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綏洗漱完,在地裏挖了幾個紅薯正烤着,找茬的就來了。
一個穿得花裏胡哨的少年被幾個小太監擁簇着進了冷宮。
來的是大皇子謝婁沉。
謝婁沉推門進來時,就看到謝綏在樹底下烤火,一雙眼睛陰沉沉地看着他們。
他還以爲前幾日推謝綏下水,這些天他會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來。
結果沒想到這硬骨頭倒是硬朗得很,看起來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少年傲氣的擡着下巴,還略顯稚嫩的臉上,全是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據傲。
這麽冷的天,他竟然還手持着一把騷氣沖天的折扇。
大皇子渾身一股纨绔子弟的氣勢,高傲得頭都要仰翻過去了。
“喲,七皇弟,還活着呢!”
大概是爲了長氣勢,剛進冷宮的大皇子就唰的一聲展開扇子,以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狂晃手給自己扇了好幾下,将長發間垂下的發帶吹得微微一飄。
謝綏眼睜睜看着這傻子不着痕迹打了個哆嗦。
他這個皇兄,腦子好像不怎麽好使的樣子。
不過,謝婁沉臉上的爪痕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謝綏收回視線,撥了撥眼前的火堆:“承蒙皇兄關照,一切都好。”
大皇子語氣不爽:“那我是不是還要多關照你幾下啊?”
這弱雞怎麽有點……不一樣了?
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謝綏:“不知皇兄臉上的爪痕從何而來?”
大皇子摸了摸臉上結痂的傷口:“被一隻小畜生撓的,你問這個做什麽?”
“自然是關心皇兄,”謝綏不着痕迹地問:“不知什麽樣的小獸才能撓出這樣的爪痕,看上去倒是兇猛得厲害。”
“厲害什麽呀,不過是隻白色的小貓,還生着一雙滲人的藍色貓瞳,昨日它去廚房偷食,已經被抓住了。”
謝綏眸子微微一眯:“哦?不知那貓兒被抓去哪了?”
“要不是三皇弟給那畜生求情,我早就剝了它的皮,至于去了哪,得問謝君珩。”
謝綏不相信有那麽多巧合,他覺得那隻撓了大皇子的貓兒就是阿花,昨夜應該是逃回來的。
很好,一個想殺了他的貓。
一個觊觎他的貓。
沒關系,一個都跑不掉。
在房頂癱着的時柚把兩人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
奶奶個腿,你才是畜生呢!
氣的時柚髒話都出來了。
時柚用爪爪捏了個小雪球,直接往對面大皇子身上扔。
“誰打我!”謝婁沉一時沒有防備,被砸倒在地。
小太監将謝婁沉扶起來。
謝婁沉顯然沒回過神,被太監扶起來,才感覺到疼意,忽的大叫起來:“誰!誰幹的!!”
接着又是一個個雪球砸在身上,避無可避。
大皇子被砸得抱頭鼠竄,猙獰着面容,嘴裏大叫:“誰在裝神弄鬼,出來!!”
“謝綏,是不是你!”
謝綏無語:“皇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動手了?”
謝婁沉:“……”他确實沒看到謝綏動手,可是冷宮裏除了他就沒别人了。
到底是誰砸的他!
謝綏盯着他,輕飄飄地道:“冷宮裏可是死過不少娘娘,說不定此地冤魂不散,鬧鬼呢……”
聲音莫名的滲人,讓人頭皮發麻。
不知從哪兒吹來一股陰風,幾人同時打了個哆嗦。
“晦氣!你、你給我等着!”
大皇子到底還是個孩子,經不住吓,帶着幾個太監急慌忙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