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腳想要踹他兩腳,還沒挨着他衣裳呢便被他一雙大長腿夾住了小腳。
君北夜俯身到她的耳邊,邪惡警告道,“再胡亂動來動去,咱們就幹點生孩子的事兒。”
喬如星:“……”
頓時不敢動了。
狗男人有點米青蟲充腦,她還是不動爲妙。
乖乖的坐在了他的膝頭上,惡作劇般,把身上的濕衣往他的懷裏蹭了蹭。
君北夜也不在意,被瞞騙的不爽與怒火發洩之後,心頭隻剩下歡喜,又激動又歡喜。
喬帥竟然是他的孩子,怪不得如此聰明伶俐,隻不過,小家夥長得也太像這丫頭了些。
大概是一直跟在她的身邊,所以像她。
像她也好,好看漂亮,不過,一個男人,長那麽漂亮做什麽,小家夥以後又不是靠臉吃飯的。
隻是這名字,喬帥,是不是起得太随意了些。
要是冠上他的姓,那叫君帥?
不妥,小家夥以後是要執掌天下的,得讓禮部給他起一個妥當的大名才是。
君北夜一時間想得有點長遠了,忽然低低問,“喬帥這名字是你起的?以後小名叫君帥,大名得讓禮部和欽天鑒依照國運重新起一個。”
喬如星在馬車上被搖得正有點昏昏欲睡,聽得他這話,一下子驚醒了,不能置信的看着他,驚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君北夜好笑的戳了戳她的臉蛋,“怎麽了,嗯?”
“不是,你憑啥給喬帥改名換姓,小帥又沒說要認你做爹!”
喬如星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白撿一兒子,他倒是想得美!
君北夜心情好,理所當然的道,“認沒認,朕都是他親爹,他都是北燕國的大皇子,以後這天下都要交到他手中,不起一個國運亨通的大名怎麽可以。”
喬如星:“……”
小帥才四歲,就要負擔起天下的重擔了?
擦!狗皇帝腦子有病吧!
“君北夜,你後宮三千,以後會有千千萬萬的兒子,你的江山,大把人搶着繼承,不一定非得小帥。
小帥跟着我無拘無束慣了,他才不喜歡宮廷生活,你可不能強迫他!”
君北夜垂眸睨她,“朕會有千千萬萬的兒子?你這麽厲害,能給朕生千千萬萬的兒子?”
喬如星:“……”
重點是這個麽?
“爲什麽是我給你生?後宮大把女人,她們前仆後繼的都想跟你生!”
君北夜因爲練劍,略微粗糙的大掌撫上了她的小臉,低低道,“朕又不是種馬,她們想跟朕生,朕就得跟她們生?
星星,你不必爲她們吃錯,你記好了,朕隻會跟你生孩子,你願意生,那生千千萬萬個也沒關系,你要不願意生,一個不生也可以。”
一年四季,一日三餐,一粥一飯,他隻想要跟她一起,其他人都不可以。
他說得這麽直白,這麽理所當然,喬如星一時間無法反駁。
一向隻有美美美的平靜無波的心,好像被砸下了一顆小石子,小石子正中湖心,向四周蕩開了一圈一圈漣漪。
波光潋滟的漣漪,撞得她心尖微顫,竟然産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感覺。
夾雜着一點點無以言說的喜歡。
這種感覺太新鮮,太驚奇,是她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感覺,她猛的擡手,撫了撫自己輕微悸動的心口。
君北夜看見她撫心口,眉頭一緊,大手也跟着撫了過來,“怎麽了?不舒服?”
喬如星擡眸看向他,定定道,“君北夜你好像朝我的心口發射了一枚箭,丘比特之箭。”
君北夜:“……”
“丘比特之箭?”
“嗯,biu的一聲,射中了我這裏。”喬如星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君北夜:“……”
女人是被燙藥泡傻了嗎,怎麽說起了胡話!
“不過還好,我發現得早,已經拔出來了。皇上,情話不能随便說的,因爲有些女人會當真,一旦當真了就會深陷其中,從此人生隻有情情愛愛再無其他!”
還好她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不會沉迷男人的甜言蜜語之中不能自拔。
君北夜聽得一頭霧水,長指敲了敲她的腦袋道,“喬如星,說人話!”
喬如星:“……”
仰頭瞪他一眼道,“說人話就是,皇上以後不要再對我說什麽,隻愛我一個,隻喜歡我一個,隻跟我一個人生孩子這種話,我心如枯槁,心腸如鐵,你說也沒用!”
情話隻是偶然兌現的謊言,信了他的鬼話那才是傻瓜呢,他後宮花枝招展的女人一大堆,他管得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喬如星也是因爲自己竟然因爲男人的一句話而産生了悸動,那很不喬美美,那很不自己,所以連帶有點惱羞成怒了。
此刻才發現,男人輕飄飄的一句話,竟然能影響她的情緒了!
啊,這不可以!
她是滿心隻有美美美大業的喬美美,絕不能讓愛情成爲自己事業道路上的絆腳石!
君北夜不知道她心裏這麽多想法,輕撫了撫她的腦袋道,“朕不但這般想這般說還會這般做,星星,咱們來日方長,總一天,你能感受得到朕的心意。”
說罷,執起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前,讓他感受自己炙熱的情意。
當初将她母子倆從水月庵帶回來,隻是不想自己的女人流落在外,什麽時候開始就非她不可了呢,自己也不知道。
總之,他就非她不可了!
喬如星小手感受到他“撲通撲通撲通”的心跳,連帶自己的心跳也跟着“撲通撲通撲通”了起來。
她觸電一般,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媽的,狗皇帝萬花叢中過,片片都沾身,她說不過他,她不是他的對手。
“我累了,我,我睡覺!”
喬如星幹脆裝死,把腦袋鴕鳥一般鑽進了他的頸間。
君北夜輕輕攬住了她。
他知道她一心隻有美美美,還想種完草之後就跑路,他怎麽可能會讓她跑。
哪怕她是一塊石頭,他都要給她捂熱了。
心如枯槁,心腸如鐵又如何,水滴還能石穿,鐵杵還能磨成針呢。
他有耐心等她,一年等不到就兩年,兩年等不到就三年,三年等不到,那就許多年……
此生跟她耗下去也不怕,隻要那個人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