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現在,你們總沒有什麽疑問了吧?”任源沒好氣的問道
“我沒了…”少女搖了搖頭,轉首問向旁邊的魚謙“魚叔,你這邊?”
“我嗎?”正低頭思索着什麽的魚謙,仿佛才清醒過來般擡起了頭,敷衍的說道“哦,我也沒什麽疑問了。”
“既然你們都沒什麽疑問了,那麽接下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說。”任源拍了拍手,把兩人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來,淡笑着說道
“說起來你們現在其實,應該也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這次表面上呢,對災部解決了S市的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但實際上,我們根本就沒有鏟除掉降臨派的關鍵人物。包括在逃的原對災部一号研究院叛徒隐士在内,對方的高層人員我們一個也沒有抓到。”
“而更爲嚴重的問題在于,今晚這場行動看似是我們主動出擊。但也不排除,是S市的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設下的一個圈套這種可能。從他們的應對措施,以及最後意義不明的血祭儀式來看。對方必然正在謀劃着,某種更大的陰謀。”
“意義不明的血祭儀式...”魚謙想起了和前者在賢者聖殿中所看到的那個巨大的法陣,突然間心血來潮的問道“那個儀式,是不是在指揮部宣布行動結束前,大概半小時左右的時候發動的?”
“唔?”任源略略吃了一驚道“我記得,指揮部并沒有在公開戰報裏記載有關這個血祭儀式的詳細信息吧?你怎麽知道的?我們枭龍大隊這邊,接到了指揮部的獨立情報嗎?”
“關于這個,我倒不是通過戰報看到的。隻是覺得,應該是那個時間發生的。”魚謙沉吟了片刻,遲疑的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個時候我好像感覺看到了…呃,月亮?”
“你看到了月亮?”任源臉上笑容驟凝,面色大變肅聲追問道“你真看到了?什麽樣的月亮?”
“啊,也有可能是我的錯覺…”被前者這麽一問魚謙反而有些不确定起來“因爲當時外面雨已經開始下大了,不可能看到什麽月亮的。”
“我知道當時外面已經下暴雨了,所以我才問你看到的月亮是什麽樣子的。”任源按着桌面前傾着身子,焦急的問道“老魚,你好好回憶一下。就當是幻覺,你看到的月亮是什麽樣的?多大?什麽顔色?高度多少?持續了多長時間?”
見搭檔如此反應,魚謙也意識到了問題并沒有那麽簡單。垂眸思索了片刻之後,笃定的說道
“看上去很大,要比平時的月亮大上十幾圈。可能是因爲看起來離地面非常近的原因吧,感覺上那個月亮再低些就要碰到山頂了。顔色的話,有些泛紅。持續的時間倒是不長,反應過來的時候,再看外面已經恢複正常了。”
“這樣嗎…”任源摩挲着下巴,蹙眉自語道“你竟然是這次血祭儀式的影響目标之一…這就奇怪了,瑣羅亞斯德教派到底想要做什麽…”
“你們又在聊什麽奇怪的話題啊?”一旁的少女看看任源瞅瞅魚謙,滿臉狐疑的問道“我怎麽又聽不懂了啊?”
“大概在部裏收隊之前半小時,也就是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任源扭頭看了眼少女問道“你有感覺什麽異常,或者看到什麽關于月亮,亦或其他什麽幻覺嗎?”
“十一點左右嗎?”少女抱着腦袋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仍沒有想起什麽異常,最終隻得讪讪的說道“大概快十一點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非常餓,偷偷吃了三條能量棒…這個算異常嗎?”
“不,熬夜會餓說明你消化系統很正常…”
“啊可惡,一定是因爲我當時太餓了,所以才沒注意到!”少女懊惱的說道
“這又不是什麽好事,你湊什麽熱鬧。”任源回頭看向魚謙道“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麽,會在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這次血祭儀式的目标中。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我們還沒有開始排查就先找到了一個樣本。”
“看到這個月亮,和降臨派的血祭儀式,有什麽聯系嗎?”魚謙問道
“我剛剛想要說的就是這個,這次行動的最後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犧牲了大量人員舉行了個血祭儀式。這個你們也知道了,而且老魚你也在賢者聖殿看到那個儀式的現場了。”任源解釋道“但是,關于這個儀式到底是爲了做什麽,現在還是個未知數。我能從現場遺留的線索看出的,就隻有這個血祭儀式是和月亮有關的而已。”
“今晚這次行動之後,看起來我們給予了S市的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重創。但是反過來,也解放了他們的高層。沒有了教派的拖累,并且有隐士的幫助。再想要抓住他們,可以說更加艱難了。”
“更重要的是,目前種種迹象表明。這次S市的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主動選擇将這些信徒和這座地下堡壘丢給我們的可能,也是存在的。”任源加重了語氣說道“對災部暫時應該不會将這些情報公開,而會選擇派遣精銳小分隊對逃竄的敵酋進行追索。我們小隊和傭兵小隊,應該都會參與其中。關于驅虎計劃,部裏應該也會做進一步的修訂和增改。總的來說,我們接下來有的忙了。”
“所以,接下來我們還要一起組隊很長時間嗎…”姜梓文可憐巴巴的問道
“那就要看,驅虎計劃的進展如何了。”任源調笑道“你如果想要早點歸隊返回鷹隼大隊,那就要好好努力了,明白了嗎?”
“明白了…”少女哭喪着臉道“那你們也要努力啊!”
“這是自然的。”任源笑着點點頭,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幫忙。”
“是關于,我們在賢者聖殿那座繭房裏,拿到的情報嗎?”魚謙問道
“是的,關于對災部高層之中到底有沒有人,和S市的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暗通款曲。這點相比之下,恐怕是更重要和緊迫的問題。并且沿着這條線查下去,說不定我們能夠直接找到關于瑣羅亞斯德教派最終目标的重要線索。”任源順着面前電腦的網線,把與之鏈接的筆記本電腦拔了下來,合上顯示器推到了旁邊垂頭喪氣的少女面前
“梓文,我和你魚叔從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搞到的情報,我已經拷貝到這個電腦裏了。接下來就麻煩你,配合我把這些情報都歸類整理出來。關于整理過程中的要點和工作明細,我也寫在裏面了,你回房間先好好看看,有不明白的再找我問。”
就在少女答應着伸手去拿電腦的時候,任源突然擡手按在了電腦上,沉聲說道“不過,你一定要記住!這個電腦裏的情報訊息,絕對不能讓部裏知道。這個電腦的網卡我已經拔掉了,你在整理這些情報也要注意,萬不可把其中的信息洩露出去。”
“話說,你之前說六号别墅裏到處都有監控吧?雖然張專員說他已經申請關掉了,但是也不排除又被偷偷打開的可能吧?”少女問道“就算不聯網,要是屏幕畫面被拍到了導緻洩露,你可不能怪我啊。”
“這個好辦,你屋裏是有個不透明的蚊帳吧?”任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你處理這些情報的時候,也在床上做不就行了?”
“你怎麽知道我買了個…”少女怒視着前者道“你個變态!流氓!你竟然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進我房間!”
“這你可冤枉我了,我什麽時候上過三樓啊。”任源擺手道“再說你的房間有什麽寶貝嗎,我還非要偷偷進去看看。”
“那你怎麽知道…”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啦。”任源打斷了少女的話道“你知道房間裏有隐蔽的監控,怎麽可能不想辦法營造私人空間。檢查下床有沒有無線攝像頭,再買個不透明的蚊帳,這是最簡單自然的處理方法啦。難不成你還能去訂做個幾立方的木箱子,每次爬進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誰誰誰,誰做見不到人的事情了!”少女圓睜杏目,指着前者怒斥道“你别血口噴人啊!”
“我就是打個比方啊。”任源無辜的說道“那你總歸買了不透明的蚊帳了吧?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買那個幹嘛?”
“我我我,我換内衣,不行嗎?!”少女氣急敗壞的說道“明知道房間裏有不知道開沒開的監控,難道我還要當着監控的面換内衣嗎!”
“那換内衣,是可以請人随便觀賞的事情嗎?”任源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是啊!所以我才要買那個蚊帳啊!”
“所以,這不就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嗎?”任源滿臉莫名其妙的說道“我之前的說法,有什麽問題嗎?”
“啊這…你說見不得人是指…換内衣?”
“不然你以爲呢?”任源啧啧嘴,故作恍然的說道“啊,難不成梓文你以爲我說的是…不會吧?你不會想到那裏去了吧?噫,現在的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麽思想都這麽,成熟的嗎?這可真是世風日…”
“所以!要我整理情報是吧!”少女嚯的站起身打斷了前者的絮叨,臉色紅一陣紫一陣,光潔白皙的額頭上被氣到青筋亂跳,一把扯過筆記本電腦吼道“那麽任隊!還有什麽别的任務要安排給我嗎!”
“啊沒了,這個工作工程量還挺大的,而且很重要。你一定要仔細…”這邊任源話還沒有說完,姜梓文早拎着電腦摔門而去。隔着訓練室高台上透明的特種玻璃,隻見少女邁着惡狠狠的步伐,氣沖沖的奔進了上樓的電梯中。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容易沖動,太情緒化了。”任源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低頭輕笑道“到底還是個孩子啊,太不穩重了。要說一個人想要變得成熟穩重,還是要靠時間打磨的,你說是吧老魚?”
說完,任源扭過頭來看着魚謙,淡笑着說道
“梓文已經走了,你應該還有,想要知道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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