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繃,頓時覺得所有清心咒都白念了。
想要将她拎開,可是看着她恬靜的小臉又舍不得,隻能将她摟在懷裏,狠狠的親了她一翻。
喬如星窩在他的懷裏,睡死了過去,被親成了肉餅都不知道。
君北夜随心所欲惡狠狠的折騰了她一翻,在自己失控之前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定了定心神,這才将她緊緊的攬在了懷裏,懶洋洋的靠在大石上,心滿意足的閉目養神。
睡了沒一會,旭日便自東方慢慢升起,陽光普照整個大地。
君北夜睜開了眼,看見紅霞鋪面了整個北江的江面,兩岸青山疊翠,景色美輪美奂。
他想要起身看看外頭的狀況,身子才動了動呢,喬如星便嘟囔道,“寶貝,别亂動。”
君北夜:“……”
一大早的,叫他寶貝?
小嘴兒還真是甜。
他俯身親了她一口,幹脆将她抱了起來,就這麽抱着她,站在洞口,察看外頭的境況。
腳下是一彎淺灘,四周同樣還是連綿起伏的高山,不過淺灘那邊,好像有一條小路延綿至崇山峻嶺之間。
君北夜抱着喬如星,正想要躍下山洞,不想,忽然隐隐約約聽見傳來了人聲。
他轉身回山洞,把喬如星輕輕放下,把火堆的火全部撲滅,劈手截斷了幾根枝桠擺在了山洞口,以免被人發現此處,然後站在枝桠後面,凝神聽着人聲漸行漸近。
不過一盞茶功夫,便見有人順着那邊的山澗小道來到了腳下的淺灘。
不是皇家侍衛,而是追殺他們的黑衣人。
他們能這麽快就找到這裏,說明他們對這裏的地形十分熟悉。
君北夜想了想,轉身回去,把自己的披風裹在喬如星的身上,抱起她,将她藏在了一處隐秘的地方。
然後縱身一躍,下了山洞,不着痕迹的跳進了北江。
波濤拍打着他的身體,将他往岸邊推,沒過一會,他仿若昏過去的身體便被推到了淺灘邊上。
黑衣人很快發現了他,察看一翻,發現他真的是皇帝,露出了極大的驚喜。
爲首一個哈哈大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果然是狗皇帝,還是活的,活人可比死人值錢,這下老子可要立大功了,哈哈哈……
來人,把狗皇帝捆綁起來,帶走!”
幾個黑衣人聽得吩咐,立馬七手八腳的把人綁住,扛起來就走。
翻山越嶺後,到了一處村莊,黑衣人們搜尋了這麽久,又累又餓,決定在村莊休息一夜,吃一頓好的,明日再上路。
君北夜被關進了一處破柴房裏。
他睜眸看了看四周,把四周的環境盡收眼底,然後閉眸養神,繼續一副昏睡未醒的模樣。
喬如星睡到大中午才醒來,醒來發現自己裹着男人的披風被藏在一個角落裏,呆怔了一下,想到了什麽,立即起身奔了出來。
山洞外頭果然空空如也,連男人的影子都不見了。
“君北夜!”
她扯開喉嚨喊了兩聲。
隻有山谷空蕩蕩的回響。
媽的,狗男人這是抛下她就跑了麽?
還讓她信他呢,信個屁!
喬如星心頭窩火,又夾雜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踢開洞口的枝桠,一躍下了山洞。
站在淺灘之上,看着上面亂七八糟的腳印,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這麽多淩亂的腳印,一定是黑衣人追殺過來了。
喬如星想到昨天那密密麻麻的黑衣人,腳底陡然生寒,心尖蓦的一緊,好像被利爪掐了一下,一瞬間呼吸窒息。
他們來了這麽多人,這是鐵了心要弄死狗皇帝的節奏。
人家做皇帝,君臨天下,生殺予奪,威風得很,這男人做皇帝,特麽的,不是被人追殺,就是在被人追殺的途中,也忒慘了!
喬如星壓着心底深處不停湧出來的擔憂,心裏不停的腹诽他,腳步不停,提着真氣,沿着腳印一路往前追去。
日落時分,順着蛛絲馬迹,追到了一座小村莊。
她跟人打聽了一翻,問這裏是不是有很多人來過,村民們一副擔心害怕的樣子,擺擺手,什麽也不肯說。
喬如星看着他們這副模樣,更堅定這裏有人來過。
從田裏掬起一捧泥巴,糊了糊臉,弄髒衣裳,把頭發弄了下來,弄成了一個雞窩似的,折了一根樹枝在手,撿了一隻破碗在懷,背脊一彎,成了一個步履蹒跚的老太婆,拄着樹枝直接往村子裏最大的屋子走去。
黑衣人們爲了隐藏身份,個個都換上了村子裏男人的衣裳,做出了一副農民的裝扮。
還霸占了這裏地主的最大屋子用作休息。
地主看見他們是抄家夥的,哪裏敢不從,把大屋子讓出來,拖家帶口的搬去小茅草房住了。
喬如星敲開了門,沙啞着嗓音,顫巍巍的道,“好心人,賞,賞一口飯吃吧,老太婆我,我已經三天,三天沒吃過飯了。”
開門的男人看見是乞讨的老太婆,不耐煩的一腳就要将她踹出去。
喬如星看他面容幹淨整潔,雖然穿着農民的衣裳,可是全身上下沒有半分泥土氣息,一定不是這裏的農民。
既然不是這裏的農民,那就有可能是黑衣人,狗皇帝說不定就是被他們捉走了。
念頭閃過,不着痕迹的躲開了他的飛踹,一把撲過去,抱住了他的大腿,顫巍巍的哭喪道,“好人啊,你就賞老太婆我一口飯吃吧,我已經三天三夜沒吃飯了,再不吃飯,我要死了,我死了!”
顫抖的嚷嚷罷,身子就軟倒在了男人的腳邊,并且死死的抱着男人的腳不放。
男人氣得呲牙欲裂,想要一腳将她踹出去,可是老太婆抱住了他的兩隻腳,他竟然沒辦法伸腳。
草!
“來人,給她一碗飯!”
一旁的男人聽了,應下,連忙進去給她端了一碗飯出來。
喬如星接過飯,顫巍巍的道謝,“謝謝好人,好人您一生平安!”
“滾滾滾!”
男人不耐煩的一句。
喬如星捧着飯,看了一眼四周,拄着木棍,顫巍巍的走了。
身後的男人“哐——”的一聲,把門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