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語氣從大殿上方傳來,離的近的大臣,都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尤其是葉荀楠,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往旁邊挪了挪。
堂兄啊堂兄,你發火就發火,不要殃及魚池好不好?這樣怪可怕的。
“這……”
大臣們面面相觑,愣是一個都沒敢上去接那杯茶。
這個時候誰接了,那就是蠢蛋。
“皇上,王爺,金銮殿乃是重地,怎能讓這些宮女進來,此舉不妥啊。”有個膽大的官員,舉着玉牌說道。
“哼,你們也知道金銮殿是重地,還在這裏喧嘩,當這裏是菜市場嗎?”葉淮楚忽然厲聲訓斥他們,人已經站了起來。
他周身的低氣壓低得不能再低,吓得葉荀楠縮到了角落裏,生怕殃及到他自己。
“你們當中不乏爲官數十年的老臣,新入仕的官員不懂規矩難道你們也不懂規矩嗎?”葉淮楚眯起眼睛,眸中隻有深不見底的黑。
年紀不大,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叫他們一個個膽戰心驚,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其中幾個上了年紀的老臣,聽到了他訓斥的話後,老臉通紅,面子都丢盡了。
敢這樣說話的,也就隻有葉淮楚一人了。
“哼!你算個什麽東西,皇上這這兒都沒發話,你敢諧越!”
葉淮楚從桌案後站出來,盯着說話的那人看:“李愛卿何出此言,本王本就是先皇指定攝政的,何來諧越?”
被稱爲李愛卿的大臣,從隊伍裏站了出來,食指指向他:“你不是皇室血脈,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攝政?”
“呵……”葉淮楚嘴角上揚,帶着一抹嗜血的微笑。
這笑,笑得在場的人起雞皮疙瘩,尤其是李愛卿。
他哆哆嗦嗦地指着他:“你笑什麽?現在京中都傳開了,你還有什麽狡辯的?”
“本王笑,是在笑你們愚蠢。”葉淮楚嘴角笑意更深了,他從台階上一步一步走下來,“傳言是什麽,你們就信什麽,是沒帶腦子出門嗎?”
“父王去世的早,在場不少是見過我父王的,本王有多像他,你們自己眼睛看不見嗎?可笑,竟說本王不是皇室血脈。”
這些人,不滿他的手段,就聽信那些傳言,想着聯名上奏彈劾,能把他從天壇上拉下來。
其實明眼人心裏還是清楚的,不逼逼他們,他們怎會站出來?
“有你們這些官員,真是我姜朝的不幸。”
“你!”
葉淮楚是不是皇室血脈這件事,便告一段落了。
先前質疑他的李愛卿,臉漲得通紅,眼睛不停的往另一個官員身上看後者愣是沒理他。
葉淮楚回到座位上,就看見了縮在角落裏的葉荀楠,低語了一句:“沒出息。”
葉荀楠聽到了,他本來就怕葉淮楚,有這個反應不是很正常嗎?
那不然還要他怎樣,坐在那裏身子抖成篩子一樣嗎?
“有本啓奏,無本退朝,别在這裏耽誤時間。”他還着急去處理政務,懶得跟這些人在這裏過家家。
“沒有是嗎?那便退朝!”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