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楚幫顧卿甯把衣裳穿回去,藥酒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一回頭,對上顧卿甯微紅的臉,道:“晚上沐浴時,再讓柒七幫你揉一下,明天就能好,我待會還得出門一趟,不确定什麽時候回來。要是過了點,你就自己用晚膳吧。”
顧卿甯點頭:“嗯,不過,你晚上一定得回來啊,不然我不放心。”
“一定。”
……
皇宮,禦景殿
葉荀楠滿目寒霜,周身氣壓很低,不用想都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
沒人敢惹他,這個時候也就隻有江公公敢在他面前說幾句話。
“皇上息怒。”
“朕沒怒,朕隻是心情不好。你說,朕是不是特别的失敗,政事永遠沒有堂兄處理的那麽好,喜歡的女子不喜歡我,被人塞各種各樣的女人到身邊還無法拒絕。”
江公公聞言,歎了口氣,“自古以來,君王都是身不由己的。”
他們享受了世上最好的待遇,有着無上的權利,總要有相對應的犧牲,這是亘古不變的。
“确實是身不由己……”
他也想有自由,做個普通人。
可是生在帝王家,他沒有選擇,他從出生那天開始,肩上就擔了責任。
“皇上,那旨诏書是否要銷毀?”
“不用,你把它拿給朕再去取個盒子來。”葉荀楠吩咐道。
“是。”
江公公按照他的吩咐,把盒子和诏書都拿了過來,交到葉荀楠手上。
葉荀楠打開诏書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落寞的神采。
寫這封诏書時他内心有多激動多期待,此時他就有多失落。
可是在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會這樣做的。
他歎了一口氣,把诏書卷上,放進盒子裏蓋好,随後拿去放在了龍床底下的暗格裏。
這封诏書,大概不會再有重現天日的機會了。
……
臘月初九,謝煙兒羊水破了,程府上下都忙了起來,顧卿甯得知消息,立馬趕了過去。
顧卿甯到的時候,謝煙兒的院子裏已經站了不少人,程老太太也過來瞧了一眼,隻不過因爲天氣太冷了,待了一會就走了。
小程言見到顧卿甯來,便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滿臉擔憂,“幹娘,你說娘親會不會有事啊,她都進去一個時辰了。”
顧卿甯蹲下,摸着他的臉說:“栎兒,你娘親沒事的,當初姐姐生你的時候,也是用了好幾個時辰呢。”
“真的嗎?”
“真的,幹娘不會騙你的。”顧卿甯摸了摸小程言的頭。
“嗯,那我就放心了。”
這孩子,之前别人怎麽勸,他都耷拉着臉,現在顧卿甯一說,他就不擔心了。
房間裏時不時有侍女端着盆出來換水,顔色都是淡紅,顧卿甯捂着小程言的眼睛,“栎兒,你娘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帶你去别的地方休息會兒。”
“好。”
謝煙兒第二胎生的比一胎快一些,顧卿甯把小程言帶走半個時辰後,她就生了一對龍鳳胎出來,男孩在前頭,女孩在後頭,可把程老太太和程夫人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