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甯的手鏈有很多,但是經常戴的隻有那幾條,她們心裏都有數。
昨天戴的那條長什麽樣,她們可都還記着呢。
顧卿甯連忙應道:“對,就是那條。”
霜雙撓了撓頭道:“可是……奴婢怎麽記得昨天晚上您就寝前,還看見手鏈戴在您手上?”
是她記錯了嗎?
可是她好像真的看見了。
顧卿甯把手鏈取下來,兩隻手都伸出去,“你們看,真的沒了,快去找吧,我今天還想戴着它。”
見狀,柒七和霜雙隻好應聲退出去找。
她們走了,顧卿甯迅速地起身下床,跑到鏡子面前看了一眼。
眼睛沒腫,還好還好。
她把手鏈放進裝首飾的盒子裏,蓋子翻開到一邊,連忙朝外面喊道:“我找到了,在這裏,你們快回來,别找了。”
柒七和霜雙進來一看,看到盒子裏的手鏈,還真是在這呢。
顧卿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有些睡糊塗了,讓你倆白找了。”
霜雙擺擺手:“這有啥,奴婢和柒七姐都是照顧小姐您的侍女,這些都是奴婢們應該做的。”
柒七上前來幫顧卿甯梳頭,一邊對霜雙說:“好啦,去把昨天選的衣裳拿過來伺候小姐更衣,再去看看早膳準備的怎麽樣了。”
“好,我這就去。”
用過早膳,顧卿甯就坐上了馬車去國子監。
今天學的是治國之道,齊央在紙上寫上了這四個大字,拿起來給大家看。
“有誰來說說,何爲治國之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這時,一白衣男孩站了起來,“治國之道,在乎猛寬得中。”
“不錯,滿分十分的話,給你記上五分,但這還隻是片面的。”
“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也,民盆則難治也。在座各位将來或許是上戰場殺敵的将軍,或是執筆寫天下的文官,都要記得一句話,爲國爲民……”
齊央在上頭滔滔不絕地講着,顧卿甯已經開始跟睡魔打架了。
好困啊,眼睛感覺澀澀的有些腫。
不是吧,她昨天晚上哭的,怎麽這個時候才有反應?
“诶?诶……”
旁邊有人在叫她,顧卿甯偏頭一看,是裴宿元。
齊央走到了他們的左後方,背對着的,暫時看不到他們,他說話聲音大,蓋住了他們的聲音。
顧卿甯道:“幹嘛?”
裴宿元壓低了聲音說:“你幹嘛?看上去那麽困,昨天晚上沒睡麽?”
顧卿甯揉了揉眼睛,搖頭道:“睡了,但就是困。”
她聽齊央的課,簡直是上了一節催眠課,困得要死。
她也想聽課,奈何聽了一會就怎麽也聽不進去了。
治國之道,她一小女子哪知道什麽治國之道啊?
“你可别睡着了,夫子這幾天心情不太好,惹着他沒好處。”裴宿元提醒她說。
結果,話音剛落,齊央就點了他的名。
“裴宿元!你叽叽喳喳地說什麽呢?”
裴宿元打了一個冷顫,說道:“夫子,您聽錯了,我啥也沒說啊。”
齊央氣得胡子的立起來了:“你當我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