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人來不來,人又不是咱們的親戚。”江大山倒是很平靜。
他早就知道郁丞那孩子在這裏呆不長,人家是城裏的娃娃,哪能總待在他們在小山村裏呢。
說完就出去上廁所了。
孫麗霞卻是心思複雜,她想讨好巴結郁丞,自然是希望他能待久一點。
可人根本就不搭理她,也不愛跟她兩個兒子玩,天天就跟三丫混在一起,又覺得他走了也好。
省得哪天他家裏人,又送啥好東西來給大房一家長臉。
張桂花被怼了也不惱,抱着大兒子給他們買的棉鞋就要進屋放櫃子裏。
見狀,江長海道:“媽,你放起來幹啥啊?我這是買給你和我爸現在穿的。”
張桂花低頭看了一眼手裏嶄新的棉鞋,有些舍不得:“我和你爸的鞋還能穿呢,這棉鞋就留着明年再穿。”
“哎呦,我的媽啊,您可别留着了。快拿出來穿吧,穿壞了明年我再給你買。”手握巨款的江長海很是豪氣地許諾着。
張桂花聽見大兒子這話,樂得嘴角都勾到耳背上了:“成,媽可記住你這話了啊。”
“我啥時候唬過您啊。”
大兒子給自己買了這麽多好東西,張桂花自然要投桃報李:“老大,你們出去一天,餓了吧?媽去給你們下個面片啊?”
江綿綿見她奶竟然要主動給他們做飯,心中對他爸十分敬佩。
買了兩雙棉鞋,幾斤豬肉,就把她奶給完全收買了。
要知道以前他們家,如果回來晚了,錯過了飯點,就隻能餓着肚子等下一頓飯了。
現在她奶竟然要公然給他們開小竈了!
江長海擺擺手:“不用了,媽,我們都在外邊吃完了。”
“媽,您就别費心了,現在大哥他們一家可是有錢人,哪還願意和咱們一樣吃粗糧啊,人家一家三口可是像資本家一樣,天天下館子的。”孫麗霞陰陽怪氣的說。
張桂花是經曆過以前那些事的,她一聽小兒媳說什麽資本家,頓時就瞪着眼兇巴巴地罵道:“你的腦袋是不是長在屁股上的?!這種話也敢說,是想害死我們全家啊?”
孫麗霞見張桂花反應這麽大,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解釋道:“媽,你誤會了,我沒有别的意思,我就随便一說。”
“你以後給我管好你那張嘴,再讓我聽到什麽不該說的話,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張桂花兇神惡煞地警告道。
“是,媽,我知道了。”孫麗霞低着頭應道。
這時,一直守着閨女的趙小娟一臉驚慌地從裏屋跑出來:“媽,招弟她發燒了!”
她突然沖出來差點撞上溜圈的張桂花,老太太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發燒了就給她敷塊濕毛巾,還要我來教你嗎。”
“媽,您給我幾塊錢,我帶招弟去醫院打針。”趙小娟急切地哀求着。
一聽她要錢,張桂花一張臉瞬間就拉了一下:“不就是發燒了麽,有什麽大驚小怪!,這年頭誰家孩子沒有個頭疼腦熱的,就你家孩子金貴,發個燒還要去醫院?你知道去一趟醫院要多少錢嗎?”
而江綿綿和她爸媽聽得一臉蒙圈:什麽情況?招弟咋了?
“媽,你就給我兩塊錢吧,招弟身上燙的厲害,都開始說胡話了!媽,我求求你了!”
趙小娟滿腦子都是閨女那張燒的通紅的小臉,整個心跟被一隻大手揪着似的生疼。
她之所以這麽害怕,是因爲她娘家的村子以前就有一個女娃就是因爲發燒,他們家人心疼錢,不舍得送醫院,最後活生生的被燒傻了。
後來農忙的時候,家裏沒人看着,掉進了糞坑,又傻得不會求救,淹死在了糞坑裏。
江長河也甕聲甕氣道:“媽,你就給我們兩塊錢吧,萬一耽誤久了招弟會燒傻的。”
“放屁!”
張桂花瞪着眼破口大罵:“人郁丞一個京都的娃娃比你閨女金貴那麽多,掉冰河裏都不用去醫院,她去什麽醫院?!再說咱家也沒閑錢,就你們兩口子賺的那點工分,吃飯都不夠,哪還有多的錢去醫院!你拿點白酒給她搓搓,一會就好了。”
江長河被罵得低下了頭,沒有底氣再問他媽要錢了。
江長海看不下去了,直接從兜裏拿出錢數了二十塊錢遞給江長河:“老二,你拿着這錢趕緊把招弟送醫院去。”
“好。”江長河拿了錢,轉身就進屋去抱閨女。
張桂花見老大給二房拿錢,眼睛都氣紅了:“老大,你瘋了嗎?你錢多燒得慌啊?小孩子感冒發燒的,有什麽打緊的,你要是錢多沒處花,把錢都給我!放你手裏,早晚全敗光了!”
見江長河抱着招弟出來,就要去堵門:“不許去!!”
江長海一把抱住她的老腰,讓二房趕緊走。
“老大,你這個混球,你還敢和我動手,你趕緊給我放開。”張桂花使勁掰他的胳膊。
而二房兩口子在院子裏遇上了江大山,江大山隻說了句:“錢不夠了回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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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