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哪裏來的自信總是覺得人家勾搭他呢!
呵!
喬如星心内滄海一聲笑,懶得理他,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研墨。
她原本是站着研墨的,站了一會不耐煩了,然後便坐着。
坐在皇帝的身邊,聞着他身上幽幽的暗香,忍不住便一點一點往他的身邊湊……
越湊越近,越湊越近,腦子越來越昏,越來越昏,沒過一會,一腦袋擱在了他的頸間便睡了過去。
正在批改奏折的君北夜,被她一腦袋磕下來,筆下糊了一圈。
轉眸看了她一眼,擡手想要将她的小臉推開,喬如星壓根不給他機會,胳膊擡起,迷迷瞪瞪,毫不猶豫的擡手抱住了他。
君北夜:“……”
大手想要拎開她纏着自己頸脖的小手,她的小手卻緊緊的摟着他,好像藤蔓一樣纏住自己,壓根拎不開。
君北夜看見她一副把自己抱得死死的模樣,唇角微勾了勾。
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明明愛自己愛得要死,嘴巴上非得要說别愛她,沒結果!
這身體倒是誠實,動不動便纏着自己不放。
腦補帝君北夜腦補了一翻,心情舒暢,于是便不拎開她了,一把将她撈了過來,直接撈在了自己的膝頭上。
喬如星睡夢裏熟門熟路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然後腦袋像萬能膠水一般黏在了他的心口前,在暗香缭繞之中睡得非常香甜。
君北夜端坐在那裏,像一隻大袋鼠口袋裏還揣着一隻小袋鼠似的,繼續奮筆疾書,批改奏折。
查公公蹑手蹑腳的進來添香剪燭,看見原本站在一旁侍墨的美美小主躺在了皇帝懷裏,差點沒驚得手上的剪刀都給掉到了地上。
就,發展得這麽快了麽,連批個奏折都要黏膩在一起了!
查公公心内啧啧啧感歎,面上極其有眼色兒的,小心翼翼,如水過無痕一般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太後娘娘的寝殿。
如意嬷嬷附身在太後耳邊耳語了幾句。
太後聽得眸光發冷,沉聲道,“這個喬思思,平時看着挺穩重的,關鍵時候怎麽這麽沉不住氣!
她這是仗着哀家無論如何會護着她,所以無所顧忌,胡作非爲,連靈珠郡主都敢下手!”
如意嬷嬷低低道,“可不就是,此事思嫔娘娘确實做得欠缺考慮了!”
太後娘娘氣得腦仁陣陣發疼。
思嫔服下了紅蓮花毒了,她指望着她懷上孩子取得臍帶血解榮王身上的寒毒,所以她得護着她。
紅蓮花四年開一次,她不想再等四年。
可是,這事情涉及定南王,必須得給定南王一個交待才行。
而且皇帝金口玉言,也說了務必要給定南王一個交待的!
太後娘娘突然覺得自己選了一個豬隊友,不但腦殼疼,連心口都氣得發疼。
而喬思思,在太醫的精心看顧下,終于“醒”了過來。
她不得不醒了,裝暈倒真特麽是十分難受的一件事情!
太醫看見她醒來,總算松了一口氣。
聖上下了命令要好好看顧的,要是一直不醒來,他們無法交代。
畢竟,再厲害的太醫都無法叫醒一個裝暈的娘娘!
喬思思裝暈的時候氣得半死,醒來了還是氣,氣自己的精心策劃竟然泡了湯!
她的貼身丫鬟芍藥倒是緊張得直流眼淚,哽咽道,“娘娘,這可怎麽辦啊,皇上說了,在查清楚真相之前,娘娘得一直被禁足在這裏,不能離開半步!”
她更擔心的是查清楚真相之後,畢竟一切都是娘娘一手策劃的啊!
喬思思倒是不太擔心,她知道,太後娘娘必定會保她的,太後娘娘還指望着她解榮王爺身上的寒毒呢!
而且,皇上是個孝子,十分聽太後娘娘的話!
隻可惜沒有弄死那個小寡婦!
喬思思越想越恨得牙癢癢,壓根沒有半點悔改之意!
雖然祭祀遲了些,但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要走的。
第二天,皇帝要率領百官大臣和後宮妃嫔去祭拜皇陵。
皇陵在秋山之上,離行宮有好一些距離,整個行宮早早的便喧嘩熱鬧了起來,整裝待發。
君北夜昨夜批改奏折到深夜,眯了不到兩個時辰便起來了。
起來洗漱,穿戴整齊了出來,看見喬如星還抱着他的枕頭趴在那裏睡得小豬一般不肯起來,不由得一陣無語。
這女人到底是有多貪睡,就沒見過這麽懶的女人!
微微俯身,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臉道,“喬美美,起來!”
喬如星眸子都不睜,嘟嚷道,“擾人清夢,天打雷劈!”
君北夜:“……”
大手撫上她腰間的軟肉,不輕不重的掐了她一下。
這裏是她的敏感處,喬如星最受不得人家掐她這裏,一下子彈跳了起來,無語道,“皇上,你幹什麽?”
說好的同床異夢,誰也不幹涉誰的呢,一大早的掐她做什麽!
“今日得去祭祀皇陵,起來。”
喬如星搓了搓眼睛道,“祭祀皇陵與我何關!”
君北夜微微一頓,該死的竟然有點答不上來。
她又不是後宮妃嫔,确實與她無關,看來,得給她一個名分了,不然,她事事都有借口偷懶!
“你跟着去,侍候朕。”
君北夜十分機智的一句。
喬如星打了一個哈欠,一下子又倒回了榻上,“皇上身邊成群結隊的人侍候,壓根不差我一個,我再睡一會,我在床上等你回來哦!”
軟糯糯的說罷,直接把腦袋鑽進了他的枕頭底。
君北夜聽得後面這一句,忽然有點臉頰發熱,特别是配上她這般軟糯糯的嗓音,莫名的讓人想入非非。
這沒皮沒臉的女人,什麽話都敢說!
定了定心神,涼嗤道,“别說在床上等,你就是月兌光光等我也沒用,起來!”
伸手一把将她拎了起來,直接扔給了一旁的侍官吩咐道,“給她更衣打扮。”
侍官也不多話,接住喬如星,直接架着她進了沐房。
喬如星被折騰了一翻,徹底醒了,隻能木偶人一般任由她們捯饬。
沒過一會便被利落的捯饬好帶了出來。
君北夜站在外頭等她。
因爲祭祀,他穿着玄黑色的廣袖華袍,衣袖和衣擺處繡有暗金色的龍紋,裏面是白色交領錦袍疊着暗紅色中衣,隻露出一點衣領和袖邊。
層層疊疊的華服穿在身上,不但沒有顯得繁複,反而更襯出了男人的高冷,眼如寒星,威嚴莊重,氣勢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