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夜看了一眼自己的傷疤,眉頭微冷,低低道,“很多年了,弄不掉,不必費心思。”
“沒事,隻要沒超過四年,我都可以弄掉。”喬如星定定看着他的雙眸,連呼吸都頓住了,緊張的等待一個答案。
“已經超過四年。”君北夜淡淡一句。
喬如星:“……”
指尖一下子僵在了上頭。
超過了四年,也就是說,她霸王硬上弓的男人,真的有可能是他了!
小帥竟然,竟然是他的兒子!
她猛的擡眸,看着男人的雙眼,這是一雙跟喬帥一毛一樣的鳳眸!
怪不得偶爾之間會覺得兩人的雙眼像到了極緻,媽的,原來人家是父子倆!
喬如星覺得這真相太吓人了,她有點接受不了,她想要靜靜,對,她需要靜靜!
她呆愣愣的站了起來,呆愣愣的走了出去,好像丢了魂魄一般!
君北夜垂眸看着自己腰間猙獰的傷疤,眉頭緊蹙。
這是吓着小丫頭了?
是了,她愛美,容不得任何瑕疵,怕不真是被吓着了!
君北夜想到這裏,一陣懊惱,早知不撩她了,她原本就對男人沒興趣,這麽被吓一吓,怕是更沒興趣了。
擡手撫了撫自己腰上的傷疤,眉頭頓時覆上了一層寒霜,一腳踏進了冰冷的浴桶裏。
喬如星出了沐房,奔到了後花園,直接跑了兩圈,還是有點不能平靜。
還以爲喬帥的爹爹是什麽見不得人的醜陋男人呢,畢竟那夜他連面都沒露,一直一直戴着面具。
不想,竟然是皇帝!
啊,她竟然睡了一個皇帝!
喬如星一想到這,又被刺激得暴走了幾圈。
直跑得氣虛喘喘,腦子一團漿糊,這才回了寝宮,也沒回自己的廂房了,直接去了喬帥的廂房。
喬帥還在睡覺,小臉兒沒那麽蒼白了,呼吸均勻。
她坐在一旁,端詳着他的面容,越端詳越覺得他長得像皇帝,不但眼睛像,覺得耳朵和額頭啥的也挺像。
哎呀!她瘋了!
喬帥明明長得就是像她,對,像她,一點都不像皇帝!
喬如星自我催眠一翻,幹脆跳上去跟喬帥睡。
閉上眼睛,也睡不着,腦子有點亂。
如果不知道喬帥的爹爹是誰就罷了,當他沒有爹,可是現在知道了,要不要讓喬帥認爹呢?
畢竟是喬帥的爹爹,總該要認一下吧,怎麽說有爹的孩子總比沒爹的要好!
可是,萬一認了之後,皇帝不肯放喬帥走了呢?
那麽,她和小帥不是得一直困在宮中?
小帥這麽小,正是天高海闊任鳥飛的時候,被困在宮中的話,可就太無味了!
喬如星想來想去,想不到妥善之策,狂揉了一把自己的腦袋。
算了,不想了,到時問問喬帥好了,這種事情,讓他自己做決定比較好!
喬如星幹脆把這個難題轉給了喬帥,平緩了一下氣息,決定睡一覺再說。
君北夜沐浴完後,神清氣爽,不見喬如星在那邊廂房于是便也來了喬帥這邊,果然看見兩人并排躺在了榻上。
美眸緊閉,俱是卷翹的睫毛,精緻漂亮的臉蛋,欺霜賽雪的肌膚,像兩個冰雕玉琢的瓷娃娃似的。
他唇角微勾了勾,定定的看了他們好一會,這才擡腳離開這裏。
小佛堂發生如此慘案,雖然按照太後娘娘的要求,封鎖了消息,秘密調查,可是之前驚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消息很難封鎖。
一衆賓客還是隐隐約約的聽見了風聲。
再聯合宴席上,太後和皇帝相繼離開後再也沒有出現,便覺得一切必定不是空穴來風。
太後娘娘的生辰,太後娘娘的寝殿,太後娘娘的佛堂……
這刺殺,應該是針對太後娘娘的吧!
一衆賓客從宮中散去後,隻覺汗毛凜凜。
靈珠郡主也聽到了一點風聲,出了宮,正要上馬車回王府的,看見君懷南從宮中走了出來,她立即轉身蹦哒了過去。
走到了君懷南的身邊,低低問,“聽說太後娘娘寝殿那邊發生了駭人的慘案,懷南哥哥,是真的嗎?”
君懷南聽得轉眸瞪了她一眼,冷聲道,“徐靈珠,壽康宮的事情也是你能打聽的?”
靈珠郡主看見他雙眸腥紅,語氣冰冷,吓得心尖微顫了顫。
嗔怪道,“我隻是關心一下而已,關心一下怎麽了,懷南哥哥幹嘛這麽兇!”
“本王就是這麽兇,無事給本王滾遠點!”
冷吼一句,一個翻身上馬,一扯缰繩,疾馳而去,決絕得像一個渣男!
靈珠郡主被他吼,吼完還無情離去,更委屈了!
當初他一門心思護着喬思思,後來事實證明,喬思思就是一個毒婦,他掐死了喬思思,她還開心了好久,以爲以後懷南哥哥眼裏就會隻有她了!
不想,懷南哥哥還是對自己這麽兇,嗚嗚嗚……
喬美美說什麽強上也是沒用的,她都強上了,還簽了協議畫了押了,懷南哥哥還不是死不認賬!
她就這麽差勁嗎,懷南哥哥爲什麽就是不喜歡自己!
靈珠郡主一邊想,一邊生氣的跺了跺腳,又郁悶又委屈!
雲随不知什麽時候過來了,身高腿長的站在她的面前,兩手環胸,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靈珠郡主覺得一陣陰影罩下,擡眸,看見是他,正冷冷看着自己,一時間有點惱羞成怒,“看什麽看,再看本郡主就挖了你的眼睛!”
雲随冷笑,“郡主就是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靈珠郡主:“……”
面子攸關,冷哼道,“雖說你是本郡主的救命恩人,可是本郡主讓你做侍衛,也算是還了你的恩,你不能總是拿恩情挂在嘴邊,咱們現在是主仆關系,不可越軌了,懂嗎?”
雲随點頭,“懂了,郡主的恩情原來就值這點子東西。”
靈珠郡主:“……”
“什麽這點那點的,你給本郡主閉嘴!”
雲随唇角勾起一抹冷嗤,一副懶得再跟她說話的模樣。
靈珠郡主看見他不說話,頓時覺得更生氣郁悶了。
猛的擡腳,踹了他一腳。
他也沒躲閃,任由她踹。
她穿着繡花鞋,他的骨頭硬,她一腳踹到他結實的小腿上,痛得自己的腳趾頭卷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