,行至山間,馬車突然又停了下來。

隻見前方四周突然出現了十餘騎兵斥候,這些斥候騎兵手中個個手持長戈,其中,有一人持戈,朝着蓋聶喊道:“車上何人,膽敢私闖秦軍領地!”

蓋聶坐在馬車上,一臉平靜的說道:“我是王宮首席劍師蓋聶,前方何處關隘?”

“由何人鎮守?”

那十餘名騎兵一聽,臉上個個露出疑惑之色。

王宮首席劍師蓋聶的大名他們自然是聽說過的,但王宮首席劍師一向都在鹹陽宮中陪伴王上左右,如何出現在了這秦韓交界之處?

莫非車上坐着的是王上?

這時,隻見那爲首的騎兵斥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半跪在地,回道:“啓禀王上,前面是邊關武遂,由左庶長王龁率平陽重甲軍鎮守。”

蓋聶道:“王龁将軍?”

坐在車中的嬴政聽到這裏,當即開口道:“帶我前去!”

外面的那斥候急忙回道:“是!”

這時,隻聽得蓋聶說道:“此行機密,切不可洩露王上的真實身份。”

“違者,斬!”

“即時起,諸位需稱王上爲尚公子。”

……

殘陽如血,莽莽蒼山之間,前方突然出現一座大營。

大營之中,傳出秦國銳士的呼喝之聲。

嬴政和葉千秋掀開車上的簾子,朝着這座秦軍大營之中看去。

隻見那大營之中,堆滿了攻城拔寨的器械,和正在不停操練的一衆秦國銳士。

此時,嬴政的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平定千軍,重甲一方。”

“平陽重甲軍果然是我大秦之精銳,肅殺之氣俨然可見。”

葉千秋笑道:“據聞王龁将軍治軍極嚴,率麾下平陽重甲軍曆經秦國三代君王,久戰沙場,攻長平,奪武安,克皮牢,占上黨,戰功煊赫。”

“攻占上黨後,王龁将軍與平陽重甲軍常年駐守太原一帶,而今卻是忽然來到秦韓兩國邊界鎮守武遂,此事必有隐情,還需小心。”

這時,隻聽得外面快馬本來,一名先前快馬離去前去大營禀報的斥候回來禀報。

“尚公子,将軍此刻不在中軍大營。”

“通知您先去軍備營帳等候。”

坐在馬車之中的嬴政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的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身爲人臣,竟敢無禮。”

外面的斥候急忙說道:“公子恕罪,請移步軍備營帳。”

蓋聶來到馬車窗前,說道:“尚公子,我們姑且見機行事。”

嬴政看向葉千秋,葉千秋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嬴政知曉在這大秦軍營之中,也未必就是安全的。

他現在能信任的人也就是蓋聶和眼前的葉先生。

他雖然是秦國王上,但是如今呂不韋把持朝政。

軍中許多将領都隻知相國大人,不知秦王。

不少朝臣還将他看做是十幾歲的小孩子。

凡朝中政事,基本都在相府處理。

他此次私自離開鹹陽,前往韓國,本就是冒了很大的險。

出了鹹陽城的秦王,可未必誰都買賬。

葉千秋先下了馬車,嬴政緊随其後。

下車之後,更是可以将整座軍營都一覽無餘。

葉千秋朝着四周看了看。

一旁,那斥候朝着嬴政拱手道:“尚公子,前方就是軍備營帳。”

說着,斥候帶着三人朝着前方行去。

葉千秋一邊走,一邊也朝着四周看去。

他雖然沒有帶兵打過仗,但對軍營可不陌生。

當年在天龍世界,他就曾經在方臘軍中呆過,後來到了神雕世界又火燒蒙古大營。

而且自古以來,軍中大營駐紮都是有講究的。

這軍備營帳四周守衛空虛,與中軍相隔,雖然危險,但是一旦遭遇變故也能及早撤離。

王龁不愧是軍中宿将,精通兵法。

不過,這王龁這般準備,明知嬴政的身份,居然還讓嬴政到這守衛空虛的軍備營帳來居住,着實不太符合一般人臣的身份。

就在這時,隻聽得那前方的軍備營帳之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們來啦?”

“快進來,快進來。”

嬴政走在前面,回頭看了葉千秋一眼,看到葉千秋點頭,才緩緩朝着營帳之内走去。

和葉千秋等人一起進帳的還有幾個将他們帶回大營來的斥候。

進帳之後,隻見帳中燈火通明,一個手持長戈的白發老将軍正大刀闊斧的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之上。

那幾個斥候皆是單膝跪地,朝着那營帳之中白發老将軍拱手,道:“見過将軍!”

白發老将軍放下手中長戈,提起身前的一壺美酒,朝着桌上的酒爵之中倒去。

一邊倒一邊說道:“你們幾個,做的很好。”

“來,這是我敬你們的。”

說着,隻見那白發老将軍捏着酒爵朝着幾名斥候走了過來。

他走到那最前面的斥候面前,将酒爵交給了那名斥候。

那斥候一邊将酒爵接過,一邊說道:“屬下惶恐。”

就在那斥候剛剛将酒爵放在嘴邊時。

隻見那白發老将軍猛然間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劍光一閃,直接劃過了那名斥候的脖頸。

那名斥候當即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這時,隻見那白發老将軍揮舞起手中長劍,朝着另一名斥候揮劍斬去。

劍光左右一閃,又是兩名斥候倒地。

進帳來的一共有五名斥候,這三個斥候一倒下,其餘兩名斥候見狀不對,就要往外逃。

隻見那白發老将軍飛身一躍,順便抽起帳中的一柄長戈,頃刻之間,就将那兩名斥候也給果斷撲殺。

這時,蓋聶已經拔出了手中的長劍。

嬴政的面色也是十分難看,嬴政不禁開口道:“王龁,你想做什麽!”

這時,卻見剛剛還在大殺四方的王龁突然朝着嬴政半跪在地,朗聲道:“左庶長王龁拜見王上。”

“王龁不得已冒犯王上,甘受重責。”

嬴政不知道這王龁葫蘆裏在賣什麽藥。

蓋聶也是一臉疑惑。

二人都下意識的朝着葉千秋看去。

葉千秋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朝着王龁說道:“王龁将軍如此做,定然另有深意。”

“秦王不會怪罪将軍的。”

嬴政穩了穩心神,趕緊順着葉千秋的話頭說道:“将軍可有話說?”

王龁單膝跪地,拱手道:“軍營内眼線衆多,王上的身份一旦洩露,勢必兇險,這幾名斥候雖然可能無辜,但爲了王上的安全,隻能是犧牲他們幾個了。”

“如此安排,也是迫不得已。”

嬴政聞言,面上不動聲色,朝着王龁走去,伸手将王龁扶了起來,淡淡說道:“原來如此,讓将軍費心了。”

王龁站起身來,道:“王上在新鄭遭到刺殺,雖然脫離了危險,來到了這武遂軍營之中,但也一樣要小心才是,軍營之内也并非安全之地,隻怕危機潛藏在黑暗之中。”

嬴政淡淡說道:“依将軍之見,該當如何行事?”

王龁道:“末将願爲王上分憂,如今計有二策,希望王上慎行之。”

嬴政道:“将軍請講!”

王龁道:“一則王上可以寫一封親筆信送至鹹陽交給王上心腹,讓他帶人來接應。”

“二則王上眼下仍須隐藏身份,如無必要,不要在軍營之中走動。”

嬴政微微颔首,道:“可以,将軍此言大善。”

王龁躬身拱手道:“謝王上擡愛。”

嬴政背過身去,道:“你可以稱呼寡人爲尚公子。”

王龁恭敬道:“是,尚公子旅途奔波,末将已經爲尚公子安排好了居住的營帳,請尚公子早些休息。”

說着,王龁請嬴政三人出了營帳,朝着這座軍備營帳旁的另一處營帳行去。

“尚公子可以在這裏休息。”

嬴政點了點頭,王龁道:“末将這就去讓人給王上準備飯菜。”

說罷,王龁直接擡步離去。

待王龁走遠了。

葉千秋、嬴政、蓋聶方才走進帳中。

營帳之中陳設簡單,就是普通的行軍營帳。

嬴政站在一旁,蹙着眉頭,朝着葉千秋道:“先生可否覺得這王龁将軍有些過于謹慎了。”

葉千秋微微一笑,道:“秦王不必擔心,以不變應萬變便是了。”

嬴政聞言,微微颔首,道:“有先生在,我倒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不過,先前,這王龁将軍提到寡人在新鄭遇刺一事。”

“可是,寡人在新鄭似乎并沒有遇到刺客。”

葉千秋笑道:“小心無大錯,或許,王龁将軍隻是太過擔心秦王的安危罷了。”

嬴政點了點頭。

葉千秋讓蓋聶到帳外守着。

不多時,帳外有四名王龁派來的親衛,送來了飯菜,守在了營帳之外。

葉千秋三人稍微用了些飯菜,便各自在營帳中休息。

到了夜裏,蓋聶到了營帳外巡邏守衛。

嬴政開始坐在桌前寫信,寫完了信之後,他的臉上卻是泛起一絲惆怅之色。

葉千秋見狀,道:“王上這是怎麽了?”

嬴政有些落寞的說道:“信已經寫好了,但是……寡人卻不知道給遞給誰。”

“母親太後,仲父相國。”

“一衆文臣武将,這封信……寡人該發給誰?”

說到這裏時,嬴政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落寞之色。

葉千秋和嬴政相處半月有餘,對嬴政有了不少了解。

這是一個擁有強大志向的君王,平日裏,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但君王也是人,他眼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在他堅硬的外表之下,也有一顆血紅的心,他也希望擁有親情,友情。

所以,他才會不惜以身犯險,去見了燕丹,這個曾經的舊日好友。

可惜,身爲秦國大王的他,注定是沒有朋友的,而眼下的他,除了蓋聶之外,也沒有什麽真正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一國之君王,在自己的國土之上,還得小心行事。

目下的鹹陽城中,他更是沒有什麽心腹可言。

這時,隻聽得嬴政朝着葉千秋悄然問道。

“先生,爲君者,是不是真的隻能做孤家寡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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