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每日練幾個時辰劍?”喬風涼涼問。
“這個啊,可能,或許,有一個,啊不,半個,可能是小,小半個時辰吧?”
靈珠郡主弱兮兮的一句,一根手指往下彎折又彎折。
喬風冷冷嗤,“什麽是小半個時辰,嗯?”
“就是不到半個時辰啊,一刻鍾兩刻鍾這個樣子。”靈珠郡主呵呵的解釋一句。
喬風扶了扶額頭。
“以你這速度,等到你垂垂老矣,白發蒼蒼,怕都沒辦法破第七層。”
靈珠郡主撅撅嘴道,“不破就不破,反正我身邊有你,你厲害就成了呀,你會保護我。”
反正能夠躺倒做一條鹹魚,她爲什麽要努力。
喬風:“……”
他就算是她的貼身侍衛也不可能一輩子保護在她身邊,她是郡主,身份尊貴而敏感,注定是不能平平凡凡過一生的,藝高好傍身這個道理她不懂麽!
大手執起了她的手腕道,“我教你一遍,你記在心上,每天記得好好練。”
靈珠郡主怕苦不想練劍,可是,要是雲哥哥親自教的話,那就不是苦,而是甜了。
誰不想吃甜啊!
當即笑眯眯的道,“好啊好啊,雲哥哥親自教的話,我必定頭懸梁錐刺股,每日好好的練劍。”
喬風不置可否,捉住她的小手挽了個漂亮的劍花,低低道,“别分心,好好看。”
“好哒好哒!”
靈珠郡主立即收斂起花癡,認真的練起了劍。
對靈珠郡主來說,練劍這種事情,一個人練的話,一點意思都沒有,跟喜歡的人一起練的話,那可就大有意思了。
喬風原本想點到即止,指點一下郡主就好了的,不想,郡主她纏着他不肯放,一直讓他陪着練。
練着練着,不知不覺便到了晚宴時間,小丫鬟過來請郡主,讓她趕緊過去,說是王爺侯爺楚夫人楚姑娘都到了,就等她呢。
靈珠郡主聽罷轉向喬風,小臉紅撲撲的道,“雲哥哥,你跟我一起過去吧。”
喬風想也不想便拒絕,“我不過去。”
“你不過去那我也不去了,咱們繼續練劍。”靈珠郡主一副要發憤圖強的樣子。
她說過她要成爲雲哥哥的親人的,這種時候,她不想雲哥哥一個人孤零零,她要陪在他的身邊。
喬風捉住她的手,把她的劍拿了下來,淡淡道,“明日再練,你去吧。”
她一個郡主,連王爺正經宴席都不去,留在這裏跟他一個侍衛厮混,像什麽樣!
“我不去,我在這裏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情,我陪不陪是本郡主的事情,與你何幹!”靈珠郡主兩手環匈,一副鐵了心的模樣。
喬風:“……”
“那我過去看看,郡主你慢慢練。”
喬風把劍扔回她的手上,徑直往外走。
靈珠郡主立即把劍“嗖”的一聲入鞘,蹦跶着跑了上去,笑眯眯的道,“雲哥哥雲哥哥,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接風宴擺在了前花園,十分的低調,不過就是定南王的幾個心腹參加了宴席,他們仰慕定北侯的威名,慕名而來的。
靈珠郡主和喬風過來的時候,場面觥籌交錯,談笑融洽,已經非常的和諧熱鬧了。
楚夫人也正跟着幾位夫人在客氣的說着話兒,看見靈珠郡主帶着喬風進來了,身子微的一僵。
想要裝作不在意的,可是她做不到,看見他心頭就隐隐的發疼,眼眶發紅。
她對不住她的孩子啊!
定南王看見靈珠郡主進來了,立即哈哈笑道,“珠珠,快過來,爹爹剛剛還跟侯爺說你巾帼不讓須眉呢!”
靈珠郡主走了過來,嬌俏的道,“爹爹,你又取笑人家!”
定南王哈哈笑,“怎麽是取笑呢,爹爹說的是事實,本王的閨女當然是多少男子都比不上的!”
反正這裏都是自己人,多誇幾句也沒關系。
定北侯看見靈珠郡主正要誇贊一句,不想看見了跟着靈珠郡主進來,然後低調站到一旁去的喬風。
那張臉不但俊美,在一衆侍衛之中鶴立雞群,更重要的是,他與小笙極像,像得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
怎的這麽相像!
他看向定南王,錯愕的問,“那個俊美的公子是誰?”
定南王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哈哈大笑道,“這是小女的貼身侍衛,也是小女的……”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看看定北侯,又看看喬風,看看喬風,又看看定北侯,喃喃道,“怎麽,怎麽本王覺得雲侍衛長得如此像侯爺呢?”
說罷,轉向手下的一個下屬,低低問,“你覺得雲侍衛長得像侯爺嗎?”
那下屬也已經發現了,瘋狂點頭附和,“沒錯,像,太像了!”
一旁的侯爺:“……”
兩人說悄悄話,怎麽說得這麽明目張膽呢,他都聽見了。
不過,這侍衛長得像小笙,與他相像就對了,因爲小笙像他。
轉向一旁的楚夫人,低低道,“夫人,你看,那侍衛跟小笙是不是長得很像?”
楚夫人聽得這話,眼淚差點沒控制住就要掉了下來。
當然像,因爲他就是你的孩子啊!
她壓抑住心頭的湧動,微微垂眸點頭,“嗯,很像。”
定北侯看見夫人眼眶微紅的樣子,頓時就将這事情抛到了一邊,急急問,“夫人可是哪裏不舒服?”
楚夫人硬撐着道,“沒有,就是沒想到侯爺會親自來接妾身和歌丫頭,心頭激動,無法平息。”
侯爺聽罷歎一口道,“你呀……”
他不對她們母女好還能對誰好呢,過來接他們回府不是理所當然的麽,都這麽多年了,竟還這麽客氣!
侯爺雖然覺得這侍衛像小笙有點訝異,可是,他是絕對不可能想到這侍衛也是他兒子上頭去的,很快便又跟定南王愉快的交談了起來,沒再關注這事情。
定南王因爲有人跟他談兵論道,一時間開懷暢飲,就更不會再注意這事情了。
喬風知道他們議論他,議論他的相貌與侯爺相似,可是,他始終冷漠的站在那裏,連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好像他們議論的不是他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