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豪回了一趟父母家。
在正式離婚前，他要和家裏人通一聲氣。
正好趕上晚飯，一家人坐在一起，卻沒人說話。
大家都等着他開口。
顧佳豪沒有辜負家人，喝了一口湯，率先說道：“我和文斯莉商量好，星期一辦離婚手續。從今以後，我們家和她沒有任何關系。所以，你們以後再打電話給她，更不要去找她。”
“什麽？”
顧母震驚到差點将飯碗甩掉。
顧父放下筷子，“這麽快？前段時間，你還說你們之間沒問題，很快就能和好如初。這才多長時間，先是被人趕出公司，名譽掃地，現在又要離婚？你們之間到底怎麽回事？”
顧佳豪故作輕松，“爸，媽，你們就當我沒有富貴命，總之我和她過不下去，拖着也沒意思。趁早離婚，大家都解脫。”
“哎！”顧父一聲歎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他心頭認定大兒子要麽身體有問題，要麽就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否則，文斯莉不會醒來就吵着分居離婚，還狠心地将大兒子趕出公司，落了個狼狽收場的結局。
他心頭苦悶，隻能借酒澆愁。
兒子大了，說多了孩子嫌煩。
而且，現在的年輕人也不愛聽長輩唠叨。
哎，還是喝酒吧。
小兩口要離婚就離吧。
畢竟，自家并沒有多少底氣吵上門，找文斯莉問清楚。
不過，他還是嘀咕了一句，“要是你們有個孩子，也不至于鬧到離婚的地步。可惜啊！”
“這婚不能離！”顧母突然發飙。
她拍着桌子，滿臉怒火，“這婚絕對不能離。你被公司趕出門，我好歹還能在外面幫你糊弄一番，保住面子。這要是離了婚，親戚朋友，街坊鄰居怎麽看我們啊？顧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當初，你和文斯莉談戀愛，談婚論嫁，多少人羨慕我們。就連電視台都報道了，還上門來采訪我們一家人。那會多風光。
現在你離了婚，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有什麽臉面出去見人？我還怎麽面對老姐妹？
以後我們全家出門都擡不起頭，走到哪裏都會被人指指點點。不行，絕地不行。你們離婚，我堅決不同意。”
她哭嚎着，拍着心口，痛心欲絕。
“人活一輩子，不就是圖一張臉面。你和文斯莉離婚，你倒是痛快了，你有想過我和你爸嗎？想過老二和老三的前程嗎？
我一想到走出門，就會被人嬉笑嘲諷，我受不了啊！我活這麽大歲數，就沒受過這麽大的委屈。
不行，不能離婚。老大，無論如何你也不能離婚啊！”
顧母拉着顧佳豪的手臂，又哭又嚎，感覺整棟樓都回響着她的大嗓門。
丢人啊！
落魄鳳凰不如雞，更何況是烏鴉變鳳凰又被打回原形。
這落差，光是想一想即将面臨地尴尬處境，誰受得了。
反正，顧母受不了。
她什麽都聽大兒子的，大兒子不讓她打擾文斯莉，好，她就不打擾。
她努力做個不讨人嫌的婆母。
她已經盡其所能，給小兩口留下足夠空間，爲什麽還要離婚。
那她這些年地犧牲，豈不是全打了水漂。
受不了啊！
心口難受啊！
難受到嚎一聲都覺着痛，聲音都跟着降低，實在是折騰不動。
她這麽嚎哭，老二兩口子，老三顧佳美又是心疼又是尴尬又是無措。
反觀顧佳豪，卻一臉無動于衷。
他抓住母親的手，鄭重說道：“離婚的事情我主意已定，你要是擔心被人說閑話，我們就搬走。我在外面給你們買一套大房子，離開這個是非地。”
老城區，周圍都是相識幾十年的街坊鄰居，親戚朋友都住在附近，某個角度來說的确是個是非地。
顧母遲疑，這會眼淚還挂在臉上。
顧父卻一口回絕，“我就住這裏，你要是嫌棄這裏，可以不用回來。”
“爸，我沒有嫌棄這裏。這房子挺好，南北通透，采光通風都很好，購物也很方便。就是周圍的環境……”
“我不嫌棄周圍的環境，我就喜歡住這裏。你媽也是這個意思。老太婆，你說是不是？”
顧母：“我，我，我心口難受。”
她又哭了，隻不過這回哭得很小聲。
顧佳豪放開母親的手，“離婚的事情你們知道就行，别傳出去。小美将萬順的工作辭了吧，你繼續留在萬順不合适。”
顧佳美當即炸毛，“憑什麽要我辭職。當初你也說了，叫我不要擔心，你的事情不會影響到我。我就一小人物，沒人在意。而且，衛總根本不在乎。”
“你叫他衛總？”顧佳豪眼睛微微一眯，透出危險的光芒。
顧佳美下意識抖了一下，再也沒有之前的氣勢。
但她依舊爲自己争取。
她小心翼翼，“萬順的工資福利待遇，屬于業内頂尖。我好不容易進入萬順，辭掉這份工作，我就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公司。
我知道大哥你有錢，可是我總不能靠你養吧。再說了，當初是大嫂安排我進公司，大嫂都沒讓我辭職，你怎麽能強迫我辭職。”
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頭都快埋進飯碗裏。
她心頭怕啊！
顧佳豪呵呵一笑，“看我落魄了，我的話就可以不聽了，是嗎？我叫你辭職，你就必須辭職。”
“我不！”顧佳美一邊緊張害怕，一邊堅持。
“爸，你幫我勸勸大哥啊，我不想辭職。我好不容易這份穩定的好工作，他憑什麽……我又不是李莎莎，你去哪就跟到哪。”
啪！
沒有絲毫猶豫，顧佳豪直接一巴掌甩在顧佳美臉上。
哇！
顧佳美嚎啕大哭，踢翻凳子，直接跑了出去。
“老大，你放肆！小美都是二十幾歲的大姑娘，你還打她的臉，你簡直不像話。老二，你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将小美追回來。”
顧父發話，老二顧佳品趕緊起身。
“我也去。”二媳婦白心悅特識趣，趕緊離開風暴中心，堅決不做炮灰。
緊接着，顧父開始對顧佳豪開炮。
“你到底發什麽瘋？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竟然對小美動手，你出息了。你在外面受了氣，回家找我們撒氣，成何體統！自從文斯莉醒來後，你就很不對勁。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麽麻煩？”
潇湘作者後台抽瘋，這幾天都回複不了大家的留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