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歡氣個夠嗆。
這種無理要求苗家怎麽可能縱着?更何況都把小兩口給攆出家門了,不要說給點實惠了,就是好臉色都不會給孟老太。
孟家苗家兩親家算是産生了隔閡,算一算,不過是上京來沒多長時間。
不過,苗延這裏查出一些苗家的事情來,但他暫時并不打算攤開來說,因此連苗歡這個最疼的妹妹也隻字不提。
按照資料顯示,孟賢并非孟老太親生。
當年孟賢父親救了孟老頭一命,臨終前托孤,而當時孟家并沒有親生孩子。
起初孟老頭因爲自己嫁進孟家八年沒生孩子,自己男人突然抱了一個孩子回來,她倒是歡喜,甚至把孩子當親生的養。
可兩年後,孟老太自己也懷上孩子了,從此對這個抱養的苛刻了起來。
孟老頭也說了孟老太,但背地着孟老頭,孟老頭偏心親生兒子不要太明顯。
孟賢這孩子老實,性子像孟老頭。
孟老頭活着的時候,最喜歡這個像自己的孩子,把自己對機械的喜愛也一股腦兒的交給大兒子,這也爲後來孟賢爲何會很快在機械修理這塊很快脫穎而出,并紮根的原因。
而小兒子,因孟老太偏愛,性子懶散不說還自私自利,孟老頭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索性就放棄了小兒子,他愛怎樣就怎樣。
老爺子臨終前,也隻給老婆子留了話,讓她務必一碗水端平,并且在老婆子看不見的地方把自己的私房錢塞給大兒子。
這也是苗延有所保留的原因。
不管如何,孟老頭他是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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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裏,安伊伊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夢了的逸哥哥越發的毫無節制,吓得她一有機會就逃,這一逃,人撞到了一堵牆上。
以爲會疼死,卻發現這堵牆雖然堅硬,但卻有溫度,滾燙得像是要把她融化了。
安伊伊心想,這夢好真實。
沉沉浮浮不知今天是何夕,可等第二天醒來,聽着浴室裏的水聲,再看看自己的“慘樣”,安伊伊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夢。
靠!這貨半夜回來還敢折騰她?害得她夢跟現實都分不清,如今頭都是暈的。
“咔塔!”門開了,一個枕頭飛了過去。
不過,那人的身手也不是概的,接住不說,還嬉皮笑臉的迎過來。
“好伊兒,我就是太想你了,也不想想我都素了三晚上了,也不看看你男人這體格,不吃肉你想把他餓死?”
安伊伊羞紅了臉:“你閉嘴!”結婚後才知道,什麽風光霁月,溫潤如玉斯文有禮,那統統是騙人的,某人關了房門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是一頭永遠喂不飽的狼。
“我跟你講啊,以後我睡着了就不準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我給你好看。”閹了你都可以,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遵命夫人,我聽夫人的就是。”
“答這麽幹脆,不怕是有詐吧?”
“我發誓,靳逸對好伊兒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否則就罰他一天不吃肉。”
安伊伊黑線,她就說這人不老實,還有,聽聽,聽聽這是什麽話,她合理懷疑他在開車。
“對了,趁着我在家,咱去看看嶽父嶽母吧?”
“怎麽想起去看我爸我媽了?”
安伊伊一副你是不是有所圖謀的樣子。
靳逸擦幹了頭發,回頭捏了捏她的小臉,“是啊,我是有所圖,圖他們的女兒,如今圖到了,但也得售後,不能得了好處就拆橋,他們可是給我養了個好媳婦,我得比孝順親爹親娘還盡心。”
這是靳逸發自内心的話。
這比情話還讓人動容,安伊伊美滋滋的也伸手戳了戳他的臉。
“小嘴怎麽這麽讨人喜呢!哀家可是越來越愛了。”
靳逸抓住某人犯上作亂的手:“錯了,該自稱臣妾,小爺我喜歡聽。”
夫妻二人你來我往的話,說着說着就歪樓,說着說着就說到了不該滾的地方。
“逸哥,這大早上的,咱注意點,可别鬧了。”
“招惹了小爺,還想全身而退,晚了!”
這一鬧,樓下全家都吃了早餐,等他們下樓時,靳長風和宋白露已經出門,靳老則是跟林叔在下棋,看到他們下來那氣氛,他也是過來人,哪裏還不知道的。
當然沒忘記打趣自己孫子幾句。
“喲!知道起來了!一向自律早起鍛煉的人,怎麽這會兒跟昏君一樣連早朝都忘了?”
安伊伊一聽,小臉瞬間爆紅,巴不得腳底下生出條地縫讓她鑽。
但靳逸可是厚皮老臉的,笑着回敬爺爺。
“唉!爺爺你這話說的,我還不是爲了咱靳家着想,勤奮點也好讓您老早點抱曾孫子不是?”
提起曾孫子,老爺子什麽都忘了。
是啊!曾孫子要緊,這個家裏實在太冷清了,平時兒子兒媳忙工作都不着家,孫子也隻是結婚這段時間才能陪他,平日裏總是在外執行任務,有時間兩三年不回家也是有的,就那工作,說不定明天就要去做任務了呢!
就得趁着人在家,好好努力把他曾孫子給種下。
安伊伊捂臉,這爺孫倆可否别當着她的面說這些?
嗚嗚嗚!好害羞啊!
提前吃完早飯,靳逸帶着安伊伊去嶽父嶽母家。
林管家追了出來,“小逸,靳老讓你把這箱新鮮的水果帶過去給親家嘗嘗,是袁老差人送來的,聽說來之不易,總共也就送到京市才有五箱,咱家有兩箱,分一箱帶過去。”
“林叔,這麽好的東西,之前怎麽不講?這麽多的好東西,你也不怕藏着爛掉?”
林叔扶額:看破不說破,小逸這嘴跟靳老說的結了婚就不讨喜,還不如結婚前默不作聲當個看客的好。
“靳老哪裏藏了?他不過想放着給少夫人吃,少夫人比較愛吃水果不是麽?”
“靳逸,你這态度不對啊!再敢說爺爺你信不信我收拾你?感情爺爺寵我你還不樂意了?”
靳逸氣笑:“小沒良心的,我這都是爲了誰?好了,我錯怪爺爺了,林叔,你回去可不許提這事。”
“好的。”當然要提。
安家這邊,安伊伊提前打了家裏的座機電話,是吳嬸接的,不過,何女士已經出去了。
安伊伊也不怕,反正吳嬸會通知何女士,等她到安家,何女士肯定也到家了。
不過,一上車,安伊伊就想打瞌睡,靳逸怕她把頭磕到窗玻璃上,把小丫頭的腦袋拉到自己腿上護好。
“現在可以睡了。”
“嗯,到了你叫我。”
“當然,莫非想我把你公主抱進家裏?”
安伊伊想賞他一個白眼了,真要那樣做,讓幾個哥哥知道了她哪還有臉見他們?
現在的人哪個不是人精,你這睡得昏天暗地的樣子,是晚上忙着幹其他事不睡覺嗎?
靳逸見小丫頭眼底的青色,是真的沒怎麽睡好,便也心疼得緊,不再打擾她。
沒過多大一會兒,安伊伊就睡了過去。
到了安家,果然的,何女士已經在院子裏等他們了。
安伊伊揉着才睡醒的眼睛進去,忽的就看到何女士身旁多了兩個美女。
就是這兩個美女有些眼熟啊!
安伊伊覺得自從自己嫁出去後,她媽是不要命的把美女請進家。
是真想把安家發展成婚介所?
“伊伊,小逸,快過來,正好,你梁三堂姑家的文惠文函來京玩,順道幫大寶那孩子稍了些東西來給我,你們過來喊喊人。”
安伊伊也想起來了,這不是梁文惠梁文菡嗎?
這是怎麽回事?
何女士這是失憶了嗎?
要知道五年前梁文惠梁文菡這兩姐妹來京市,就想綁着四哥這個頂流炒作進入娛樂圈。
起初隻是借用四哥的名頭,四哥也沒吭聲,直到梁文惠赴一個導演和制片的飯局,而那個導演和制片在圈内口碑極差。
四哥這種靠本事打出自己一片天的頂流,可是最看不慣這樣的人。
也因此,對方好幾次邀請四哥參演他們的電視劇和電影,都被四哥拒絕。
這兩人惱羞成怒,但礙于四哥的國名度,不敢出手。
可這個梁文惠倒是好,就算她是初來乍到,不懂這些彎彎繞繞,那花湛可是爲此特地打了電話過去告訴她,讓她自己選擇。
沒想到這個梁文惠壓根就不管花湛的話,還高調的赴約。
不管那晚上發沒發生什麽,但安北遠房表姐爲進娛樂圈赴某導某制片人包間五小時不出來的新聞,還是給安北招了一波黑。
後面接連幾次,愛惜羽毛的四哥終于不再給她臉,直接在一個訪談節目上撇清跟梁文惠的關系。
這讓梁文惠借着安北打開點小名氣,接下兩部配角以及一個代言的好事給攪黃了。
梁文惠惱羞成怒,跑到發布會上當衆指責安北。
隻是梁文惠沒有得逞,反倒被安北當場戳破其想綁架上位的壞心思,從此打回原形再沒有起來。
想必梁文惠,梁文菡就要高明得多。
如果梁文惠是壞在淺表,那梁文菡就是壞在骨子裏。
她表面裝成一朵綠茶,想着方法的接近安家兄妹,他們都覺得小姑娘是個拎得清的,非常聰明的小姑娘,也就願意多幫襯她些。
她喜歡音樂,四哥不但給她介紹了頂級聲樂教練,還給她介紹了個業内頂尖的經紀人幫她發展。
一切看似都很順利,而梁文菡也繼續她的進退有度綠茶日常。
直到後來一個風信子給花湛打小報告,說是聽到梁文菡跟她姐姐的對話,而且風信子很聰明的錄了音。
安家人才知道這個梁文菡才是王者,壞人中的戰鬥機,表面上單純不複雜,一心搞事業,事業嘛就是癡迷樂器,可這個女子卻非常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去博得安家人的信任,可暗地裏心思卻隻是利用,最大程度的利用。
自那後,安家人也就棄了扶持兩姐妹的心。
說句實話,之前能夠對梁文惠容忍,對梁文菡愛護,那是因爲梁家養了一個安修誠,如今再是深入的一查,啧!梁家裏最小人的就是梁文惠姐妹和她們的媽。
梁志英本來嫁出去的女鵝,後來跟丈夫不和離婚後,帶着兩個女兒回娘家,并且把女兒的姓也改了過來。
但兩個女兒都被她教得心思深沉,還自私自利。
反觀梁老爺子的大兒子和二兒子,以及另外的六哥孫子,那可是個個坦坦蕩蕩的人,而且現在個個出息,對梁老爺子留下來親自撫養的安修誠,那也是真當親兄弟對待的。
不像這娘仨,平時裏就各種給安修誠使袢子,如今還好意思來京市投靠安家。
前幾年的事情,安伊伊記得清楚。
可還能在安家看到這姐妹,安伊伊不得不說有些玄幻。
看向何女士:媽,你在搞什麽?
對女兒眨眼睛的何女士:閨女,相信你媽。
好吧,相信她媽,于是牽上某個人,規規矩矩的喊了大表姐二表姐。
但安伊伊也看到了,這倆姐妹的眼睛都要黏在靳逸身上了。
比起五年前,這兩姐妹倒是不含蓄了。
何女士是個好脾氣的,但敢當着她的面就觊觎她女婿,這筆賬她可是記下了。
“小逸也該累了吧?你倆先回房,等吳嬸那邊飯菜好了我再上去叫你們。”
然後這兩姐妹就眼巴巴的看着那麽極品的男人上樓去了。
梁文惠看靳逸,那是專盯着他的高大和力量看去,他知道的,這男人身材好,卻不是瘦弱那挂,一看就是長期訓練的結果,這樣的男人……
而梁文菡則是流連靳逸的那張臉,估計從此得魂牽夢繞。
何女士一陣惡寒:“這趟就麻煩你們姐妹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讓吳叔送你們回去。吳叔……”
梁文惠梁文菡:“……”剛不是要留她們吃飯嗎?
吳叔麻利的請如出去,風更是跟座山似的擋她們眼前,一副你們再不走老子把你們丢出去的架勢。
等人走了,何女士才去廚房看看能給女兒女婿添些什麽好菜出來。
房間裏,安伊伊拿着電話給溫少哲打電話。
電話線那邊的溫少哲訝異:“不是吧?這麽倆個啰啰也值得你關注?”
是不想關注,但那倆姐妹的眼睛實在惡心人,說不定這兩姐妹突然異想天開,出什麽招想要搶一搶也不一定,那她不得先了解下,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