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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陸家莊内,再度相逢(兩萬求訂閱!

第175章 陸家莊内,再度相逢(兩萬求訂閱!)

陸家莊内,房屋接着房屋,重重疊疊,一時也瞧不清那許多,但估計接待數千賓客也是綽綽有餘。

王十三在丐幫隻是個低輩弟子,安排了洪七公的住處,便自和朋友說話去了。

洪七公四人進了一個屋子。

洪七公笑道:“黃老邪,你的這徒孫可是真有錢,這大莊子可真是不小。”

楊過見這莊子氣派甚大,衆莊丁來去待客,川流不息,心下暗暗納罕,不知主人是誰,何以有這等聲勢?

這時一聽洪七公之言,倒是好奇的問道:“這陸家莊的莊主是黃島主的徒孫嗎?”

洪七公從旁說道:“當然了。”

“楊過啊,你有所不知。”

“這陸家莊的莊主叫做陸冠英。”

“他爹叫做陸乘風,是黃老邪的弟子。”

“當年陸乘風臨太湖建了歸雲莊,陸冠英亦爲那太湖群盜之首,節制各寨水盜,抗宋官、抵金人。”

“後來,那歸雲莊被西毒歐陽鋒一把火給燒了,陸乘風舉家遷至大勝關建陸家莊定居了。”

楊過聞言,點了點頭,方才明白黃老邪和這家主人的關系。

怪不得郭伯伯和黃伯母要在這裏舉辦英雄大會,原來是兩家頗有淵源。

正說話間,隻聽得外面砰砰砰的放了三聲号铳,鼓樂手奏起樂來。

隻聽得外面有人說道:“莊主夫婦親自迎客,咱們瞧瞧去,不知是哪一位英雄到了?”

于是,四人便當即出了門,倒也沒去别的地方,而是一躍而起,到了屋頂,居高臨下。

但見知客、莊丁兩行排開,衆人都讓在兩旁。

大廳中,并肩走出一男一女,都是四十上下年紀,男的身穿錦袍,留着微須,氣字軒昂,頗見威嚴,

女的皮膚白皙,卻斯斯文文的是個貴婦。

衆賓客悄悄議論着:“陸莊主和陸夫人親自出去迎接大賓了。”

隻見那兩人之後,又是一對夫婦走了出來。

正是郭靖、黃蓉夫婦。

葉千秋見狀,微微一笑,朝着黃老邪和洪七公說道:“你們的女兒、徒弟出來了。”

黃老邪沒說話。

倒是洪七公說道:“蓉兒還是這麽漂亮,就是不知道做飯的手藝退步了沒有”

葉千秋不禁搖頭失笑,洪七這個吃貨,當真是三句話不離吃喝。

數年不見,郭靖氣度更是沉着,黃蓉臉露微笑,不減昔日端麗。

楊過看到二人之後,心中一凜,暗道:“原來郭伯母竟是這般美貌,小時候我卻不覺得。”

郭靖身穿粗布長袍,黃蓉卻是淡紫的綢衫,但她是丐幫幫主,隻得在衫上不當眼處打上幾個補釘了事。

靖蓉夫婦身後是郭芙與武氏兄弟。

此時,天光漸漸暗了下來。

大廳上點起無數明晃晃紅燭,燭光照映,但見男的英武,女的嬌豔。

衆賓客指指點點:“這位是郭大俠,這位是郭夫人黃幫主。”

“這個花朵般的閨女是誰?”

“那是郭大俠夫婦的女兒。”

“那兩個少年是他們的兒子?”

“不是,是郭大俠的徒兒。”

葉千秋四人都不着急在人前與郭靖夫婦會面,便都站在那屋頂上看着。

反正,天色越來越暗,屋頂上有沒有人,更是無人能注意的到。

這時,隻聽得在那鼓樂聲中,從外面進來了四個道人。

當先的是一個白發白眉的老道,滿臉紫氣,其後是個灰白頭發的老道姑。

後面并肩而入兩個中年道人。

陸冠英夫婦齊肩拜了下去,向那老道姑口稱師父,接着郭靖夫婦、郭芙、武氏兄弟等一一上前見禮。

葉千秋不認得那白發白眉的老道,卻是認得那灰白頭發的老道姑。

那老道姑便是全真教的清靜散人孫不二。

當年在太嶽莊,葉千秋是見過那孫不二的。

此時,隻聽得人群中一個老者悄悄向人說道:“這位老道姑是全真教的女劍俠,姓孫名不二。”

那人道:“啊,那就是名聞大江南北的清淨散人了。”

那老者道:“正是,她是陸夫人的師父,陸莊主的武藝卻非她所傳。”

“那那位白眉道長又是誰呢?”

先前那人又道:“那位道長卻是全真教的廣甯真人了。”

葉千秋這方才知曉,那白眉老道原來是郝大通,那其餘兩個中年道人自然應該就是尹志平和趙志敬了。

隻是不知哪個才是龍騎士尹志平,葉千秋的目光特意在那二人的身上多掃了兩眼。

楊過聽到那郝大通的名号時,眼中登時閃過一抹氣憤之意,當年孫婆婆就是被此人重傷緻死。

黃老邪看着陸冠英,卻是想到了已經過世的弟子陸乘風,心頭又是一陣歎息。

他年輕的時候,做了不少錯事。

幾個弟子,盡皆都是受了他的拖累。

如今,他還好好的活在世上,幾個弟子卻是一個個都已經先他而去了。

此時,郭靖等敬禮已畢,陪着郝大通、孫不二走向大廳,要與衆英雄引見。

郝大通扮着胡須說道:“馬劉丘王四位師兄接到黃幫主的英雄帖,都說該當奉召,隻是馬師兄近來身子不适,劉師兄他們助他運功醫治,難以分身,隻有向黃幫主告罪了。”

黃蓉笑道:“好說,好說,幾位前輩都太客氣了。”

她雖年輕,但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

郝大通等自是對她極爲尊重。

郭靖則是和一個中年道人攜手同入,臉上泛起笑意。

葉千秋耳力不凡,聽到郭靖稱呼那中年道人爲“尹師兄”,當即便明白了,原來那中年道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龍騎士了。

那另一個中年道人自然就是趙志敬喽。

隻聽得郭靖在朝着尹志平詢問着馬钰的病況,說他甚是挂念。

此時,大廳上,筵席開處,人聲鼎沸,燭光映紅,一派熱鬧氣象。

尹志平東張西望,好像是在找什麽人。

隻聽得趙志敬微微冷笑,低聲道:“尹師弟,古墓派的那位龍姑娘不知會不會賞光?”

尹志平臉上一紅,朝着趙志敬瞪了一眼。

郭靖聽到趙志敬聽到古墓派的“龍姑娘”,當即接口道:“二位師兄是在說古墓派的龍姑娘嗎?”

“古墓派一向不和外人來往,這一趟我們并沒有給古墓派的人遞英雄帖。”

尹志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自從多年前在重陽宮前見過小龍女一面之後,便對小龍女一見傾心。

這麽多年來,對小龍女可是日思夜想。

前兩年,無意中撞破了小龍女和楊過在花叢中赤身裸體,他也渾然不覺得小龍女是那種幹肮髒勾當的女子。

反而是更對小龍女想的厲害。

隻是,這幾年都沒見過小龍女的蹤迹。

這一次英雄大會,他本以爲古墓派也會參加,卻是沒想到郭靖沒有給古墓派的人發英雄帖。

那小龍女自然也就不會出現了。

想到這裏,尹志平自然是有些失望的。

這時,隻聽得趙志敬從旁道:“龍姑娘沒來,有些人恐怕要失望喽。”

郭靖聽趙志敬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他雖然人愚鈍了些,但見二人神色古怪,知道另有别情,也就不再追問。

這時,坐在屋頂上的楊過看到那趙志敬,眼中更是憤恨不已。

心中暗罵着趙志敬和尹志平這兩個狗賊。

若非是這兩個人撞破了他和師父小龍女修煉《玉女心經》,師父小龍女也不會就此身受重傷。

自然也就不會想着要殺他。

而他也就不會驚慌之下,丢下師父小龍女從古墓裏跑出來。

也不會搞得現在,連師父小龍女的下落也一無所知。

一切種種,皆是因爲這兩個狗雜種所起。

若非師父小龍女不讓他殺趙志敬和尹志平。

他非得殺了二人,一解心頭之恨。、

這時,隻聽得郭靖朝着趙志敬問道:“趙師兄,不知道過兒在重陽宮可還安好?”

“這一趟英雄大會,其實我本想請趙師兄帶着過兒一起來的,但我怕荒廢了過兒的功課,便沒邀他來。”

“趙師兄,過兒自幼孤苦,性子雖然頑劣了些,但人還是不錯的,我相信趙師兄多年教導,一定将過兒教導的不錯。”

“隻是不知道過兒的近況如何,還請趙師兄告知一二。”

郭靖這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

楊過功力大進,坐在屋頂,也能聽到郭靖之言。

聽到郭靖這番關心他的話語。

心中便浮現出了當年郭靖待他的好。

本以爲,這麽多年過去,郭靖早已經将他忘在了腦後。

卻是不曾想,郭靖見了趙志敬,卻還是不忘關心自己的近況如何。

楊過想到這裏,便忍不住有些眼眶泛紅。

這時,他朝着葉千秋低聲道:“葉道長,我先下去了。”

說罷,楊過一躍而下,卻是入了那黑暗之中。

葉千秋微微一笑,黃老邪從旁說道:“這小子本性不壞,這是下去見靖兒去了。”

“這下,要有好戲看了。”

黃老邪抱着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和葉千秋聽過楊過講的一些事。

知曉楊過已經叛出了全真教。

他一向對全真教的這些人看不上眼,自然希望楊過鬧他們一個灰頭土臉。

這時,洪七公朝着黃老邪問道:“黃老邪,你說有好戲看了,是什麽好戲啊。”

葉千秋微微一笑,道:“老洪,且看下去就是了。”

洪七公聞言,當即也不再多問。

此時,隻見大廳之中,趙志敬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郭靖的本事他是見過的,兩家一向交好,當初郭靖将楊過交給全真教,也是兩家交好的象征。

但是,楊過反出重陽宮,全真教上下均引爲本教之恥,誰也不向外洩漏一句。

郭靖在桃花島上一直不知道,趙志敬此番來參與英雄宴,其實便是要向郭靖說知此事。

現在,郭靖既然問了起來,當即便說道:“貧道何德何能,哪裏敢做楊爺的師父?”

郭靖聞言,不禁大吃一驚,忙問道:“趙師兄何出此言?敢是小孩兒不聽教訓麽?”

趙志敬也不敢大聲吵嚷,搞得人人皆知,這樣隻會鬧得全真派臉上無光,于是低聲朝着郭靖說道:“郭大俠,其實有件事,貧道很想當面和郭大俠說清楚,今日既然郭大俠問了起來,那貧道也自當和郭大俠說個清楚。”

郭靖一聽,當即道:“是關于過兒的事情嗎?”

趙志敬聞言,微微颔首,卻正要和郭靖說那楊過是怎樣頑劣不堪,叛出師門的。

就在此時,隻聽得尹志平在一旁突然低呼道:“楊過!”

隻見尹志平全身一震,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他隻以爲楊過既然在此,那小龍女也必到了。

能再見小龍女一面,他自然是歡喜的很。

趙志敬順着他眼光瞧去,霎時間臉色大變,怒道:“楊過!是楊過!這……這小……也來了!”

郭靖聽到“楊過”兩字,忙轉頭瞧去。

他和楊過别離數年,楊過已經長大,郭靖本來未必即能相識,但聽了趙志敬的呼聲,登時便認出了,心下又驚又喜,快步搶過去抓住了他手。

“過兒,你也來啦?”

“這趟英雄大會,我隻怕荒廢了你功課,沒邀你來,你師父帶了你來,真是再好不過了。”

楊過瞧着郭靖是發自内心的一臉歡喜,他心中的那些少年時對于桃花島的不滿,也在這頃刻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世上還能有人記挂着自己,這種感覺,着實是讓人感到溫暖。

楊過此時已經将臉上的人皮面具給取了下來。

郭靖看楊過一臉白淨,身上一襲青袍,端的是儀表堂堂,一表人才。

隻覺得楊過這幾年在重陽宮過的很好,這一轉眼,都已經長成大小夥子了。

心中更是歡喜的很,隻覺得自己總算看到了楊過長大成人。

楊過朝着郭靖喚了一聲:“郭伯伯。”

郭靖聞言,眉開眼笑,當即拉了楊過的手,朝着楊過說道:“過兒,走,我帶你去見你師父。”

這時,郭靖又想到剛剛趙志敬的話中,似乎對楊過有些不滿。

他又朝着楊過吩咐一句。

“過兒,你是不是惹你師父生氣了?”

“不要緊,你也别怕,郭伯伯帶你去和你師父道個歉,你認個錯,他是你師父,定然不會和你多計較的。”

楊過聽了,隻是“嗯”了一聲,沒有多說其他話。

郭靖見楊過這麽聽話,和小時候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似乎穩重了許多。

心中更覺得楊過犯的不是什麽大錯。

當即,便拉着楊過朝着趙志敬這邊走了過來。

趙志敬看到郭靖拉着楊過走了過來,隻是一臉冷笑。

他倒是也沒想到楊過會出現在這裏。

眼看着郭靖帶着楊過走了過來,看着楊過那一臉的奸人模樣,趙志敬知道,若是在這裏和楊過大吵起來。

全真教的臉面都要被丢光了。

所以,便直接站起身來,朝着廳外走去。

郭靖看到趙志敬轉身走了,走到這邊來,朝着尹志平問道:“尹師兄,趙師兄出去做什麽了?”

尹志平看了楊過一眼,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說道:“可能是他内急吧。”

郭靖見狀,也不以爲意,當即朝着那邊叫道:“蓉兒,你看是誰來啦!”

本來在那邊待客的黃蓉轉頭見到楊過,微微一怔。

她可沒郭靖這般喜歡楊過,隻淡淡的說了一句。

“好啊,你也來啦。”

楊過聽着黃蓉的話,也沒多言。

黃蓉自小不待見他,他也是知道的,他此番提前露面,也隻是因爲想見郭靖而已。

郭靖拉着楊過的手,讓他和自己坐在一桌。

楊過倒也沒有在意,便跟郭靖坐了下來。

他自從跟着葉千秋三人在千秋宮呆了幾個月之後。

整個人的心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比起以前來自信了很多。

郭靖所在的桌上都是江湖上的一些有名氣的人物,都是尊貴的客人。

其中便有全真教的郝大通、孫不二。

楊過也不爲然,這些人再尊貴,難道還能和葉道長、黃島主、洪幫主比?

自己和葉道長、黃島主、洪幫主尚且是同桌共飲,和這些人坐在一起,也沒什麽不妥當的。

隻是,郝大通看到楊過,亦是臉上有些不太自然。

他一看到楊過,便想到被他害死的孫婆婆,自然是不自然的很。

楊過落了座,郭靖也不便冷落旁人,在主賓席上拿起酒杯來朝着衆人敬起酒來。

三巡酒罷,隻見黃蓉站起來朗聲說道:“明日是英雄大宴的正日,尚有好幾路的英雄好漢此刻尚未到來,今晚請各位放懷暢飲,不醉不休,咱們明日再說正事。”

各路江湖群雄轟然稱是。

但見筵席上肉如山積,酒似溪流,群豪或猜枚鬥飲,或說故叙舊。

這日陸家莊上也不知放翻了多少頭豬羊、斟幹了多少壇美酒。

酒飯用完,衆莊丁接待諸路好漢,分房休息。

這時,趙志敬已經回來,和楊過坐在了一桌,不過,他們并不挨着。

二人你瞧我,我瞧你。

互不說話。

這時,隻見趙志敬悄聲在郝大通耳邊說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什麽,隻見郝大通點點頭。

趙志敬站起身來向郭靖一拱手,說道:“郭大俠,貧道有負重托,實在慚愧得很,今日是負荊請罪來啦。”

郭靖見狀,當即明白,趙志敬可能是要說楊過的事情,他急忙回禮道:“趙師兄過謙了,咱們借一步到書房中說話。”

“小孩兒家得罪趙師兄,小弟定當重重責罰,好教趙師兄消氣。”

他這幾句話朗聲而說,楊過坐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

不過,楊過也沒什麽怕的。

他縱使是現在一個人,也不怕這全真教的牛鼻子老道。

更何況,在外面屋頂上,還有三位前輩爲他做主。

楊過心裏有底,自然不慌,一副坦蕩無比的模樣。

衆人便一起朝着大廳外行去。

這時,隻見坐在另一桌上的郭芙瞧着楊過那颀長的身軀,一臉的清秀,隻覺楊過和小時候已經是判若兩人。

一開始是郭芙也沒認出楊過來,但聽到他爹的聲音,方才知道,這翩翩美少年就是楊過。

大家已經多年不見,楊過的樣子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此時,她見楊過比起一旁的武氏兄弟身上多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勁頭,心中不禁怦然而動。

腦海之中回想當年在桃花島上的争鬥吵鬧,卻是想着這麽多年過去了,他應該也忘了吧。

這時,隻見郭芙低聲朝着武敦儒道:“爹爹送楊過到全真派去學藝,不知學得比咱們如何?”

武敦儒還未回答,武修文接口道:“師父武功天下無敵,他怎能跟咱們比?”

郭芙點了點頭,道:“他從前根基不好,想來難有什麽進境。”

武修文道:“那幾個老道跟他直瞪眼,好像要吞了他似的,他肯定在全真教也搗蛋調皮,這小子脾氣頑劣,肯定是又闖了什麽大禍。”

郭芙眼珠子一轉,道:“快,咱們搶先到書房埋伏,去聽他們說些什麽。”

當即三人便出了大廳而去。

這時,站在屋頂上的葉千秋三人面面相觑,葉千秋笑道:“看來,這好戲得換個地方看了。”

說罷,三人便朝着一旁的屋頂飛掠而去,連一丁點的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月夜之下,當真是飄忽無影。

片刻之後,三人便已經到了那書房的屋頂之上。

洪七公直接輕車熟路的揭開屋頂上的一片瓦片,毫無形象可言的趴在屋頂上,看着那屋裏的情況。

葉千秋看到這一幕,不禁暗笑,看來這老乞丐沒少幹過這事,這動作也太熟練了。

黃老邪自重身份,自然不會和洪七公一般。

葉千秋也沒揭開瓦片,和洪七公一樣,去看大廳裏的情況。

他隻需聽聲音就可以了。

廳中衆人的位置,他都可以判斷的一清二楚。

這對于他來說,其實簡單的很。

黃老邪也早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不需去用眼睛看,也知道大廳之中有幾人。

這時,隻見郭靖、黃蓉引着郝大通、孫不二、尹志平、趙志敬四人走進書房,雙方分賓主坐下。

楊過跟在後邊,也進了屋子,站立在一旁。

郭靖朝着楊過說道:“過兒,你也坐下吧!”

楊過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

渾然沒将這等陣仗放在眼裏。

對全真教的那幾個牛鼻子老道士,更是看不過眼。

郭靖向來把楊過當作自己嫡親子侄一般,對全真七子又十分敬重,心裏想着也不必問什麽是非曲直,定然是做小輩的不是。

當下闆起臉向楊過說道:“過兒你的膽子太大了,竟敢對師父不敬,快向兩位師叔祖、師父、師叔磕頭請罪。”

楊過聞言,不爲所動。

這時,趴在屋頂上的洪七公朝着二人低聲說道:“這小子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黃老邪則道:“以靖兒的性子,若是知道了這小子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非得氣壞了不可。”

葉千秋聞言,臉上泛起笑意,道:“禮法什麽的,并非是死闆教條的條條框框,做人嘛,隻要不去害其他人,其實也沒什麽。”

“什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敢不亡,都有些太過極端了。”

“爲師者,也要爲人表率,要因材施教,方才不會讓自己的徒弟生出叛逆之心。”

“做師父的若是心胸狹隘了,那自然是教不好徒弟的。”

“這小子從小孤苦無依,若是全真教稍微對他好一點,又何必會導緻他叛教而出呢。”

黃老邪聞言,微微颔首,道:“所以,你一直跟我說,教徒弟一定要注重方式方法。”

葉千秋微微一笑,道:“這是自然。”

眼下這個時代,君臣、父子、師徒之間的名分要緊的很,所謂君要臣死,不敢不死;父要子亡,不敢不亡。

而武林中師徒尊卑之分,亦是不容有半點兒差池。

郭靖如此對楊過說話,其實語氣已然是溫和到了萬分,換作别人,早已“小畜生、小雜種”的亂罵,拳頭闆子劈頭蓋臉的打下去了。

這時,隻見趙志敬猛然站起身來,冷笑道,“貧道怎敢妄居楊爺的師尊?”

“楊大爺,小道士給您老人家磕頭賠禮,算是我瞎了眼珠,不識得英雄好漢……”

趙志敬這般作态,讓洪七公看了,不禁說道:“這姓趙的道士,也不是個好玩意兒。”

洪七公、葉千秋和黃老邪的話音壓的很低,幾乎已經是聚線成音。

所以,也不擔心下面的人聽見。

這時,靖蓉夫婦看到趙志敬這般作态,越說越怒,都是詫異不已,心想徒弟犯了過失,師父打罵責罰也是常事,何必如此大失體統?

黃蓉當下便已經知道楊過所犯之事定然重大異常,見郭靖給他一頓發作,做聲不得,于是緩緩說道:“我們給趙師兄添麻煩了,當真過意不去。趙師兄卻也不須發怒,這孩子怎生得罪了師父,請坐下細談。”

趙志敬大聲道:“我趙志敬這一點點臭把式,怎敢做人家楊大俠的師父?豈不讓天下好漢笑掉了牙齒?那可不是要我的好看嗎?”

黃蓉聞言,亦是秀眉微蹩,心感不滿。

她與全真教本沒多大交情,當年全真七子擺天罡北鬥陣圍攻她爹黃藥師,丘處機又曾想着将穆念慈許配給郭靖,都曾令她大爲不快。

雖然事過境遷,早已不介于懷,但此時趙志敬在她面前大聲叫嚷,出言頂撞,未免太過無禮。

郝大通和孫不二雖覺難怪趙志敬生氣,然而如此暴躁吵鬧,實非出家人本色。

孫不二道:“志敬,好好跟郭大俠和黃幫主說個明白。你這般暴躁,成什麽樣子?咱們修道人修的是什麽道?”

孫不二雖是女流,但性子嚴峻,衆小輩都對她極爲敬畏,她這麽緩緩的說了幾句。

趙志敬也不敢再嚷嚷,連忙道:“是,師叔。”

趙志敬退回座位。

郭靖道:“過兒,你瞧你師父對長輩多有規矩,你還不趕緊站起來,給你師父賠罪!”

楊過坐在那裏,卻是一動不動,淡淡說道:“他趙志敬又豈能配做我的師父?”

“我的師父都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好人。”

“他趙志敬心胸狹隘,搬弄是非,不當人子,給我提鞋都不配!”

楊過這話一出,頓時讓郭靖和黃蓉夫婦瞪大了眼睛。

這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到了極點!

葉千秋聞言,淡淡一笑,道:“這小子倒是伶牙俐齒,不過,罵的好。”

葉千秋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若是楊過忍氣吞聲,他反倒是不看好楊過了。

人若是什麽氣都能受,那早晚得成了受氣包。

想要在武道之上有所精進,卻是千難萬難了。

楊過能在郭靖、黃蓉面前直抒胸中之意,已經是很大的成長了。

但葉千秋這麽想,郭靖卻是嚴守規矩的老實人。

武林中師徒之分何等嚴明,常言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郭靖自幼由江南七怪撫育成人。

又由洪七公傳授武藝,師恩深重,自幼便深信尊師之道實是天經地義,豈知楊過竟敢公然不認師父,還大罵趙志敬?

他直接猛然在桌上拍了一掌,站起身來,指着楊過,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顫聲道:“你……你……你說什麽?”

郭靖一向不善言辭,不會罵人,但此刻臉色鐵青,顯然已經是怒到了極點。

黃蓉平素極少見他如此生氣,低聲勸道:“靖哥哥,這孩子本性不好,犯不着爲他生氣。”

楊過心裏本來覺得沒什麽,這時見疼愛自己的郭伯怕如此疾言厲色,心中倒有些不忍。

想着郭伯伯對他一向期望很高。

他若是将郭伯伯氣壞了,倒是不好了。

不過,聽了黃蓉之言,他也覺得氣不過。

當年,黃蓉就不待見他,現在又說自己本性不好。

于是,他站起身來,朝着郭靖說道:“郭伯伯,你對我好,我是知道的。”

“我本性可能真的不好,但當年也沒求着你們傳授武藝。”

說到這裏,楊過便想着,當年若是沒有郭靖和黃蓉,他現在估計早就成了千秋宮的弟子。

那自然也就不會敗姑姑爲師了。

可能一切,都是命數吧。

“郭伯伯,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我今日來陸家莊,也是爲了見郭伯伯一面,和您說一聲,我這些年過的還可以。”

“您老無須爲我擔憂什麽。”

說到這裏,楊過卻是朝着郝大通和趙志敬看去,一臉不屑的說道。

“這姓趙的打我罵我,不教我武功也就罷了,還故意讓我在人前出醜,被其他人打。”

“還有這姓郝的,見不慣人家孫婆婆對我好,便将人家打死了。”

“姓郝的,你說,孫婆婆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

楊過一說到孫婆婆,自然滿心的不爽快。

直接看着郝大通,怒喝道。

郝大通是全真教的高道,道學武功,都已修到了一定境界,易理精湛,全真教中更是無出其右,隻因一個失手誤殺了孫婆婆,數年來一直郁郁不樂,引爲生平恨事。

全真七子生平殺人的确不算少,但所殺的盡是奸惡之徒,從來不傷無辜。

此時聽楊過當衆直斥,不由得臉如死灰,當日一掌打得孫婆婆狂噴鮮血的情景,又清清楚楚的現在眼前。

他身上不帶兵刃,當下伸出左手,從趙志敬腰裏拔出長劍。

衆人隻道他要劍刺楊過,郭靖踏上一步,卻是護着楊過。

楊過見狀,心中更是一暖,當下心裏的怒意也去了三分,隻想着不能再讓郭伯伯生氣。

這時,卻見郝大通倒轉長劍,将劍柄向楊過遞了過去,道:“不錯,我是殺錯了人,你爲孫婆婆報仇吧,我決不還手就是。”

郭靖和黃蓉見他如此,大爲驚訝。

郭靖生怕楊過接劍傷人,叫道:“過兒,不得無禮。”

楊過雖然想替孫婆婆報仇,但是見郭靖對自己如此之好,更何況有郭伯伯在,自己也絕對不可能殺了郝大通。

于是,便在一旁道:“姓郝的,我怕郭伯伯傷心,今日且不殺你。”

“若是他日讓我單獨碰上了你,我決然不會饒你性命!”

“你若是對孫婆婆愧疚,自裁了便是,何必向我遞劍。”

郝大通也算是武林前輩,氣的渾身顫抖。

一來是覺得楊過狂妄傲慢,二來又是覺得自己的臉面着實是丢光了。

手中拿着長劍,遞也不是,收也不是,手上運勁一抖,啪的一聲,長劍斷爲兩截。

他将斷劍往地下一丢,長歎一聲,說道:“罷了,楊過,待來日你我單獨相逢,我再與你讨教!”

說完,竟然直接踏步走出了書房,頭也不回的去了。

郭靖和黃蓉見狀,便知曉楊過所說的話中,可能不是虛假之言。

二人看向孫不二和趙志敬、尹志平。

郭靖道:“趙師兄,這其中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大家有什麽話,不能坐下來慢慢說開了的。”

孫不二朝着郭靖歎了一口氣,道:“靖兒,算了,此事不提也罷。”

說罷,孫不二便也直接出了書房。

趙志敬朝着楊過冷哼一聲,也急忙追了出去。

而一旁的尹志平見狀,隻好朝着郭靖拱拱手道:“郭兄弟,此事不好說,我先走了。”

說罷,也直接離開了。

這時,郭靖和黃蓉一臉不解的看向楊過。

“過兒,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楊過道:“此事說來話長,若隻是我的一面之詞,郭伯伯和郭伯母也未必相信,算了,不提了。”

“總之,一切事出有因。”

“郭伯伯若是還認我這個侄兒,我便在陸家莊繼續待着,若是郭伯伯不認我,我立馬掉頭便走了,也省得惹郭伯伯生氣。”

郭靖一聽,當即說道:“胡鬧,你說的是什麽話,我便是再生氣,還能不認你了不成。”

“你也别隐瞞,且坐下,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給我和你郭伯母聽。”

就在這時,屋頂卻是傳來一聲淡淡的笑意。

“行了,楊兄弟,别遮着蓋着了,他們要聽,便講給他們聽聽得了。”

“又不是什麽說不得的事情。”

郭靖和黃蓉突然聽到這聲音,登時愣住了。

屋頂上居然有人,他們夫婦二人先前竟然沒有一點察覺。

“是哪位前輩在屋頂!”

郭靖擡頭,朝着屋頂問道。

黃蓉卻是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麽。

就在這時,隻聽得屋外又傳來了那道聲音。

“行了,都這會兒了,也沒外人了,咱們就下去見見他們吧。”

片刻後,隻見書房的門口突然出現了三道人影。

朝着書房内走了進來。

待郭靖和黃蓉看清楚了那三道身影,臉上不禁皆是泛起驚訝之色。

“爹!”

“師父!”

“葉道長!”

“怎麽會是你們?”

黃蓉和郭靖臉上都是泛起驚訝無比的神色。

他們夫婦二人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是他們三人。

洪七公聞言,哈哈一笑,走進書房來,道:“蓉兒,靖兒,爲什麽不能是我們啊。”

黃蓉已經跑上前去,直接抱住了黃老邪。

她雖然嫁作人婦已經十幾年了,但是一見到爹爹黃老邪,便好似還和十幾歲的時候一樣激動。

渾然忘記了自己已經三十多歲。

當年黃老邪離開桃花島的時候,黃蓉也就十六七歲。

這十幾年來,她時常挂念着爹爹黃老邪。

如今,自然是真情流露,忍不住眼圈都泛紅了。

黃老邪看到女兒,也忍不住感懷不已。

畢竟,十幾年未見,還是有些不舍的。

他拍了拍黃蓉的後背,笑道:“都是當娘的人了,還和個小孩子一樣。”

黃蓉道:“不管我長多大,都是爹的女兒啊。”

這時,郭靖上前來,朝着黃老邪道:“嶽父。”

黃老邪點了點頭。

郭靖又朝着洪七公道:“師父。”

然後,又看向葉千秋,道:“葉道長。”

他臉上泛起疑惑之色,着實是有些不太明白,嶽父大人和師父,還有葉道長怎麽湊到一起了。

葉千秋看着郭靖臉上的疑惑,笑着說道:“郭兄弟,多年不見,看來你的武功又是大有長進。”

郭靖笑道:“還多靠葉道長指點。”

這時,洪七公上前道:“靖兒,你這小子現在見了師父,一點都不熱情了。”

郭靖聞言,急忙說道:“師父,您說的哪裏話,我哪裏敢怠慢了您老人家。”

洪七公聞言,微微一笑,道:“這還差不多。”

郭靖疑惑道:“師父,你們這是打哪兒來啊?”

洪七公往一旁一坐,道:“呐,别問我,問他,問他!”

說着,洪七公朝着葉千秋努了努嘴,那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

葉千秋見狀,微微一笑,道:“此事說來話長,咱們坐下慢慢聊。”

郭靖聞言,道:“對對對,坐下聊。”

這時,黃蓉從黃老邪的懷裏起開,朝着一旁的屏風後邊喊道:“芙兒、敦儒、修文,你們三個還不趕緊給我滾出來,來見過外公、太師父、葉道長。”

藏在屏風後邊的郭芙、武氏兄弟,便當即從屏風後跑了出來。

黃蓉見狀,朝着三人道:“你們三個鬼鬼祟祟的藏在這屏風後邊做什麽。”

郭芙吐了吐舌頭,朝着黃蓉打個哈哈,然後急忙朝着黃老邪問好:“外公好。”

然後,又朝着洪七公去問好。

“太師父好。”

緊接着又朝着葉千秋轉去,叫道:“葉師伯好!”

郭芙還朝着葉千秋多看了兩眼。

七年前,她曾經和葉千秋見過一面,葉千秋還送過她一個玉蟾。

此時,看到葉千秋和七年前一般無二,根本沒有什麽變化,當即覺得很是奇妙。

她七年前便知道葉千秋是天下第一高手,當初看到葉千秋收陸無雙和程英爲徒,還想着也拜葉千秋爲師來着。

七年過去了,葉千秋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讓郭芙心頭很是疑惑。

難道練武練到了極高深的地步,可以永葆青春的嗎?

這對女孩子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女孩子家天性愛美,誰不想永葆青春呢?

縱使是黃蓉看到葉千秋那幾十年不變的面容,亦是羨慕的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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