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風聽得青筋暴漲,手上的尖刀差點沒忍住直接紮進了他的喉嚨裏。
每月殺害一個男童,挖心做藥引,這些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清風寨在江湖之上劫富濟貧,一副明月清風的模樣,沒想到私底下竟然做出如此肮髒的勾當!
怪不得此處石屋守衛如此嚴密,嚴謹得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原來卻是偷偷摸摸做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喬風深深呼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意,冷聲問,“這東西進去之後交給誰,好生說來。”
男人顫驚的道,“進,進去之後交,交到寨主的心腹林教頭的手中,林教頭自會,自會親自交給寨主。”
喬風聽罷,猛的擡手,一把将男人劈暈,然後剝了他的衣裳穿在了身上,再一腳将他踹下了山。
他拿出人皮面具戴上,易容成了那颠簸男人的模樣,忍着惡心,把那籃子蓋上,拎起籃子,一瘸一瘸的徑直朝山頂的石屋走去。
走了好一會才走到了石屋門口,那兩個守衛看見是他,沒有說什麽,一揮手就讓他進去了。
進了石屋,他一瘸一瘸着步子,直接往大殿那邊走去。
大殿門口守着兩個面容嚴肅的男子,眸光不善的看向他。
爲免他們看出破綻,他垂着眸,恭敬的道,“小的,小的找林教頭。”
那守門男人仔細審視了他一眼,最後一揮手,不耐煩的道,“林教頭在那邊廚房,去那邊找他!”
“是,是……”
喬風學着那颠簸男人蒼啞卑微的嗓音,忙不疊的應着退下,看了一眼那邊冒煙的廚房,一瘸一瘸的往廚房那邊走去。
林教頭才從外頭回來,餓了一日一夜,頂不住了,回到清風寨,立即便去了廚房找吃的。
此刻正在廚房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旅途的辛勞總算一掃而空。
一旁有一個婦人正在給他夾菜斟酒。
婦人長得還可以,一身雪白的肌膚倒是不太像做苦力的。
林教頭喝了幾大碗酒,有點上頭。
婦人幹脆整個身子蹭了過去,甜膩膩的嬌嗔了一聲,“讨厭!”
林教頭哈哈大笑道,“女人說讨厭就是喜歡,老子看你是春心泛濫了。”
邪惡的說罷,欺身而上,直接将婦人放倒在了桌子上,大手揪着她的衣裳,猛得用力一扯,陡然春光乍洩。
喬風踏進來就看見這一幕,忙不疊的移開了眸光,面上不動聲色,一雙手繃得青筋凸起。
這是什麽清風寨,簡直就是淫窩賊窩!
等救出郡主,這清風寨也不必留了!
他深呼一口氣,壓下心口的怒火,蒼啞恭敬的叫了一聲,“林教頭,東西給您送來了。”
正美人入懷的林教頭驟然被打斷,猛的一肚子窩火,擡眸看見是他,隻能把窩火噎了下去。
他未得纾解,嗓音沙啞的道,“外頭等着!”
“是。”
喬風恭敬應下,退出外頭等着。
很快,裏頭便傳出了不堪入耳的聲音。
喬風隻當聽不見,擡頭慢慢打量起了石屋四周。
林教頭知道東西要盡快送給寨主,也不敢在裏頭放肆太久,不到半刻鍾便提着褲頭出來了。
一邊系着褲腰帶,一邊哈哈道,“好生等着老子,等老子得空了再來疼你!”
那婦人咯咯笑,“教頭什麽時候都火急火燎,什麽時候才得空,可别叫奴家等太久了啊!”
林教頭哈哈笑,不再理她。
看見瘸子等在牆角,拍了拍他的肩問,“怎麽樣,有過女人嗎?”
喬風恭敬而又卑微的語調,帶點口吃的道,“沒,沒有女人。”
“一個大男人沒有女人像什麽樣,等事成之後,寨主會給你一筆銀子,到時候你想要多少女人都不在話,哈哈哈……”
林教頭舒暢了,難得的多話了幾句。
喬風恭敬應着,“是,是,多,多謝林教頭提攜,小,小的必定,必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嗯,隻要你聰明點,幫寨主辦好事,守口如瓶,一切都會是你應得的!”
林教頭說罷,又拍了拍喬風的肩。
喬風點了點頭,一瘸一瘸的跟着林教頭往外走,口吃的道,“多,多謝林教頭。”
林教頭出了廚房,帶着喬風徑直往外大殿那邊走。
喬風一邊走,一邊擡眸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四周。
兩人走到了一處屋檐下,此處是視線死角,守衛在外頭的人看不到這個地方。
喬風左腳踢右腳,身子仿佛踉跄了一下,一手扶住了牆角。
林教頭聽見動靜,轉眸,蹙眉問,“怎麽了?”
喬風歉意的道,“腿疾發作,走不動了,勞煩教頭把東西提去給寨主吧。”
林教頭聽罷,走了回來,從他手上接過了籃子,難得關心的道,“你在這裏好生等着,一會給你叫個大夫。”
喬風痛得一副無法忍耐的樣子,感激的道,“多,多謝林教頭。”
林教頭提着籃子,轉身離去,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喬風以手做刀,猛的提起真氣,所有力量聚集在掌心,朝着林教頭的後勁一掌劈下。
力度極大。
林教頭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一聲悶吭,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喬風把他拖進了小巷裏頭,三兩下把他的衣裳剝下,然後穿上了他的衣裳,再次拿出人皮面具,飛速的将自己易容成了他。
易容之後,看了看地上不知人事的林教頭,給他嘴巴裏塞了一粒可以讓他昏睡三天三夜的藥。
遠處有一個裝廚餘垃圾的大籮筐,他撿起一條麻袋,将人塞進麻袋裏頭,捆綁住之後把他扔進了大籮筐裏,用爛菜爛葉将他蓋住,從外面看一點迹象都沒有了,這才從小巷子裏走出來。
提起那籃子,成了林教頭的模樣,擡手壓了壓帽子的邊沿,大搖大擺的往大殿那邊走去。
已是夜深,守門的倆男人打着哈欠,看見林教頭客氣的拱了拱手,恭敬的打開門讓他進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