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七帶虞今瑤繞到後殿,上完恭房,順便出去走了會兒。
虞今瑤一邊捶胳膊捶背,一邊說:“累死了,在殿裏呆着一點也不自在,還是外面自在一點。”
柒七笑而不語,像她這種性格,就不适合待在。
“诶?那是秋千?”虞今瑤眼尖地看見前面的樹上修了個秋千,連忙走了過去。
“我記得阿甯說,她小時候在這裏蕩過秋千,應該就是這個了吧。”虞今瑤說道。
柒七道:“是的,虞姑娘。”
“那這個是皇上給阿甯做的嗎?”虞今瑤好奇地追問。
柒七搖頭:“那倒不是,這個秋千是先帝爲他當時的寵妃所建的,一直留着沒拆,後來郡主蕩過幾次之後,皇上就很珍視它,不許人亂碰。”
“皇上對阿甯是真的寵呀,我都有些羨慕了。”
試問,這誰不羨慕啊?
……
玄色雕花镂空香爐中飄出一縷縷煙香,熏染着整個宮殿,葉荀楠替顧卿甯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
眼神絲毫不加掩飾,“甯兒,你說說你也真是的,回來好些天了,程府都去了一趟,就是不主動進宮來找我,咱們兩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就不惦記着那點情意?”
好家夥,這是示愛不成,開始打感情牌了?
顧卿甯沒喝他的茶,剛才在禦花園那已經喝了兩杯,喝不下了。
她道:“怎麽會,我頭些時候還把你的糗事回想了一下,你還記得我們在國子監的時候,有次去後山,摔泥水裏的事嗎?”
顧卿甯一說,葉荀楠的腦海裏立馬就浮現出了那個畫面。
他怎麽可能忘記,死都忘不了,想起來就覺得這事丢人。
“我記得小時候,你爲了躲哥哥,還爬窗戶來着……”
顧卿甯一件一件的把葉荀楠發生的糗事給說了出來,眼看着他的臉色越發沉重。
葉荀楠不知是無奈還是窘迫,“也難爲你記得那麽清楚。”
“那是,别的事我不一定記得,但是那些印象深刻的事情忘不了,這也是一種煩惱,你說是不是?”
“……是。”
他就不該這麽提,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葉荀楠指尖摳着桌面,眼睛瞥到窗戶外路過的一道身影,忽然想到了什麽,“甯兒,這些事情,你沒有告訴别人吧?”
“你猜。”顧卿甯笑吟吟地說。
看着顧卿甯這副樣子,葉荀楠不敢确定。
得,就算告訴了,也别讓他知道,那樣對他來說太殘忍了點。
“錦繡宮給你留着的,你要不在宮裏住幾日,近日湖州水患,我讓堂兄處理這事,他明日可能會動身前往湖州,你一個人在府上,倒不如進宮來。”
“要是嫌一個人無聊,就讓虞姑娘留下來陪你,我聽聞她的性子活潑,是個小開心果。”
湖州水患?
她怎麽沒聽說?
許是猜到顧卿甯會這麽想,下一秒聽到了他的解釋,“方才早朝,我們商談的就是此事,堂兄他定沒來得及告訴你。”
“嚴重嗎?”
葉荀楠道:“挺嚴重的,湖州很多地方都被淹了,他們那本來就很多湖和江,暴雨連綿兩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