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西華心裏明鏡似的那就是父王,面色沉郁的看着,雙手攥緊,腦子混亂,一貫喜歡出謀劃策,自認爲是整個王府智囊袋的人,此刻也是不知怎麽辦。
承認那是父王,阻止他們的鞭打,救下父王,那父王一世名聲就毀了。
要是不承認,看皇上和貴妃娘娘這雲淡風輕的模樣,那真是要把父王抽死的樣子。
他心裏拉鋸一般,無法做出任何決定,也做不出任何決定!
喬風得到了貴妃的話,下手可就毫不手軟了,一鞭子一鞭子,仿若帶着火的烙鐵,恨不得把“老流氓”的滿身骨頭都抽碎,恨不得将他抽得不能人道!
“老流氓”原來還能忍,以爲忍一忍這些家夥就會收手,不想,越忍他們便抽得越是瘋狂!
再這麽抽下去,他覺得自己要死了,在生死面前,他果斷抛棄了面子,呲牙咧嘴的喝道,“給老子住手,老子是定西王!”
“啪……”
又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
喬風冷笑,“死到臨頭了,還敢冒充定西王,老東西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老子就是定西王,住手!”
定西王含着血淚一句,嗓音已然沙啞得不成樣子。
喬如星微一擡手,阻住了喬風再抽打他,淡淡道,“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定西王。”
喬風一躍上去,把他的披頭散發拔向一邊,指尖撫上他耳根邊,猛的用力,一把撕掉了他臉上的人皮面具。
于是,“老流氓”的臉就這麽赤果果的呈現在了衆人的面前,那就是,那就是定西王爺的臉!
一衆人被這張臉震得大驚失色,魂飛魄散,瞳孔地震,目瞪口呆,不能言語!
怎麽,怎麽會是定西王?
怎麽會是定西王!
堂堂王爺,怎麽能做出如此惡心至極,喪心病狂的事情!
堂堂老王爺,竟然對小郡主欲行不軌!
一衆人瞳孔已然是十級地震,心内的驚駭有如滔天巨浪!
别人還在震驚之中,定南王剛剛因爲太擔心,一時間沒有注意這老流氓是誰,此刻看見老流氓露出了真容,竟然是定西王!
怒意一下子從萬米深海堆疊成了萬丈巨浪,猛的擡手,一把從喬風的手中抽過了鞭子,長臂一揮,“啪——”的一聲抽打在了定西王的身上,怒喝道,“你這個老不死,你特麽的,竟敢對本王的閨女下手,本王今日不抽死你丫的就不叫徐洪年!”
伴随着怒喝聲落下,“啪啪啪——”,手上的鞭子仿若幻影一般,氣勢磅礴的抽打在了定西王的身上。
定西王隻覺得全身骨頭碎裂,痛得撕心裂肺,呲牙咧嘴,一邊扭曲着身子躲閃,一邊嗷嗷大叫,“定南王,你特麽的,給老子住手,住手!”
“我住你奶奶!”
“啪啪啪——”
定南王怒喝一句,手上鞭子如幻影一般掃出。
定西王痛得無法說話,隻能嘶吼出殺豬一般的尖叫。
一衆人聽得仿若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
一旁的君西華走了過來,壓着怒意恭敬道,“定南王,請手下留情,父王做了錯事,自有聖上裁決,還請定南王爺不要擅自動手。”
定南王下死力的又抽了幾鞭,抽得人奄奄一息,再沒有力氣吼叫了,這才一把将鞭子扔給了喬風,冷聲道,“堂堂王爺,竟對本王的閨女下手,老子就是将他五馬分屍也難解心頭之恨!”
君西華頓時被噎了個啞口無言。
君北夜攬着喬如星在一旁坐了下來,看了上頭奄奄一息的定西王一眼,涼涼吩咐道,“将皇叔好生放下來,讓他說說,他爲什麽要做出如此喪心病狂,有辱皇室之事。”
“是!”
流影應下,一躍上去,手上利劍驟然揮出,一把砍斷了吊住定西王雙手的繩索。
倆侍衛上去,一把将他攙起,攙扶下了榻,讓他跪在了聖上的面前。
君北夜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裏,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皮開肉綻,奄奄一息的皇叔,眸裏的嫌惡不加掩飾,嗓音泛冷,“還請皇叔好好解釋解釋,這是怎麽回事?”
定西王不想面對此等境況,恨不得暈死過去,可是,偏偏還有一口氣撐着,腦子清醒,壓根暈不過去。
今日之事,原本萬無一失,絕對不會出差錯的,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着了一個小女娃的道,不但沒有得手,還被反吊在此處鞭打,顔面掃地。
原本隻要一點時間,隻要得手了,一切都能遮掩過去的,不想,自己肮髒的一切,終于還是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他沉沉的閉了閉眸,蒼白的面色泛出了極緻的痛苦。
一步踏錯,終身錯!
逃脫不掉,他終于要爲自己犯下的錯付出緻命的代價!
君北夜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既然皇叔不肯說,那麽,這定西王府也到頭了。”
他親自過來一趟,原本是想要敲打敲打他,讓他絕了跟太後狼狽爲奸的心思的,不想,他竟自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作了個大死!
既然他非得要作死,那就不怪他不念叔侄之情了!
定西王聽罷,艱難的睜開了雙眸,沙啞的嗓音夾着濃濃的血腥味,“本王并不是有意想要侵犯靈珠郡主,本王隻是想要解毒,普天之下隻有靈珠郡主是本王的解藥,隻有她是,本王能有什麽辦法啊!”
但凡他還能查到其他人,他又怎麽會動靈珠一個小姑娘!
一衆人一聽,有點傻眼。
解毒?
靈珠郡主能解什麽毒?
什麽毒需要侵犯一個小姑娘來解?
定南王聽得第一個怒火暴漲,冷吼道,“放你娘的狗屁,什麽毒需要侵犯靈珠一個小姑娘來解,死到臨頭了定西王你特麽還在爲自己的無恥如狗喪心病狂粉飾太平!”
定西王聽得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一抽一抽,簡直要昏厥過去一般。
沒有人相信有這種毒,可是,它真的就有,它真的就存在,它就像詛咒一般存在,他這麽些年,每月都要遭受啃心噬肺一般的痛苦。
因爲太痛苦,他隻能虐待女人,以虐待女人爲樂,這樣才能緩一緩那噬心噬肺的痛苦!
這滿屋子的刑具,可都是爲女人而準備的,哈哈哈……
麽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