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失蹤可不是小事,被稱爲李侍郎的那位一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所以……皇上人找着了嗎?”
“應該是找着了,不然昨夜不會消停。”另一位官員說道。
朝堂上,大部分的官員都在讨論這件事情,雖然之前封鎖了消息,但現在皇上已經回來了,這消息封不封都無所謂了。
“攝政王到!”
随着太監尖聲通報,一身玄色朝服的葉淮楚迎着日光進了金銮殿,如同從太陽中走出來的王一般。
朝堂上的官員,紛紛向他行禮,給他讓路,沒再竊竊私語了。
沒過多久,小皇帝也到了。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卿平身吧。”一道滿含威嚴的話音從上方傳來。
毫無疑問,這句話是出自葉淮楚之口。
葉荀楠年幼,在朝廷大事面前沒有話語權,全由葉淮楚代勞,他坐在這裏其實就是一個擺設。
雖然是擺設,但葉荀楠身上帶着葉淮楚的任務,不能幹坐着,每次上朝要記住上朝的内容,下了朝之後葉淮楚會問他。
若是答不出來,就會有嚴厲的懲罰等着他。
“啓禀皇上,啓禀攝政王,近日南方水患,民不聊生……”
下朝後,葉淮楚的腦子裏都是“嗡嗡嗡”地,葉荀楠跟在他屁股後面,眼神有些恍惚。
剛才上朝的時候,大臣們說了什麽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腦子裏想的盡是昨天在喜樂齋,跟顧卿甯在一起的記憶。
他不想被困在這個宮裏,他不想當這個皇帝,從來沒有人問過他,想不想當這個皇帝,也沒有人能做主。
不知何時,前面的葉淮楚停了下來,葉荀楠一個沒注意,直接撞上了他後背,嗑得鼻子很疼。
這一撞,把他的思緒都撞了回來。
原來已經到了禦書房。
葉淮楚回過頭來盯着他看,臉色不是很好,“走路走神,要是掉池子裏了,看你如何面對。”
葉荀楠撇了撇嘴,“這不是還有您和宮人們在嘛。”
“呵…還知道有本王在,若是沒有本王,你今日的處境恐怕比牢裏的囚犯沒什麽兩樣。”葉淮楚翻了個白眼。
“朕看朕現在就跟牢裏的囚犯沒啥區别。”葉荀楠嘀咕道。
牢裏的囚犯至少不用每天過得那麽辛苦,要記那麽多東西,要做那麽多事,而且一日三餐都是管着的。
“你說什麽?”葉淮楚周身的低氣壓更低了。
葉荀楠連忙擺手:“沒什麽,沒什麽,您聽錯了。”
葉淮楚盯着他不情不願的樣子看了很久,歎了口氣道:“不管如何,生在了帝王家,肩上要承擔的責任比常人要重千萬倍,你若是現在不适應,等你長大了,交還政權,你能做得了什麽?”
“朕可以的,你不要總是質疑朕好不好?”
葉荀楠隻是不想做這些,他其實很聰明,學起東西來很快。
“既然你可以,就給本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是再讓本王看見你走神,别怪本王不客氣。”
聞言,葉荀楠又嘀咕:“搞得好像你客氣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