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換。”
“不用……”霍青絲臉上一片绯紅，拿着喜服就要去衛生間。
溫斯年輕便的扣住她的手腕，低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低啞的嗓音勾人的響起，“你身上哪一塊我沒看過？”
霍青絲不由顫栗，側頭嬌嗔的瞪他一眼，“你知道怎麽穿嗎？”
喜服裏面還有裏衣什麽的，比平常的衣服要複雜很多。
男人薄唇噙笑，慢悠悠道，“教我。”
霍青絲：“……”
最終拗不過溫斯年，紅着臉蛋被他脫了身上的衣服換上喜服。
紅色的喜服襯托的她臉蛋越發紅潤，煙眸流光溢彩，美豔的不可方物。
溫斯年修長的手指将她的長發握住，露出精緻的香頸，耳墜，眸色又熱又欲，“還缺一頂鳳冠，但這樣也很好看。”
霍青絲捏着他的衣袖，眼神都不敢去直射他的眼睛，“你看完了，我去換了。”
溫斯年再次握住她的手腕，“喜服都換上了，不拜個天地可惜了。”
霍青絲：“？”
這有什麽可惜的？？？
“就當是提前練習了。”
霍青絲猶豫了下，“好吧，可是怎麽拜啊？”
“你沒看過電視？”
“看過，但人家有高堂，我們這……”霍青絲看了一眼房間，除了他們也就青蜂和黃蜂。
總不能拜兩隻蜂吧？
“高堂就拜外面的星辰。”溫斯年低啞的嗓音道，“當是拜你在天上的父母和我父親。”
霍青絲點頭，“好，那你說，還是我說？”
“我說。”溫斯年牽起她的手，走到落地窗前，低低的嗓音道，“一拜，天地。”
霍青絲與他一起朝着天地鞠躬。
“二拜，高堂。”
依舊朝着窗外鞠躬，拜星辰。
“夫妻，對拜。”
霍青絲轉身與他面對面站着，緩慢的彎腰……
溫斯年緊緊捏住她的手，低啞的嗓音道，“禮成。”
霍青絲直起腰闆，潋滟的眸子含笑望着他，“這下行了吧。”
“還好。”
“還有？”霍青絲一怔，“還有什麽？”
溫斯年沒有回答，而是彎腰直接将她打橫抱起，一字一頓道，“送、入、洞、房！”
霍青絲：“……”
溫斯年将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剛剛怎麽給她穿上的，現在就怎麽給她脫掉。
火紅的喜服壓在兩個人的身下，像是一團火将兩個人都燒起來了。
每每這個時候，溫斯年就格外喜歡摩挲她的細腰，一寸一寸的，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公開好不好？”
霍青絲紅着臉，咬着唇不說話。
溫斯年繼續哄着她，“電影明年可以上映，可能會提前送去參賽，到時候拿獎了……我們就公開，辦婚禮……”
“哥哥……”細啞的聲音緩慢的響起，欲言又止。
她很想看他拿獎，也想公開辦婚禮，可是……
自己還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就這麽說定了。”溫斯年一邊掐着她的細腰，一邊貼着她的耳畔，嘶啞的聲音不容置喙道，“到時候我以十裏紅妝，鳳冠霞帔迎你入門。”
霍青絲到嘴邊的話，最後都成了細碎的嘤咛聲。
……
翌日，是一個陰天，烏壓壓的黑雲籠罩着整個城市。
霍青絲睜開眼睛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簡單洗漱，換了一條青綠色的長裙下樓，雙腿都在顫抖。
溫斯年剛好做好早餐，看到她下樓，薄唇輕啓，“過來吃早餐。”
“阿姨呢？”平日裏早餐都是阿姨做的，他怎麽突然做起早餐了？
“不喜歡我做的早餐？”溫斯年眉心微斂，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霍青絲連忙搖頭，“你不是工作忙嗎？做飯這些事你讓阿姨做就好了。”
她沒有那麽矯情，非要他做飯不可。
“我想做早餐給你吃。”溫斯年将牛奶放到她面前，“喝點牛奶。”
霍青絲接過杯子輕啜了一口，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每天喝一杯牛奶長高高。”
“不用長高，對身體好。”溫斯年在她身邊坐下，慢條斯理的吃起早餐。
霍青絲喝了幾口就沒喝了，吃早餐。
溫斯年準備的是中式早餐，有養胃的小米粥，開胃菜，還有少油的煎餃。
霍青絲吃的差不多了，餘光瞥到還剩下的牛奶，猶豫了下伸手想要端起來再喝一口，結果手一軟，杯子從掌心滑落倒在桌子上。
乳白色的牛奶灑了大半桌子，順着桌子往下滴……
她想要站起來，渾身虛軟無力，重新跌回椅子上，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哥哥，你做了什麽？”
清澈的眸子蘊滿不解和詫異的看着身邊的男人。
溫斯年緩慢的側過頭，深邃的眸子漫着濃濃的不舍和難受，涔薄的唇瓣輕啓，“青絲，對不起……”
霍青絲雙手死死的扣着自己的腿，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的意志，不住的搖頭，“不，不要……哥哥不要做傻事……不要爲了我做任何事……”
溫斯年眼眶逐漸紅了，緊抿着唇瓣沒說話。
“哥哥，不要……求你了……”眼眶裏瞬間氤氲起霧氣凝結成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聲音哽咽，“溫斯年，我求你……”
溫斯年溫熱的大掌捧住她的臉頰，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深深一吻，“青絲，我答應你，一年後我就去接你，到時候我用十裏紅妝，鳳冠霞帔迎你入門。”
這是霍青絲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被淚水打濕的睫毛輕輕顫抖，即便失去意識，眼眶裏還是不住的往下掉眼淚。
溫斯年抱住她以防她從凳子上滑下去，憐惜的吻落在她的額角，發心，低沉的嗓音道，“對不起，即便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要試一試……”
因爲沒有你，我什麽都做不到……
一見鍾情也好，執念也罷，我早就爲你入了魔。
……
昆侖丘，死亡谷入口。
溫斯年抱着昏迷的霍青絲走下直升機。
風槐序看到他沒有一絲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帶霍青絲來的。
上前想要從他手裏接過霍青絲，指尖還沒有碰到……
溫斯年側身避開了他的手，陰郁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他。
“你真的可以救她？”
忙了一天，趕回來碼字……【明天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