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耳濡目染的話,是達不到這個水平的……”
葉淮楚的耳邊還回蕩着這句話,臉上若有所思。
顧卿甯身上本來就存在着很多秘密,葉淮楚已經見怪不怪了。
隻是難免會好奇,她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麽,總想撥開那層雲霧看一看。
可是顧卿甯不肯說出來。
顧卿甯還不知道,葉淮楚早就已經懷疑她了,也不知道今天她做的這些,又再一次暴露了她。
她隻是想着不讓柳嬷嬷想用自己太多的時間才這樣做的。
晚上用膳,葉淮楚倒是留意了一下,顧卿甯舉手投足之間确實是透露着一種非凡的氣質,不像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
顧卿甯上輩子當過公主,當過皇妃,如今又是重活一世,心理年紀大,身上透露出來的氣質自然與衆不同。
隻是之前她這具身子還小,顯現不出來什麽,而且先前一段時間,葉淮楚沒怎麽關注這事,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
“哥哥?”
葉淮楚忽然聽見顧卿甯在喊他,回過了神,“啊?什麽事?”
顧卿甯搖頭道:“沒事,就是看你走神了,喊喊你。哥哥,你是不是在想前幾天采花賊的事情啊?還沒抓到嗎?”
“沒有,但是已經鎖定了目标了,就是這兩天的事了。”葉淮楚順着顧卿甯的話說了下去,随後拿起筷子繼續用膳。
他方才居然走神了。
顧卿甯總覺得葉淮楚有事瞞着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也沒問。
第二日上午,柳嬷嬷拿了一本《女戒》過來,要顧卿甯全部看一遍,然後再背下來。
《女戒》她之前就看過,隻不過内容沒有完全記下來。
背《女戒》的同時,柳嬷嬷還拉着她一起做女紅,兩人坐在桌前繡荷包。
荷包顧卿甯之前也繡過,沒有霜雙繡的好,不過拿還是能拿的出手的。
“這女子呢,在家從父,父亡從兄,出嫁從夫,夫亡從子。這一點,小姐一定要牢記,不可做逾矩之事,哪怕再受寵愛也不行。”
前面一句還好,書上都有寫,這後一句,就是來針對她的,尤其是最後一句話。
再受寵愛也不行,這句話的潛台詞不就是說要她識相一點,認清自己的身份嗎?
柳嬷嬷的話,讓顧卿甯記起了自己現在的生活全都是靠着葉淮楚的寵愛。
可那有怎樣,既然當年葉淮楚把她帶到了府上,那她就賴着不走,隻要葉淮楚不趕走她,其他人都别想動搖她的地位。
“嬷嬷說的這些我都懂,我會認清楚自己的身份的。”才怪。
當着柳嬷嬷的面才這樣說,她心裏怎麽想的,就别想管了。
若是換成是以前的她,她肯定不會争什麽的,可是老天爺都讓她重活了一世,都已經給了她這個機會,要是不珍惜,将來就會後悔萬分。
她現在除了死、除了被葉淮楚厭惡什麽都不怕,隻要是有機會,她就願意試,别人别想阻攔。
但顧卿甯不會像舒雲那樣,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