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隆隆,雨如瓢潑。
似乎預示着今夜注定不平靜。
秦衍站在洞府門口,風掠過衣角,她微微阖眼,掌心一翻,真氣灌注玉牌,下一刻便瞬移到姜家落腳的客棧。
屋内姜靜晗發絲半绾半披坐在燈下,姿态說不出的妩媚輕曼,滿臉卻寫着憂愁它圍繞着我的樣子,憂心忡忡地說:“姐姐走丢,人生地不熟我好怕她遇到壞人,你明日再托人找一找好不好?”
秦衍躲在窗棂下心說,勿cue,很難遇到比你們更壞的人了。
自從發現姜瑜不見之後,奚昊就開始心緒不甯,懷疑根本不是走丢,而是有意爲之:“你不要再對她心存愧疚,她就是天生的壞種,不值得你費神惦念。”
秦衍:真是白骨精放屁,妖氣滿滿。
姜靜晗颦眉愁目,美人憂愁風情萬種:“可是父親很擔心姐姐,我不願看到父親傷心難過。”
秦衍繼續吐槽:拉倒吧,與其說是擔心姜瑜,不如說是财物丢失的心痛。
“我的傻姑娘,你就是太善良了。”奚昊愛憐地揉揉她頭,手順勢往下掐着細滑腰肢摩挲,漸漸情動:“好了,我會想辦法尋她的,風餐露宿月餘,早些休息。”
纏縛符文鎖鏈,意識清醒,身體卻無法動彈。
甚至來不及驚呼出聲,隻覺天旋地轉,就被轉移到一個陌生洞府。
小兔叽耳根隐秘一紅,也默默轉過背,目不轉睛盯着牆面,仿佛牆上有武功秘籍一般。
“是你!”奚昊驚疑不定凝目:“你這個心機女,果然是有預謀的失蹤!”
秦衍鼻孔哼了哼,舞弄着手術刀靠近姜靜晗。
“你要做什麽?”兩人大驚失色,異口同聲。
秦衍邪性一笑:“你們是傻逼嗎,這還看不出來?”
姜靜晗心間升起莫大的恐慌,顧不上暴露在外人面前的羞窘态,急促道:“姐姐你冷靜點,我知曉你一直想要回靈根,但是.”
“閉嘴!但是你個頭。”秦衍懶得與她虛頭巴腦繞來繞去,徑直過去把奚昊踢開。
“姜瑜,你住手,我不許你傷害你的妹妹!”奚昊眼底掀起狂怒的風暴,吼道:“姜瑜你要想清楚,你若一意孤行,傷害了靜晗,就再也回不去了,你會永遠失去家人朋友,孤獨痛苦将伴随你一生。”
灌你瑪的毒雞湯,秦衍笑了:“屁的家人,老子不稀罕。”
舉刀比劃。
像一個冷酷無情的劊子手。
奚昊心尖狠狠一顫,放軟聲調央求:“姜瑜請不要傷害你妹妹好嗎,她會死的,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我發心誓,未來一定竭盡所能補償你。當年取你靈根的決定是姜老祖拍的闆,與靜晗無關,姜老祖也得了報應。”
“叽歪什麽,你們就是烏龜掉到王八坑,都是一路貨色。”秦衍嗤笑:“屎堆裏比臭,大可不必。”
“談補償也大可不必,我隻要我的靈根。”
奚昊還在喋喋不休勸秦衍從善。
“吵死了。”禁言符甩過去,終于清靜了。
姜靜晗驚惶恐懼的表情定格在臉上,眼眶盈滿絕望的淚水,流着淚哀哀地望着奚昊。
奚昊五内俱焚,一張俊臉猙獰扭曲,心痛如絞卻又無能爲力的感覺太糟糕了,此仇不共戴天!
秦衍不作理會,撩起姜靜晗衣擺,對準丹田,毫無滞礙一刀劃下去,鮮血湧出來。
姜靜晗駭然顫抖,似被抽筋拔骨的羊羔,全身痙攣,止不住地抽搐,而這僅僅隻是前戲,當秦衍撐開皮肉,用刀尖剝離靈根時,她才深刻體會到被活生生剜走靈根有多痛,幾度昏厥,幾度蘇醒。
這就是一場慘無人道的酷刑,姜靜晗心頭漫上無邊的恨意,憤恨和不甘要把姜靜晗吞噬了。
姜瑜!狠心絕情的女人!
從此,她與姜瑜之間隻有仇恨,再無姐妹情!
姜瑜必須死,隻有死方能解她一絲切骨之恨!
她恨透秦衍的時候,秦衍卻煩死了,靈根置于丹田後方,挺深的,又沒有做手術用的專業無影燈,瞧不仔細,老是割歪,半天切不出來。
整煩了,幹脆棄了手術刀,直接伸手進去掏。
最近沒條件搞個人衛生,指甲留的很長,指甲蓋裏還積攢了一層污泥草屑,黑漆漆的,活似淬了毒的九陰白骨爪。
孟灏透過指縫看見她不拘小節給人動手術的模樣,身體不由自主哆嗦幾下,深覺好殘忍好血腥,可想想又無可指摘,畢竟瑜姐當年同樣經曆過這一遭。
而且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天經地義。
奚昊目眦欲裂看着秦衍當着他面,對姜靜晗開腸破肚,心髒數度停擺,受到了不可逆的傷害。
取出靈根,秦衍舀清泉水,反複清洗數次,才小心翼翼放置托盤上,待用。
轉個頭瞧見孟灏呆若木雞的樣,說道:“看我作甚,縫線啊。”
“不行,不行!”孟灏連連擺手,十二萬分抗拒,姜靜晗衣衫半遮半掩,幾乎呈**,.
秦衍悠悠道:“你再慢些,她就要失血而亡了,人死了,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先前教孟灏縫合,自然是給姜靜晗用,她才不會讓純新手在自己身上動刀穿針,靈根處于丹田的位置,低下頭自己就能操作。
孟灏雙手作揖求放過:“俞姐你就放過我吧,我是外男啊!男女大防,授受不親。”
秦衍渾不在意道:“你可以閉着眼睛縫,我不介意的。”
姜靜晗氣若遊絲,奄奄一息怒目而視,你不介意,我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