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歌不想母親擔憂,乖順的點了點頭。
兩人也出了禅房。
楚夫人雖然說是這麽說,可是心裏也是有點擔憂,畢竟太後娘娘看起來越發的強勢了。
看來,她們母女倆還是盡快回西夏比較妥當。
憂心忡忡的離開大佛寺回了城裏。
她們回雲來客棧,太後一行浩浩蕩蕩回了宮。
楚夫人雖然記挂着心裏頭那事情,可是想到太後娘娘的咄咄逼人,想到楚歌後半生的幸福,她決定還是盡快回西夏比較好。
萬一歌兒出了什麽事,侯爺把她砍了都是有可能的!
楚歌覺得既然千裏迢迢來了一趟,就該把事情辦完才是,可是母親擔憂她,非得要回去,她也隻能随母親。
既然要回去,楚歌便拉着母親上街散散心,順便看看北燕京城的繁華,不然連看都沒多看一眼可就真的白來了。
楚夫人拗不過她,隻能換了衣裳,兩人一起上街。
楚歌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是帶着侍衛一起上街了。
逛了幾條街後,楚夫人覺得乏了,楚歌便挑了一間酒樓,母女倆上酒樓準備品嘗一翻北燕的美食。
母女兩人坐在窗邊,點了一桌子菜。
酒樓很旺,每張桌子幾乎都坐滿了人。
隔壁桌子幾個大漢正在大談特談靈珠郡主比武招親的事情,感歎那個侍衛一飛沖天,羨煞旁人。
正興緻勃勃的說着呢,一個漢子忽然站了起來,驚喜的道,“看,那邊騎馬飛馳而來的就是天之嬌女靈珠郡主,跟在她後面的就是那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侍衛!”
“是嗎,是嗎,老子也看看!看他跟老子比若何?”
“艹,别擠老子,人家是一個小白臉,就你這張臉,刷一百斤粉都比不上人家!”
“小白臉有什麽用,娘唧兮兮的,老子……”
話還沒說完呢,看見下面人家小白臉的那張臉,剩下的話頓時便噎回了喉間。
呆若木雞的道,“怪不得郡主會喜歡,就沖這張臉,艹,老子也喜歡!”
“怎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呢,喜歡也輪不到你,那是郡主的男人!”
“羨慕啊,老子也想做郡主的男人!”
“切,老子就不一樣了,老子想做那男人的女人!”
“……”
幾個大漢在一旁打嘴炮,哈哈笑得是不亦樂乎。
楚夫人和楚歌剛好也坐在窗台邊,聽得便忍不住垂眸往下看了一眼,這麽一看,便看見了一個嬌豔明媚的小姑娘,還有小姑娘身後俊美的黑衣男子。
母女倆俱是齊齊一愣。
楚歌是因爲看見了郡主,郡主是那天在大街上幫過她忙的那個姑娘。
而楚夫人是看見了喬風的那張臉,那張與楚笙一模一樣的臉!
哪怕他們策馬飛馳而過,她隻不過看了一眼,可是因爲太像了,隻一眼,她便震得傻了眼!
呆怔了兩秒,猛的站起了身,顧不得多年來修煉的處變不驚,端莊賢淑了,提着裙子直接往酒樓下奔,一條裙子被踢出了驚濤駭浪。
楚歌看得傻了眼。
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驚慌失措的母親!
立即跟着奔了上來,急急叫,“母親,母親,怎麽了?”
楚夫人置若罔聞,還是飛速的往樓下奔。
等她奔到樓下門口,他們已經飛馳而過,轉身就消失在了那邊的轉角。
楚夫人死死盯着遠處,心腔劇烈起伏,“撲通撲通撲通——”的狂跳,兩行熱淚猝不及防便從眼角滑了下來。
楚歌奔了過來,看見母親這個樣子,吓得不行,揪着她的衣袖,顫聲道,“母親,母親你怎麽了?母親你别吓我啊!”
楚夫人滿心激動,心髒都快要蹦出了心口,喉嚨卻又仿若被大石堵住,壓根說不出話來,眼淚好像缺閘一般,吧嗒吧嗒的從眼角滑下,落得又快又急。
楚歌看見她這樣,自己也急哭了,“嗚嗚嗚,母親你到底怎麽了?你别吓我啊,嗚嗚嗚……”
楚夫人極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淚,哽咽道,“母親沒事,母親沒事,歌兒你别哭……”
“我沒哭,可是母親你這樣好吓人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楚歌眼紅紅的問。
“母親沒事,母親就是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走吧,咱們回客棧。”
楚夫人覺得她需要靜靜,需要回去想一想,怎麽樣才能去王府見到郡主,見到郡主身邊的那個侍衛。
“好,我陪母親回去。”
楚歌挽起了母親的手,陪着她回了雲來客棧。
回到了雲來客棧,楚夫人的心情還是震驚激動的,撲通撲通的心跳壓根就停不下來。
楚笙果真沒有騙她,北燕真的有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既然她來了,又見到了,總得要确認一翻才是,對,一定要确認一翻!
隻是,王府高門貴戶,門第森嚴,沒有人引見,她們是絕對進不去的,怎麽樣才能進去王府呢?
難道要去找太後引見?
隻是,歌兒的事情她已經拒絕了太後,現而今又去求太後……
總感覺不太好!
楚夫人思來想去,最終是拿了一袋銀子給侍衛,讓她去定南王府想辦法打聽打聽郡主的消息。
如若能打聽得出郡主的行蹤,她便在外頭守株待兔,見上郡主和她的侍衛一面即可。
侍衛拿着銀子出去了,楚夫人便在客棧裏頭等,等得坐立難安,度日如年。
到了大傍晚的,侍衛終于回來了。
楚夫人急急問,“怎麽樣,有沒有打聽清楚?”
侍衛喝了一口茶道,“打聽清楚了,說是靈珠郡主最近特别喜歡往軍營跑,每日天蒙蒙亮就去了呢。”
他也是給那王府的門童塞了一大袋銀子,旁敲側擊的才打聽出這個消息的。
楚夫人聽得點頭道,“好,辛苦你了。”
于是一連幾日,她都在城門外頭守株待兔。
她打聽清楚了,去郊外軍營,肯定是要從這城門出城的。
隻是,一連守株待兔了幾日,卻一直不見郡主的身影。
楚歌十分好奇,“母親,一連幾日的,咱們到底在這裏等誰啊?”
楚夫人又不好說是等郡主的侍衛,隻能胡亂的道,“母親等個人,你不必陪母親等,快回客棧休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