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落雪,你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沒點數?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李秘書……”
被叫的李秘書立馬上前,把一堆關于陶落雪的資料放到她面前。
當看到她跟鍾老三在院子裏鬼混的照片,當看到她跟陳立群在包廂裏的親密照,吓得陶落雪腿軟手抖,照片灑一地,人也癱坐到地上。
大腦一片空白,喬青雲也不急,慢條斯理的喝起了茶。
“不,不是真的,肯定是有人陷害我,青雲,你要相信我。”
“陶落雪,簽了它,否則……”
“不,我不會簽的,你休想。”
最終,陶落雪以落荒而逃離開收場。
李秘書:“先生,怎麽辦?”
喬青雲冷笑:“簡單……很快她就會求着我讓她簽了。”
時間退回到一個小時前,從陶落雪處出來的孟瑤,徑直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靠窗的位置,此時已經坐着一個人,孟瑤上前喊人。
“師兄。”
報紙撤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蕭陽。
把報紙折疊起放一旁,蕭陽不吝贊揚:“辦的不錯,行吧,這次的研究費用我捐給你們了。”
孟瑤裂嘴一笑,哪有什麽酒吧女,臨時扮演個角色她還是會的,哪有跟喬青雲不清不楚了,除了吻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下了他們研究院的白色粉末,喬青雲那老男人抱着枕頭都能自嗨上天。
“謝謝師兄!師兄最好了。”
“後邊的話給我去掉,你嫂子聽了要不高興了。”
孟瑤再次裂嘴一笑,“是,那就謝謝師兄,謝謝嫂子,祝師兄和嫂子天長地久,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這話我愛聽,不過,早生貴子這就算了,我們一起養孫子外孫子就夠了。”
蕭陽想的很開,心愛的人都這個年紀了,就算能懷上,那也相當傷身體,再說了,孩子什麽的都是父母的債,比如他,生來有何用?
倒不如和心愛的人開開心心每一天。
“放心,雜志封面的事,我會處理,到時候保證不影響你名聲。”
孟瑤擺擺手,“師兄,我那張僞裝的面孔,爹媽都認不出來,不用麻煩。”
蕭陽兩相對比一下,的确是這麽回事,堪比最厲害的整容師,連骨像都變了。
“行吧,總之今後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來找我。”
“需要嘛,永遠隻有一個,就是師兄不忘贊助我們研究經費就行。”
蕭陽沒回,徑直走人,但孟瑤知道有戲,畢竟師兄可是個有愛國情懷之人。
這天,浪了一個多月的安北邱疏總算有音訊了。
“媽,我們明天坐飛機回來。”
何女士冷笑:“不用回來了。有了媳婦忘了娘,離家那麽些天,都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安北,我就是這麽教你的?”
安北理虧,趕緊各種哄。
“媽,我親愛的何女士,實在是祖國大好河山,你兒子一玩就忘記了。”而事實上是,二人總能不分白天黑夜的造人,初嘗滋味,難免瘾大,今夕是何年都搞不清楚,自然也就忘了跟家裏打電話了。
好說歹說,何女士總算緩和了語氣。
“嗯,我到時候讓吳叔去接你們。”
“謝謝媽,還是媽最好。”
***
這天,安伊伊和靳逸被宋白露安排了去度假,這事也跟何女士通了氣,得到了何女士的一緻贊同。
年輕人談戀愛就該有激情,别談得跟父輩們的愛情一樣。
可安青竹和幾個哥哥聽了後卻非常不是滋味。
安青竹:“媳婦,你這不是把咱家的小白菜送給豬拱嗎?”
何香雲瞥了安青竹一大眼,“絕色如靳逸,哪裏像豬了?我跟你講,就得讓兩個多些時間相處,趁着年輕,别保守得跟老一輩人一樣。”
安青竹覺得跟媳婦攀扯這個攀扯不清。
畢竟媳婦對于靳逸那是帶着濾鏡的,從小就喜歡靳逸那孩子,早就盼望做一家人。
但他是個男人,對于男人那點心思,他再清楚不過。
不過,他可以和孩子們商量如何辦。
于是父子四人深夜談話。
然後,父子四人有史以來第一次想到一處去了。
就是去靳逸去的地方來一場偶遇,一舉一動都在眼面前,看那小子還敢做什麽?
于是等安伊伊和靳逸才到預定的地點,靳逸就瞟到安伊伊手機上的短信。
“我和二哥也來度假了。”瞬間蹙眉,像是有心電感應一樣,靳逸馬上就猜出這倆舅子的企圖。
看來年底結婚真是失策,就該閃婚,那現在小朋友已經被他娶回家了,哪裏還有這些事。
想起這些年來,雖然四個舅子表面對他友好也認可,但暗地裏給他使袢子還少嗎?
安伊伊沒注意到靳逸這會兒的漆黑瞳眸在翻湧,好比深海之中的蛟龍在滾動,面上的水波跟着翻湧湍急,讓看見的人着實難安。
下一秒,像是決定了什麽,靳逸抽走了安伊伊手裏的手機,放到了自己褲袋裏,然後牽起安伊伊的手,加快了步伐。
“手機我暫時先幫你保管,度假就要有度假的樣兒,難道你還想被你醫院的同事一個電話召回去?”
那倒不會,畢竟急診科也有大佬,就算高難度做不了的手術,他們也有辦法先緩和拖延住時間的,這個倒是不怕。
安伊伊想的是,這人難得有時間帶她出來,那就随他願,總不能因爲自己這邊的動靜影響到他的度假體驗。
“好,我聽你的。”
小丫頭仿佛又回到小時候的乖巧狀,這讓靳逸禁不住嘴角勾起。
而迅速關上房門的靳逸,直接就把人抵在了牆上。
安伊伊還不知狀況,唇上已經沾染上别的氣息,這一輾轉侵占,就是十分鍾,直到她實在軟得跟一汪池水似的縱使他掐着她的細腰都撐不住,這才作罷。
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
這是笑話她不經事嗎?安伊伊瞪人。
可這嬌嗔的模樣,在靳逸看來這簡直就是在他狂跳的心間上灑了一包藥,讓他熱度蹭蹭蹭再往上飙,整個人仿佛是一團火爐裏灼燒的炭,渾身滾燙不已,就想尋求一下突破。
靳逸後悔來之前沒把證給領了,這會兒也不必這樣難受。
安伊伊眼看着某人急切的奔去洗手間,下一秒裏邊響起嘩啦啦的流水聲,沒吃過豬肉不代表沒聽過,安伊伊臉更紅了,某人在裏邊解決什麽不要太明顯。
而到了酒店門口的安南和安陌,準備打個電話給自家妹妹會和,卻怎麽也打不通電話,這下子,兄弟二人臉色都差到了極點。
趕緊去櫃台查房号,可前台的人一臉标準笑,硬是以不透露客人信息爲由拒絕了他們。
兩兄弟想起安庭,安陌火速打電話給安庭,可惜連打兩遍對方也沒接電話,兩兄弟這個氣啊,關鍵時刻怎能掉鏈子呢?
沒辦法,兩兄弟隻有先辦理入住,再拿着房卡進入,這下子搞事情也有由頭,隻是挨間敲門也引來不少客人的怒目,還好兄弟二人都是高顔值,怒目轉瞬變成星星眼,好吧,你們好看,原諒你們了。
可那也是女客人,如果對方是男客人,那就不好說話了,長這個樣的想做什麽呢?好好的人不做,幹嘛做這種工作?可惜我不好這口,你們找錯人了。
對方眼裏的信息,讓兄弟二人又羞又燥,這些都是什麽人啊!
想他們一個是名滿華夏的大畫家,一個是科研新星,如今因爲自己無端挨家敲門被誤以爲從事特殊職業,雖然惱,但也不能怪他人,實在這個行爲本身就可疑,估計度假村都被他們連累了。
兄弟二人正在想要不放棄吧,大不了坐在大廳裏守株待兔,總能等到小丫頭,可有一想,要是這段時間靳逸不做人,那他們家的小白兔企不是要喂了狼,一想到這種可能,兄弟二人立馬幹勁滿滿,又開始了敲門查看的登徒子行爲。
好在某一扇門打開了,一個女孩子探出個腦袋,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他們。
“二哥三哥,你們是在找我?”
看到小丫頭,兩兄弟除了感謝上蒼外,下一秒就是翻白眼,不是找她能是找誰?也不想想,除了她,誰還能讓他們兄弟如此這般呢?
“二哥三哥,要進來坐嗎?”
當然要!
正和他們意。
于是二人迫不及待的進門,還好一眼看到的大床上連個褶皺都沒有。
提着的心終于落了。
還好還好,白菜還沒被拱走。
隻是下一秒,兄弟二人都隻看到了一張大床,但是兩個人行李都在,洗手間裏有動靜,這讓兄弟二人再不淡定了。
“走走走,妹啊,你去我們隔壁房間住,也好有個照應。”
也是這個時候,洗手間門開了。
跟着頭發濕漉漉的靳逸出來,但不是想象中的着浴袍也或者是系條浴巾在腰間那種,聽到兩個舅子來了,靳逸穿的很保守,還好他多了個心眼。
看到靳逸這幅模樣,兩個大舅子眼裏透出滿意,看來這小子還知道檢點,隻是帶走妹妹刻不容緩。
“二哥三弟這是?”
安陌頓了下,沒講話,一向沉默的安南此刻卻不沉默了。
此刻不爆發,難道等着人給他平白削掉一個輩分嗎?
“三弟?靳逸,我可是伊伊的三哥。”你小子還想不想娶我妹妹了?連稱呼上都給我打馬虎眼,是覺得這婚真就結定了?
靳逸不緊不慢:“不是還沒結婚的嘛!三哥急什麽?”
别人不知道,但這一下三弟,一下三哥的,安南何等聰明,當然這人就是當着人不動聲色的敲打他,想要他婚後規規矩矩尊稱他三哥,就乖一點别搞事。
老實說,這個敲打真是來的及時。
安南腦袋一轉,的确是這麽一回事,他跟安北都比靳逸小,萬一這家夥真來個不喊他們哥,那真是虧了。他們跟大哥二哥不同,大哥二哥天生就有年齡優勢。
于是安陌眼睜睜看着之前還跟他統一戰線的三弟,轉眼就變了。
“我看我還是先回房洗漱一下,你們先聊。”
看着那個消失的背影,安陌簡直懷疑人生。
如今就隻剩他一個拯救妹妹了。
“走,哥帶你去。”
安伊伊悄悄那隻有一張床的格局,心說自己如今越發僑情了,大概是心思越成熟,越會避開一些東西,他們再不是小時候了。
才進來她是沒注意到,但剛剛還是注意到了,就想着總不能當着哥哥的面住一間房吧。
如今正好。
難得的,靳逸并沒有阻攔,這讓安陌對靳逸内心松動了下,這個妹夫也不是無可救藥。
隻是等他們來了前台,被告知房間爆滿,全部被訂出去了。
這下就頭疼住安陌了,不過想到自己和安南的房間都是雙人間,正好他可以和安南合并,騰出一間給妹妹住。
隻是此刻的隔壁房間,安南收到一條短信。
“三哥,聽說我媽和何阿姨聯手,要把我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女兒介紹給你。”
安南吓得一個激靈,站直了身子。
這小子想幹嘛?
而同時,另外一條短信也來了。
“兒砸,你宋阿姨有個遠房侄女,長的乖巧又好看,年齡跟你也差不多,我答應等你從度假村回來就介紹給你處處,到時候雙方一起吃個飯。記住,你媽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是在通知你。”
安南簡直絕望,但理智還在,兩條短信怎麽就這麽恰好呢?
而跟着靳逸的短信再次進來,也爲他解了惑。
“站我這邊,這次相親我幫你擋掉。”
還有這等好事?
安南不由得動心了,他實在不喜歡跟個動物園的猴子似的被人觀賞,相親于他就是動物園裏的猴子,讓人無比不适。
不過,一邊是妹妹,一邊是可怕的相親,安南有些爲難。
靳逸短信再次進來。
“我回去就跟組織打報告領證。”
意思是鐵闆釘釘的一家人,分什麽家?
這回,安南動搖了,一咬牙。
“行,我聽你的。”
于是,等安陌過來說合并的事,安南一反常态,堅決要一個人睡。
安陌還不知道這個弟弟嗎?使勁兒在他臉上想看出點什麽,可惜這張面癱臉根本看不出絲毫,但安陌敢肯定跟靳逸有關。
呵呵!還真是一個硬茬,以爲這樣他就阻止不了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