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祭台,李平安瞬間有感覺了,那是觸發任務的感覺。
他立馬看向系統,查看主線任務。
【主線任務:前往時停者所在的祭台】
“任務更新了!”李平安激動道,整整十天,終于來線索了。
誰料到主線任務竟是這樣展開,李平安收集那麽多天宣傳單,感覺白收集了。
“可是我們并不知道祭台在哪裏。”小春苦惱道。
這确實是個問題,不過沒關系,李平安在做測試前早就想好了。
“那個攝像頭有定位的功能,我現在查一查定位。既然我們可以聯網看遠程攝像頭,自然可以定位他們。”李平安說道。
他給那兩人裝的攝像頭,都是可以用流量聯網的攝像頭。
流量費用花多少無所謂,反正燒的是時停者的錢。
至于攝像頭的電源,在時停前就已經充滿。
理論上時停期間電源不會消耗,攝像頭還可以爲他提供很長的定位以及攝像時間。
不一會兒,李平安用筆記本電腦查到兩人的位置。
“這個位置是自由市的一間教堂墓地。”李平安沉吟道。
明明是他們帶時停者出城,但是時停者所在的地方,跟自由市出口封鎖線差得太遠了。
也就是說,本地土著時停者一旦出城,就會被轉移到那張祭台?
李平安和小春沒有被移過去,可能是玩家身份讓他們免于一難。
“話說回來,我們的第二主線任務就是讓我們出城休假,系統打一開始就暗示我們自由出城。”
“當我們知道本地時停者不能出城後,我們就該有所察覺了。”李平安喃喃道。
“這個也太牽強了,談不上暗示吧。”小春不太贊同這個猜測。
李平安倒覺得這是系統給予的暗示,隻是他們當時沒想太多。
可惜的是,現在李平安不能立馬進城。
自由市被大批軍隊封鎖,外人根本進不去,裏面的人也不出去。
在山地平原農田附近,也有大批士兵巡邏,封鎖得很嚴實。
李平安隻能等下一次時停,再闖入自由市。
……
自由市設卡攔截的出口處。
鐵絲網轟隆倒地,激起一陣煙塵。
軍人們都動起來了,舉槍瞄準空氣,與空氣鬥智鬥勇。
大量的無人機升起,在周圍巡邏。
坦克部隊打起十二分精神,專心至緻。
“怎麽回事,鐵絲網怎麽突然被撞破了?”
“這裏有車輪胎痕迹,有人坐車沖了過去!”
“最近怪事天天見,先是自由市多個建築無人爆破,沒有任何人靠近,現在又出現鐵絲網在我們眼前被撞開,這個城市有毒!”
“怕是有鬼。”
一部分士兵臉上出現害怕的表情,認爲這個城市出鬼了,是冤魂在城中作案。
這幫士兵裏本來就有一群信神的人,遇見如此魔幻的事,紛紛放下手中槍支,用右手在胸口打手勢,大聲祈禱神明的原諒。
“神啊,請不要再降責于自由市了,這是一座自由、文明、開放的城市,它不應該被神罰!”
……
當士兵們祈禱時,城裏的兩位時停者不明所以。
這兩位時停者一位職業是音樂家,另一位職業是畫家。
他們都試過在時停期間跑出自由市,但是自由市的邊界有個特殊地帶,不論他們怎麽走,都無法靠近軍隊設下來的鐵絲網防守線。
因爲試了幾次,他們就不試了,反正也出不去。
結果在昨天,音樂家和畫家被李平安和小春捉住,在車上一路載着他們越過鐵絲網地帶。
明明是無法靠近的地方,但是被李平安等人坐在前面,就莫名的可以靠近鐵絲網了。
等到路過鐵絲網時,一眨眼間他們就來到這個陰暗現場。
男音樂家看着周圍,明黃的燭火明滅不定,遠處黑漆漆一片,莫名的感到不安。
地闆是個大型圓台,圓台刻制了奇異的紋路。
看着地闆的刻痕,他感到莫名的熟悉,這玩意好像和宣傳單上的圖案很相似。
圓台的邊緣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也是宣傳單上曾經出現過的文字。
“這是祭台吧,圖案跟宣傳單上的圖有點像啊。”
畫家對圖案最爲敏感,看見地闆圖案時,就已經想到了宣傳單。
“我們怎麽來到這裏了?”
“怎麽來的不重要,我要離開這裏,該死的,我要怎麽離開!”
兩名時停者不斷的扭動自己的身體,但是捆得太緊了,動不了多少。
這時,兩人想到身上的攝像頭。
當即互相面對面,對準攝像頭說話,發出求救聲:“救命!救命!”
兩顆攝像頭沒有安裝麥克風功能,兩人隻能無助的呼喊,得不到任何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兩人拼命扭動身體,終于滾落到祭台下。
不過音樂家驚悚地發現一件事:“你注意到沒有,那根蠟燭怎麽永遠燒不完?”
畫家聞言,目光轉向那根祭台旁的蠟燭:“是嗎?”
說着,兩人就盯着蠟燭。
祭台邊的幾根蠟燭有融化滴蠟現象,幾十秒過去,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蠟燭确實在融化。
但是過幾秒再扭頭,蠟燭好像又增高一厘米。
兩人也沒時間細看蠟燭,逃跑要緊。
他們扭動身體,像兩頭蛆一樣往前蠕動。
“我們得離開這裏!”
兩位時停者都殺過人,但是在這一刻,他們希望這個世界沒有神明。
如果有神,希望神能寬恕他們的罪過。
兩人費了好大勁才蠕動到黑暗的角落,額頭碰到冰冷的牆面,再也無法前進。
由于身于黑暗,眼睛也适應了這裏的暗光,兩人也漸漸看清了房間的布局。
這是一個空曠的秘室,秘室中央就是一個奇怪的祭台,房間隻有一扇木門。
兩人趕緊蠕動到木門處,花了接近十分鍾。
畢竟李平安捆得太結實了,每動一分都會耗費巨大的力氣。
“打不開,該死的。”
音樂家手腳不方便,用嘴咬木柄也開不了。
畫家時不時回頭,盯着祭台那邊的蠟燭。
當他盯蠟燭時,蠟燭在不停滴蠟,融化變矮。
但是過一陣子,眨個眼睛,蠟燭又回到原來的高度。
這種詭異的現象讓畫家感到寒毛倒豎,越發覺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