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鯉周圍越是長大，那金光越是濃郁，隻不過她現在已經很會隐藏，加上玉石爺爺也經常醒過來的關系，現在即便是一些特安部的人來，乍是一看，也看不出什麽跟普通人有區别的東西。
相比較白曦塵那種沉默的憤怒，小錦鯉倒是平靜，到底是一起長大，小團子還是知道白曦塵現在也不是小時候那種軟弱可欺好惹的小正太了，弟弟身上的氣息也很兇。
這種隻是憑着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沖上來的這些邪祟根本就傷不了他。
于是反手捏出一張符，小團子眨巴着眼睛，看着那些邪祟襲來的瞬間，都還沒有等她出手，直接被她周圍的金色光芒給擊退。
像是遭到了天敵的威脅一樣，那邪祟瞬間刷刷刷的後退了好些。
‘哎？棉棉，你等一下，這個力量感覺很奇怪。’
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帶着點驚奇，在小團子耳朵邊響起來。
“玉石爺爺？”
小錦鯉反應了一瞬，手中要扔出符紙的動作緩住。
“奇怪？哪裏奇怪？”
這些邪祟不都是大同小異的嗎？有什麽可奇怪的？
‘該要怎麽說呢，這些東西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單純的鬼氣。’
玉石爺爺的聲音斟酌着。
‘你年紀還太小了，而且周圍的仙人都不是那種吃供奉的仙人，基本上都是天地靈氣而出的仙人，但是很早的時候有些凡人成仙，靠的就是供奉，那種力量跟自己所能擁有的力量不一樣，但是從你在天池的時候，那些仙人就基本上不存在了，畢竟凡人成仙，不像是天生的仙人一般，基本上沒有自己的人格，即便是學習了很多東西，那也是還保留着自己原本的氣質，但是人類就太容易被引導了，而且比起仙人來說，他們想要強大就需要更多人來信奉他們，所以很多仙人爲此不擇手段。’
“還有這一出事情……？”
小團子愣了愣，“我是沒怎麽了解過以前的曆史了，所以不知道……”
但是不知道爲什麽，聽玉石爺爺這麽說起來，她卻是沒有太多的意外，就感覺莫名的在潛意識裏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對，而且當時很多種戰争都是由此引起的，還産生了一次轟轟烈烈的屠仙計劃，那些原本參與那些戰争的凡人仙人的雕像基本上都被損毀了，而且也沒有留下任何的曆史痕迹，現在也就是仙人世界有人還記得了，凡人這邊的曆史記錄上已經沒有這一頁了，時間太久遠了，不過那時候我是在的，所以也感受過那樣的時代，這個力量就有點那種感覺了，就好像是……修煉了什麽歪門邪道的仙人。’
那個時候也是有的，互相勾心鬥角，爲了更強，爲了那些名頭，使出來的手段不知道多少。
“那後來，事情是怎麽平息下去的呢？”
小姑娘皺着眉頭想了想，再盯着眼前那對着她蠢蠢欲動，但是又因爲忌憚她身上的功德氣運金光而暫時不敢靠近的黑氣。
‘我也不在爆發最厲害的地方了，隻是聽說有個仙人給壓下去了，而且除了那些鬥狠的凡人仙人，還有一些凡人成仙的仙人性格很好，也受着供奉，硬是給一起壓下去了，隻不過自那之後……’
玉石爺爺的聲音帶着點回憶，慢慢的，稍微有點感歎。
‘再無信仰。’
到最後争來争去，什麽都沒有傳下來，現在的仙人們數量很少，像是餘墨止這樣的，就是那時候完全沒有參與到這事情之中來的，作爲天生仙體，不需要人供奉，整天養養花喂喂魚，日子過得鹹魚又自在，要不是這一次天池洞府莫名其妙引來了劫難，他主動應了這劫，不然現在估計還在過他的鹹魚生活呢。
“所以說，玉石爺爺告訴我這些事情的理由就是，這力量可能有人供奉着？”
‘對，光是消滅這一點并不夠，隻要是有人供奉着，不管是怎麽消亡，最後都會卷土重來。’
玉石爺爺的聲音也嚴肅了起來。
‘而且這種東西爲禍一方也着實是很陰毒，他們本身不具有賜福的能力，都是剝奪别人的福運來滿足自己的信徒，等到将自己的信徒洗腦到全身心信任的時候，就會指使自己的信徒去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大抵都是幫助這東西強大自己。’
這生意對于他來說穩賺不虧，但是對于那些被剝奪氣運的來說，那可就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所以說……”
小團子一下子想明白了。
這東西因爲是要剝奪别人的福運，而且自動的去找周圍它覺得福運很強的人，就這麽跟在她後面不走了？
‘八成是這樣了，這估計才剛剛開始，力量還弱，也沒有什麽認知，就知道找周圍福運高的來搞事情，所以搞出來這麽一出。’
就是沒想到，這第一腳就踢到鐵闆上。
“那這就有點問題了，這不是邪教嗎？”
小錦鯉低聲嘀咕着，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力量，從一開始打算将對方完全消退，到現在她想着要将對方打退，看看到底是從哪裏出現的問題。
畢竟這種事情，對于周圍人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而且要是真就邪教，還拜着什麽要命的東西，如果不僅僅是這一例的話，那就真的麻煩了。
小姑娘心中想着，才是覺得自己剛剛聽故事聽得有點入迷，在這上面的時間耽擱的有些久了，弟弟還沒找到呢。
手中的符紙扔出，光芒閃過，她已經被那黑氣帶的不在原來的街道，眼前是陌生的小道，小姑娘快步追着這黑氣逃竄的地方而去。
***
旁邊的小巷，面容冷峻的小少年手中捏着一團黑氣。
那黑氣乖順的像是面團一樣，瑟瑟發抖的被小少年捏在手裏。
他漆黑的貓瞳暗沉沉的，手上用力，帶着點逗弄，但是本質殘忍，就像是玩弄獵物的貓科動物。
正待使勁呢，就聽見外面的腳步聲，白曦塵本來沒有打算理會，但是幾秒之後他動作忽的頓住，鼻尖微微嗅了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