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寒風刺骨,一隻白鴿從天際飛過,停在了雕花木窗前,黑衣侍衛從白鴿的腳上取下了卷起來的信,躲着人群送到了葉淮楚手上。
信件是孫文梁從淮南送過來的,葉淮楚取了信,打開來看。
“王爺,信上是怎麽說的?”陸信問道。
葉淮楚走到燭台前,将信件燒了,“信上說,平陽候做事小心謹慎,讓他無法近身,現如今隻安排了幾個信人在平陽候的宅子上,但是他會尋找機會搜尋更有力的證據。”
開采礦石,冶煉兵器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去搜尋證據。
一件事情,隻要他們做了,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迹。
“小姐呢?小姐現在在做什麽?”隻要一想到顧卿甯,葉淮楚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揚,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
陸信作爲他的心腹,時刻跟在他身邊,他的變化全被他收入眼裏。
王爺現在是對小姐越來越上心了。
要不是因爲顧卿甯年幼陸信都覺得這位有可能是未來的王妃娘娘。
但現在看來,葉淮楚并不一定會等她長大,畢竟還有十多年,哪等得了這麽久啊。
期間若是遇到了别的良人,就更不可能了。
“回王爺的話,小姐嫌外面太冷了,在房間裏待着,具體在做什麽,屬下就不是很清楚了。”葉淮楚不在那兒,他又怎敢進入絮春院的正屋裏去。
就是外間,他也不敢踏足啊。
以前還好,以前絮春院隻是葉淮楚一個人的院子,現在多了一個主人,他就不能像之前一樣了。
“你上街去買兩隻糖葫蘆回來。”葉淮楚吩咐道。
陸信:“?!!”
讓他堂堂一個一等侍衛,上街去買糖葫蘆,這是不是有點大題小做了呀?
其實心裏也不願,但他還是去了。
不多時,街上出現了一個黑衣面癱男,手裏拿着兩串糖葫蘆,違和感十足,引得過路人紛紛對他側目。
顧卿甯待在暖和的屋子裏吃着糖葫蘆,現在才深秋,她就不想出去了,這要是入了冬,那還得了啊?
“爲什麽人不可以冬眠啊?這樣甯甯就能睡上一個冬天了。”顧卿甯仰頭長歎。
就像蛇還有其他要冬眠的動物一樣,整個冬天都睡在自己暖和的窩裏,多屯一點食物,餓了就能吃。
“人要是冬眠了,那還得了?怕是到了那時,正片土地都沒什麽人氣了。”葉淮楚從外間進來,帶進來了一股冷風吹得顧卿甯縮了縮脖子。
好在柒七迅速把門關上了,不然真的要凍死去。
“哥哥!”顧卿甯喊了他一聲,接着又說起了自己的觀點,“甯甯覺得冬眠就挺好的,這樣忙碌了幾百個日夜的人們就能休息幾個月了。”
葉淮楚聞言,覺得是有些新奇,但是這個也隻能想想,并不能去實現它。
葉淮楚把顧卿甯拉到面前,狠狠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咱們甯兒真是古靈精怪,有那麽多想法。”
顧卿甯偏頭不讓他再繼續揉下去,頭發都被他揉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