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聾了,我說退下。”舒雲瞪着喜娘,“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p>
“是。”</p>
“走走走……”喜娘把大家都帶了下去,舒雲身邊就隻剩了一個雅樂。</p>
昨天晚上她睡得早,早晨一起來就是這麽多人,以至于很多“重要”的東西都沒帶過來。</p>
舒雲手邊現在連一件對自己有利的東西都沒有。</p>
脖子很酸,都是被這頭冠給壓的,舒雲有些受不了,便吩咐雅樂,“你幫本小姐把這頭冠卸了。”</p>
“小姐,這不合禮數,還沒到晚上呢。”</p>
“頭冠太重了,我的頭都快被壓沒了。你到底幫不幫我?你要是不幫,那我就自己拆了。”說完,舒雲就走到梳妝台前親自動手。</p>
她的動作比較笨拙,畢竟平時這些事情都是下人做的,她很少自己動手。</p>
雅樂看不下去了,這頭冠極貴,要是被舒雲拆壞了,她得心疼死。</p>
有了雅樂幫忙,沉重的頭冠很快就被拆了下來,她的脖子輕松了很多。</p>
這一折騰,就到了中午,舒雲早上沒怎麽吃東西,現在肚子餓得慌。</p>
“你去,給我弄些吃的來。”</p>
“是。”雅樂知道舒雲的脾氣,她要是不答應,舒雲會發很大的火。</p>
她這才嫁來的第一天,可不能出什麽岔子讓沈府的長輩厭惡她。</p>
沈府不像丞相府,有人能縱容她,開頭仔細低調一點總是好的。</p>
……</p>
葉荀楠悠閑的磕着瓜子,聽探子說沈家發生的事情。</p>
顧卿甯也在,探子的話她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p>
“咔擦……咔擦……”</p>
顧卿甯皺眉回頭:“你聲音能不能小一點?故意搞這麽大聲是吧?信不信我把你舌頭拔了。”</p>
葉荀楠笑了笑,把嘴裏的瓜子殼吐出來,“甯兒你别生氣嘛,我不是故意的,這磕瓜子本來就有聲音,你看堂兄不也沒說什麽嘛。”</p>
說起葉淮楚,他一上午都待在這裏沒走,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麽原因。</p>
她心裏還是有些介意的,上次葉淮楚說的話還回蕩在她的耳邊。</p>
隻要顧卿甯一看見他,就會反複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可他偏偏就是要在自己的眼前。</p>
這麽一看,忽然覺得葉荀楠順眼多了。</p>
葉淮楚拿着手裏的書翻了頁,并沒有理會他。</p>
實際上是懶得理會。</p>
不過經顧卿甯這麽一說,葉荀楠就沒再磕瓜子了,吃起花生來。</p>
許是覺着幹坐着無聊,葉荀楠叫人拿了五子棋過來跟顧卿甯下。</p>
跟葉淮楚下棋,十局葉荀楠最多赢三局,但是跟顧卿甯下,差不多能打成平手。</p>
爲了讓顧卿甯高興,葉荀楠還故意輸了幾步棋,隻是沒曾想讓顧卿甯給發現了。</p>
顧卿甯把手中的棋子往罐子裏一扔,靠上椅背道:“不下了,沒意思,你總是讓着我。”</p>
葉荀楠認命的收拾棋子,一邊解釋:“我這不是想讓你開心一下嘛。”</p>
“開心也不是這種開心啊,我又不傻。”顧卿甯嘟囔着嘴。</p>
顧卿甯不知道她嘟着嘴的樣子有多可愛,把房間裏兩個男人都看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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