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不是什麽讓小團子感覺到舒服的氣息。
小團子也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隻不過小團子警惕人倒是不會讓人看出端倪,畢竟才六歲多的小可愛,即便是懂了不少事情,也隻會讓人覺得這是個小孩子,能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自然也不會多過于注意。
此刻聽小團子這麽說起來,還以爲是她剛剛聽見了什麽,才有這麽一問。
現在電視劇播放的内容很多他們覺得小孩子看不懂的東西,這群小朋友不還是看的津津有味嗎?
像是一些宮鬥劇。
雲商想了想這幾個月他看見他那個小侄女坐在電視機前看好久之前的一部宮鬥劇,也不過是跟這小團子差不多的年紀,也就年長個兩歲吧?才上小學三年級,坐在那邊津津有味,雖然很多東西都看不懂,但是說起來的時候卻是頭頭是道,還有最喜歡裏面的主題曲。
每次當主題曲響起來的時候,那小家夥比誰都來的積極,扯着那稚嫩的小聲音就開始唱,還專門央求着她爸媽給她買了漂亮的歌詞本,整天往上面抄歌詞,然後帶到學校裏面去,顯擺着呢。
所以對于這種好像隻在電視劇裏面看見過的情節覺得好奇與疑惑,想要問問也是正常的。
隻是,他現在看着這個小姑娘覺得有點眼熟,怎麽感覺有點像是小侄女看的那部古代劇本裏面的一個小女主呢?
但是小孩子成長過程之中的變化還是很大的,像是有些照片裏面的小孩子,你要不是照片跟長大一點之後的她們仔細辨認的話,那還真是有些認不太出來。
更何況雲商也不過就随便看了兩眼,當時沒有在意,現在也想不太起來,隻是覺得有些眼熟。
但是剛剛就眼饞這個小朋友的雲商隻是彎下身子低笑,跟小團子軟聲開口,“我的确是忘記了很多東西,小朋友以後要注意身體哦,可不能跟我一樣,身體不行出現了意外,就把以前的事情給忘記了。”
小團子眨巴眨巴眼睛。
手已經被白曦塵牽起來了,幾個人已經是往這個小餐廳裏面走去,服務生笑着過來詢問是不是需要毛巾之類的服務?
越寒在那邊跟服務生交流,小團子一手牽着白曦塵的手,一邊仔細看着這人,頓了半晌,忽的開口,“叔叔你忘記的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雲商愣了。
“我都忘記了,怎麽知道那些東西重要不重要?”
倏而他笑了,彎着眉眼,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而且這幾個月都過來了,正常的生活都還沒有什麽影響,我也不覺得是有什麽問題,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不過有些事情忘記了的确是有些可惜的,畢竟他好似在失憶之前好不容易坐到了這個位置上,一下子忘記了,倒是出現了很多莫名的狀況,還有之前積攢下來的人脈,這對于他來說,都是失憶之後比較麻煩的點。
但是這幾個月下來,倒也就這麽下來了,對于他來說也沒有什麽太過于麻煩的地方。
卻不知道這小團子是怎麽突然來了這麽一句的。
“但是感覺……叔叔你看上去就很傷心啊。”
被那種氣息掩蓋住的一種仿佛從骨子裏面露出來的悲戚與難過。
小錦鯉看人,從來都不僅僅是看人的外表。
因爲她能夠看見的事情太多了,而一個人的外表,又是最容易隐藏情緒的一點。
對于她來說,要是你的情緒最夠強烈,直接從你周圍洩露出來的氣息之中看見,這實在是跟看臉一樣相當家常便飯的事情。
雲商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角。
暖軟的觸感。
微微上揚的弧度。
他明明是在笑着啊?
小團子想了想,雖然覺得那氣息讓自己狠不喜歡,但是看着他的臉,再看看他的表情,小團子難免心中覺得他有些可憐。
就連自己是不是在難過好像都忘記了。
于是最後小團子上前,擡眼,眨巴着眸子,拍了拍他的手,認認真真。
“你要堅強一點哦,每次爸爸在棉棉傷心的時候都告訴棉棉要堅強一點。”
當然了,那種時候很少,小團子好似是個天生的樂天派。
小時候即便是處在那種境地裏面,也能自娛自樂,努力養活自己,然後記住可能對自己好的人,還能在所有人心驚膽戰的時候,自己跑出去找爸爸,來上一回‘千裏尋爹’。
就好似沒有什麽事情能讓她真的難過的,而且太體貼,很多難過的時候,都是在難過别人的難過。
雖然因爲在外人看來是年紀小,實際上是因爲沒怎麽接觸過人類,而且本身心智就被護的沒有接觸過外人,像是小朋友的小錦鯉說話有些直白,有時候不怎麽動聽。
但這種的溫柔,真的在困境的時候,才像是救命稻草一樣,讓人想要拼命的握住。
而也是在跟小團子相處幾年之後,原本對于小團子身上有這麽強的氣運功德金光很是疑惑,來看了一波又一波的特安部高層人員也不免的感歎。
年紀這麽小就是這麽一個讨人喜歡的性格,才讓人感覺到,其實也大概是小朋友的性子,讓她得到了世界的偏愛。
但這份偏愛好像有點嚴重,就好似每個人在未誕生之前都像是什麽都不加的一個物體,被一點點像是撒調料一樣的賦予了各種各樣的人格,靈魂,還有情緒。
因爲每一次的調料都不可能撒的一模一樣,所以可能有性格相似的人,卻沒有性格完全一樣的人。
等到了功德氣運這裏,因爲那負責撒‘調料’的手裏也就隻有這麽多的功德氣運,那麽多的人精挑着不願意給他們倒,好不容易看見了一個喜歡的團子。
歡歡喜喜的倒一下,再倒一下——
然後調料罐的頂壞了,裏面的功德氣運金光嘩啦啦的全都撒到了小團子身上。
最後破罐子破摔,小團子就這麽誕生出來。
雖然隻是特安部高層内部流傳的小玩笑話,但仔細聽來還頗爲有趣。
(本章完)