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顧卿甯去國子監上學,一進學堂,便被人圍了起來,都是來詢問葉淮楚傷勢的。
“多謝大家關心,哥哥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沒事就好,阿甯姑娘跟王爺關系那麽好,要是王爺有個什麽好歹,你傷心的話,我們這些人也會難受。”這話一聽就是奉承話,顧卿甯沒怎麽理會說話的這人。
回答的差不多了,她就從人群裏出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準備上課。
年紀越來越大,這學的東西也是越來越難,上文課顧卿甯總是會走神犯困。
次數多了,齊央都不想點她的名了,盯着其他人去了。
半個月後,葉淮楚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等過幾天拆線。
一大早,王府門口就站了一人。
“在下乃丞相府上的管家,奉丞相之命,前來送邀帖。”舒管家頗爲恭敬地對門口的守衛說。
守衛驗明了他的身份,進去通禀了一聲,很快就有人引他入府,去了偏廳。
接待他的是劉管家,同樣的話舒管家有跟劉管家說了一聲,同樣也是恭恭敬敬的。
都是管家,可一個是王府的管家,一個是丞相府上的,這差的可就遠了。
劉管家接下邀帖,讓人送他出府,最後親自拿着帖子去找葉淮楚了。
“王爺,這是丞相命人送來的邀帖,請您過目。”劉管家将邀帖遞了過去,随後立在一旁,等他回複。
葉淮楚打開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旁,“去按規矩備一些禮吧。聽聞舒丞相最近在尋找顔老的真迹,把本王挂在那邊牆上的兩幅畫也一并送過去。再告訴丞相,本王當日有事不能親自上門。”
“是,奴才這就去辦。”
舒雲的及笄禮在十日後,那日剛好不用上朝,屆時會有很多人赴宴。
葉淮楚本就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又是舒雲的及笄禮,他說什麽也不會去的。
同樣的邀帖,舒管家也親自送去了靜亭候府,謝煙兒手上。
謝煙兒沒着急應下,先是派人來王府問了一聲。
“郡主,王爺府上的劉管家說,王爺和顧小姐都不會出席。”玉兒說道。
“他們不去,那本郡主也不去,按規矩送一些禮過去吧,對外就說我身子不适,不宜出門。”謝煙兒拿着逗鳥棒在逗鳥,漫不經心地說,似是壓根就沒把舒雲的及笄禮放在心上一樣。
早在舒雲想巴結她的時候,她就派人打探了她的事,對葉淮楚死纏爛打,還想利用顧卿甯上位,又是那個脾氣,怎麽樣也讓人喜歡不起來。
“是,奴婢這就去回絕了。”
……
“你說什麽?都拒了?明安郡主也拒了?”舒雲正在挑選及笄禮那日她要戴的首飾,冷不防聽到這個消息,手上用力過猛,珠钗上的珠子都被她摳了下來。
來人頂着壓力道:“是……是……候府那邊的人說明安郡主身子不适,不宜出門,就給拒了。”
舒雲知道葉淮楚十有八九不會來,但是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
總想着,他們兩個之間總會有一個人會來吧,結果都給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