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河全在看過信之後,提出了疑問:“诶夫人,楊婆子信上寫的能信嗎?那甯丫頭真是個病秧子?怎麽以前沒聽說?”
楊夫人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仔細回想一下,她先前好像都沒怎麽關注過顧家的事情,甚至都沒見過她那個侄女。
楊婆子是楊夫人從娘家帶來的,起先就是娘家那邊做了五六年的老人,陪她嫁進楊家之後,又跟了她幾年,是後來才安排她去照顧她的二女兒的。
楊婆子若是不可信,那還有誰是可信的?
“這信上的字迹确實是楊婆子的,上面所寫應當屬實,若這甯丫頭真的是個病秧子,照着現在王爺對她的寵愛,是段然不會同意她來永城。”
“這萬一,在路上有個什麽事兒,咱們就是把全家的性命的搭進去了,也不頂事啊!”
楊夫人權衡了一下利弊,覺着此時接顧卿甯來永城小住,不是一個合适的時機。
“夫人,你說得對,王爺咱們可得罪不起。我已經讓人放出話了,現在永城誰不知道咱們家侄女是王爺的心頭寵,日後就是走在街上,面上也有臉。”楊河全雖然沒什麽腦子,但事關他的前程,他還是願意去動腦子想辦法的。
楊夫人一聽,總算是覺得這家夥開竅了,“你做得對。至于甯丫頭,咱們還是不能斷了跟她的關系。本來就沒見過面,沒什麽感情,要是再不培養起來,日後等她大了,怕是更本就記不得我這個姨母了……”
楊夫人送了信回京城,就先被葉淮楚的人派人攔下了。
看過信中内容之後,又遞到了顧卿甯手上。
“小姐,這信上寫什麽了?您那姨母到底是怎麽說的?”霜雙好奇地伸了個腦袋過來,手裏還拿着瓷器正在擦拭它。
顧卿甯一目兩行,“信上寫,楊夫人讓楊婆子從甯甯這順點東西回去,可以多留幾日,再觀察觀察。”
“啧……您這姨母,也太壞了吧。還順東西。”霜雙的眼裏有藏不住的鄙夷。
這樣的人,得虧小姐沒同她們來往,不然得占多少便宜走啊?
顧卿甯垂了垂眸,把信塞會信封,“她不是甯甯的姨母,以後别這樣稱呼她。”
“是小姐,那這信,奴婢就送過去了。”霜雙把擦好的瓷器放回原來的位置,拿着信出去了。
靠在椅背上,顧卿甯閉上了眼睛。
她這個姨母,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跟娘親一母同胞,怎麽差别就那麽大呢?
信輾轉了好幾個地方,最終到了楊婆子的手裏,楊婆子跟送信的小厮道了謝,拿進廂房裏看。
将楊夫人的回信一字不落地看完,楊婆子覺得有些疑惑,這不像是她家夫人能做出的決定啊?
都說了顧卿甯不願意去永城,她居然都不發火,隻叫順點東西回去,這還是她認識的夫人嗎?
楊婆子拿着信左看右看,可這字迹的确是楊夫人的呀。
沒錯呀。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楊婆子到底是個婦道人家,不知道自己的信已經被人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